“怎麼？很困難嗎？”
淩霄笑容溫和，就連眼眸中都是一抹璀璨的清輝。
旋即，隻見他緩緩放下酒杯，目視著道無念。
“永劫天宮，號稱人間聖門，以維護天下蒼生為己任，可…這妖魔絕地，乃是萬古大禍，你們為何不將其抹除？道師兄告訴我，什麼是人間安穩？”
“什…什麼？”
道無念心神震顫，就連耳畔都似有鳴音轟響。
這一刻，他的道心竟因為一個少年的寥寥數語，震蕩不止。
“你…”
“我與妖邪，不共戴天。”
淩霄手掌猛然用力，直接將那白骨酒盞捏成粉碎。
此時他的臉上，雖有仙霞遮掩，可一雙眼眸卻是無比的清澈，叫人…望而生畏。
“哎。”
自始至終，天法與胡嬈兩人都沒有張口，可…聽到淩霄所言，兩人臉上也是一副激動振奮之色，就連血脈都似在沸騰。
沒錯，這世間聖者頗多，可為何他們從未想過真正抹除這處人間禍患。
無非就是…無人願意承擔這個過程中所造成的傷亡，生怕宗門底蘊衰退，再被其他勢力所取代罷了。
“公子…大義！”
道無念眸光顫動，嘴唇微張，如此半晌之後，方才輕聲歎息道。
之前，他已經真正見識過姬無命的忠正善良，並因此動了與姬族結盟的心思。
如今看來，這姬族眾人實在是各個忠義，心懷蒼生。
畢竟，以道無念的眼界閱曆，也實在看不出…除了忠義，他們做這一切還有其他的目的。
無論是郢都還是妖魔絕地，都堪稱人間凶地。
招惹他們，對於姬族而言，並沒有絲毫益處。
可他們還是義無反顧地乾了，隻是為了…從根源上解決這處大凶之地。
“道師兄抬舉了，不過…我倒是很好奇，永劫天宮所收弟子，似乎皆是人間妖孽，不知像我這樣天賦普通之人，能否拜入天宮呢？”
淩霄溫和一笑，瞬間令緊繃的氣氛有所緩和。
“嗬嗬，公子說笑了，像公子這樣的人傑，又怎麼可能會來我永劫天宮，不過…我天宮收徒，的確是有些規矩…”
隨著眾人把酒言歡，淩霄也終於是明白了，為何這些天宮傳人身上，皆有不弱的氣運。
原來，這方天宮中有一尊無上靈寶，名為玄陽鏡。
而想要成為天宮弟子，就必須要進入玄陽鏡中，印證天賦。
如果淩霄所料不錯，這尊靈寶應該能…鑒彆氣運。
雖說！！
永劫天主可能並不知曉這些傳人身上究竟有多少氣運，但一定能看出這份氣運的強弱。
有意思。
突然間，淩霄臉上笑意愈發溫和，與道無念把酒言歡，可內心裡卻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你們說，這天宮傳人若是接二連三地隕落，永劫天主會不會派人前來探查究竟。
甚至！！
之前季滄生之死，已經證明了…天地盟中有真正能誅殺天宮傳人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