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叫做極道升華。”
軒轅月淡然一笑，雙手猛然探出，卻並非是朝著那金麵使徒鎮壓，而是將那一尊矗立在天穹上的靈門，生生捏成了粉碎。
“嘩啦啦。”
隨著一陣陣靈輝從天傾瀉，淩霄的無垢道體也是逐漸與人書重合，氣息轟然攀升。
“瘋子！！”
金麵使徒緊咬牙關，掌控著那一尊神明虛影朝著軒轅月鎮壓而來。
而他則是撕開雲穹，衝向淩霄。
此時他有種預感，一旦被這個少年完成極道升華，他或許真的能打破尊境桎梏，踏入太初之境。
“現在才想阻止，晚了啊。”
軒轅月神色冷漠，眼底中隱有神輝迸射。
而她的身影，竟同樣朝著淩霄邁步行去，周身光華大盛，像是隨時都會羽化消散。
“大人…”
見此一幕，尋木等人眼中頓時流溢出一抹淡淡的震撼。
以他們的眼界閱曆，自然能夠猜到軒轅月接下來要做什麼。
就連奈阿，明眸中都是一抹無比複雜的神色。
當初她留在人間，也曾陷入迷茫。
是軒轅月給了她一條嶄新的仙途，牽著她踏出人間，降臨在了輪回仙域。
雖說！！
對於奈阿而言，在輪回仙域中也經曆了諸多磨難。
但不可否認，也正是這些磨難，令她更快地成長，方才有了真正追隨在淩霄身邊的資格。
所以，從內心裡，奈阿對於軒轅月的感情，有些複雜。
如師如母。
“她…究竟是誰？”
綺羅轉頭看向身旁的尋木，眼底隱有一絲敬畏。
“我也不知道。”
尋木苦笑一聲，她還清楚地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到這位紅衣女子時，內心裡的驚豔與震撼。
她隻是隨便出手，就將尋木身上被仙族種下的烙印，徹底打碎了。
然後，尋木便跟隨在她身旁，踏入輪回神庭，成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仙域大神祭。
隻是！！
自始至終，尋木都不知曉這位大人的真實身份，隻隱約猜到她並非…輪回之主。
這些年，尋木隻做了一件事，就是暗中在輪回仙域的每一寸土地上，布下了這道神木法界。
“為何之前…我從未在九天聽過她的名諱？”
綺羅與羅侯對視一眼，眼底皆是一抹複雜之色。
以軒轅月的實力，絕無可能在九天世界籍籍無名。
而以這兩位天魔部主的眼界、閱曆，竟也絲毫沒有聽說過關於她的任何消息，實在詭異。
“我也不知道，這位大人好像…對於仙域極為了解，對於萬族恩怨，都是了如指掌。”
尋木目露苦澀，眼底隱有一絲深邃。
她雖不知道軒轅月的身份，卻曾聽她偶然間提及，蒼生之上似乎更為寂寥。
聞言，羅侯與綺羅心底頓時暗歎了口氣。
無論如何，如今的仙域，都已不再是天魔的仙域。
或者說，此時他們隱有一種預感，這仙域…從來都沒有真正屬於過任何種族。
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一直有這樣一群人，垂釣蒼生，探尋著更廣闊的星空彼岸，生命禁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