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閬風,這股威壓就越強,壓得眾人直往下墜。最後不得不舍棄禦劍,徒步而行。
而喬胭作為不會法術的脆皮小廢物,被二重天的人貼心安排了一輛馬車。這輛馬車也是靈器,外在平平無奇,內部空間卻十分寬敞,裝潢雅致,檀香飄煙。
喬胭捧著碧玉碗,倚在車窗邊喝牛奶。周遭的修士零零散散路過,都要偷偷覷她兩眼。
鮫人族的公主,傳聞有令人神魂顛倒之美貌。今日一見……倒是名不虛傳。更有人看著就忘記了走,停在原地被同樣失神的同伴撞倒,鬨出了大笑話。
喬胭興致缺缺,正要拉上車簾,卻見一道人影從不遠處經過。她眼睛一亮,招了招手:“謝隱澤!”
他今日穿了身修身而雪白的製服,折玉插在腰帶間,長靴裹住了修長的小腿,冰雪寒透,帶一股不染人間煙火的疏離氣息,又騎了匹雪白的馬。白馬昂首挺胸,神氣英俊,馬背上的男人也身姿筆挺,俊美非凡。
“謝隱澤?”
他就像沒聽見一樣,從她的馬車旁邊過去了。喬胭笑了。這麼久了,還不明白他越抗拒自己就越興奮的道理嘛?
“夫……”夫君的君字尚未脫口,謝隱澤驟然拽過馬繩,變道走來。
喬胭挑起一邊眉梢。小年輕,還是臉皮太薄。
從前幾日她對謝隱澤深情告白之後,對方就避了她好幾天,似乎想用冷淡的態度表現自己的決絕。眼下避不開了,不情不願地走近,問了句:“什麼事?”
“沒有事,我就不可以叫你嗎?”喬胭好整以暇地用小指繞著發梢玩兒。
謝隱澤盯了她一會兒,忽地開口:“你說喜歡我,是騙我的吧。因為你根本沒有表現出喜歡我的樣子啊。”
喬胭撐著下巴,悠哉道:“這都不懂,女人說喜歡就是討厭,說討厭就是喜歡。如果能這麼容易讓你讀明白,這女人乾脆你來當吧。”
“我還沒見過像你這種女人。”他冷哼一聲,看著喬胭端著的碗,皺了皺鼻子。
她敏銳地察覺了,問:“你不喜歡喝牛奶嗎?”
他討厭牛奶的模樣無端的讓喬胭想起了以前公司樓下那隻流浪的黑貓,渾身漆黑,唯有四隻爪爪是雪白色,很有辨識度。在喬胭認識它以前,它就是公司樓附近的貓老大了。
雖然是一隻流浪貓,卻很愛恨分明,隻挑自己喜歡的兩腳獸蹭。喬胭買了火腿腸和貓條賄賂了很久,它才肯和她親近,可還是不愛撒嬌,蹭人的時候也一臉高冷。喬胭叫它臭臉貓,還隻敢私下裡叫,因為它聰明得要命,能聽懂你說的好賴話。
謝隱澤有時給她的感覺,就挺像那隻貓的。
而貓這種生物,大都不愛認主。
她還是趴在窗沿和他搭話:“那你覺得什麼樣子女人才像女人?玉師姐那樣的?”
話音剛落,前方忽然傳來一陣騷亂,是玉疏窈所在的地方。等她回過神來時,謝隱澤已經風似的消失不見了。
梵天宗財大氣粗,統一購置馬匹。眾弟子舍棄禦劍後,就一路騎馬而行,至現在已經三四天了,幾乎從未休息過。尋常人定是遭受不住,但修真者大都體力強悍,早已辟穀,清潔身體衛生也有除塵法術,趕起路來十分便捷。
玉疏窈臉色蒼白地被人圍在中央,剛才她不小心晃了一下,若不是旁邊的陸雲錚及時攙扶,現在已經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陸雲錚溫和的臉上滿是擔憂:“玉師妹,可是路途遙遠,過於勞累?”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