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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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問,“她頭上的傷如何了?”

寶瓶麵露難受,徐徐道來,“這些日子,姑爺不在府上,有所不知,姑娘身體也逐漸好起來了,但是每日都會頭疼好幾次。”

“疼的厲害的時候,便需要用藥才能睡著。”

沈昭之前哪有關心這種事,不免問,“大夫怎麼說?”

“……不止是王大夫給我家姑娘看過病,老夫人還請了太醫院的幾位太醫前來給少夫人診斷過,皆說我家姑娘的病因著是傷了頭,即便是用藥,也並不見得能藥到病除,隻有等少夫人哪一日自己想起來了所有的事情,才算是恢複正常。”

“換句話說,我家姑娘頭上的傷無藥可醫。”

“你方才給她用的是何藥?”沈昭又問。

寶瓶將一個小小的瓷瓶取來,“這些日子,姑娘頭疼時,便是用鼻嗅與安神湯入眠,這才好受些。”

“這鼻嗅中裝著的是蒼術姑娘特意調配的藥香,有緩解頭疼的功效。”

“用了這些藥,姑娘方能安睡一夜。”

沈昭接過後,放在鼻下輕嗅了一回,便還給了寶瓶,又說,“將她這些日子所用的藥方和病簿都取來給我。”北鎮撫司司藥坊坊主雖並不行醫救人,但是一手用藥用毒的精湛本領,也不是尋常大夫能比得上的。

“是,姑爺。”寶瓶答應了,但又遲疑了一下,沈昭問她,“還有事?”

這原是很尋常的一件事,但因著阿彩與沈昭打成親起就不曾圓房,說起相處,今日才算是有了相處的時間,她便問的有些難以啟齒,“姑爺今夜可要在此留宿?”

沈昭沉默了片刻,“嗯。”做戲要做全,既是恩愛夫妻,當然要宿在同一屋。他雖不喜歡和人同吃同住,如今也彆無他法。

寶瓶這才退下。

沈昭坐在水榭亭閣前。

夏日的夜晚雖來的遲,如今也已是夕陽西下,黃昏時分,偶有絲竹管弦之聲隨著夜風而來。

穿著黑玄瀾袍的男子與他對坐,沈昭將謄抄的藥方與病簿遞給他,“交給滕大人,請他幫忙看看此病可有藥醫治。”

“是,大人。”男子名鄔青,是沈昭的下屬親信,此刻領了差事,又說了兩句公事,難免多看了兩眼沈昭,眼神中透著好奇。

“還有事?”沈昭隻覺得莫名。

鄔青摸了摸後腦勺,“大人今日真像是位文采斐然的大學士。”

北鎮撫司一群大老粗從早到晚,訓練穿練功服,當值著公袍,皆是精煉便於行動的打扮,同文人的穿著一眼就能分辨出不同來。

而且自古文武就不對付,文人瞧不上武夫隻以武力論第一,不動腦子,武者瞧不上文人的咬文嚼字,手無縛雞之力。

本朝文武百官之間,當然也是互相瞧不上眼,自有各自的派係陣營。

但北鎮撫司不一樣。

北鎮撫司是文武官員同仇敵愾的存在。

說不準什麼時候,昨日還是朝中重臣,國之肱骨,今日就被北鎮撫司抄家,全家下入詔獄。

特彆是文殊閣大學士,鍥而不舍多年來堅持不斷上表要皇帝廢除北鎮撫司一司之職。

文武官員之間可謂是水火不相容,但麵對北鎮撫司時,倒是很有默契地一致針對。

這拍馬屁是直接往馬腿上拍,沈昭聽得頭疼,“行了,沒其他事,你可以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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