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彆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阿彩端起一旁的茶盞,親手端給上官琅樺。
“如今我搬回公府了,想要回去給您請安,隨時都可以回去。”
上官琅樺笑著聽她說話,說了片刻,阿彩住了口,“爹可是有心事?”
她總是能夠敏銳地察覺到彆人的情緒。
上官琅樺頗有幾分不舍,這些年同女兒相處的時間不過短短幾年,一轉眼她就長大了,嫁人了。
他今日是從宮中出來,淵帝召見了他,給了他兩個選擇。
一是留駐汴京,兼任兵部侍郎,二是前往邊疆,繼續為國守山河。
這兩個選擇,淵帝讓他自己選。做好了決定再告訴他。
上官琅樺心中自然有決斷,隻有一時卻開不了口,出了皇宮就想著到公府來一趟。
“爹?”阿彩歪頭看他。
上官琅樺笑了笑,“爹就是來看看你。”什麼都沒說,又問過阿彩過兩日要不要回家待一日,這就離開了公府。
阿彩送他到了門口,“爹,後日我一早就回去。”
“好。”上官琅樺點頭。
送走了上官琅樺,阿彩心裡沉甸甸的,一路回了書房,心裡還不舒服。
她爹或許是要同她說些什麼事的,可為何不說呢?
是有難言之隱?
“姑娘,用藥了。”寶書端來湯藥,見阿彩發著呆,全然對一旁放著的書信沒有半點心思,鬆了一口氣。
“給我吧。”阿彩喝過藥,瞥見旁邊的信,又撕開了一道口子,裡頭果真是有信紙的,她拆開一看,“怎麼是張白紙?”
寶瓶笑道,“興許原來就是一封沒有寫的信,不小心夾在毛筆中了。”
“或許吧。”阿彩的心思也不在上頭,既然什麼都沒寫,那必定就是寫信之人無話可說,她心裡頭還惦記著,“父親今日來,你說是為了何事?”
“罷了,他想告訴我的時候定會告訴我的。”
她將信紙放在一旁,想著心事。
沈昭是護送了沈老夫人和阿彩回公府後,尚未停歇就收了消息去往北鎮撫司,聽了一上午的歪纏官司,傍晚時分才回公府。
茶水都沒有喝上一口就聽說他老丈人來了趟公府,心思一定,想起來他老丈人今日受召入宮之事。
等他走到夕照院門口,還能看見之前沒有揭下的喜字,紅的刺眼,有些像他今日看見那一地的血,煩人的很。
不等他走進,就聽見前方有人喚他,“夫君,你回來了?”
他下意識抬眼看了過去,隻見紅衣翻飛間,阿彩朝他走來。
讓他恍惚,他是不是走錯了院子,看錯了人。
他站著沒動,阿彩走到了他麵前站定,他心想,眼前這人倒是生的同麻煩精一模一樣。
“夫君為何不說話?”阿彩笑問。
他壓著心底裡的疑惑,扯出了個溫和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