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四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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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真的要出門的時候,阿彩卻又起了,她揉著臉,討厭鬼下手沒輕沒重,她臉都給捏紅了,以為人人都像他皮糙肉厚不怕捏似的。

她瞥見沈昭要踏出房門了,忙上前去拉住了他的袖子,“夫君,你先彆走,我有件事,想要問問你。”

她拉著沈昭袖子的瞬間,二人手腕間的珠串也相撞,發出一聲輕響。

沈昭回頭,卻見她微蹙眉頭,好似在猶豫,便耐著性子問,“何事?你說就是了。”

阿彩抿著唇,猶豫了好一會兒方才道:“你前日說起,弘文館有位學子被害,若是遲遲未能查明真凶,可會影響許家表兄參與今年恩科呢?”

再有五日,恩科可就要開考了,死了一個學子不會影響考試舉行,但是那幾個在場的學子如今都被當做了嫌疑人,那還能正常參加嗎?

沈昭的好心情消失的一乾二淨,他扯回了自己的袖子,背在身後去,神色淡淡,“此案是旁人負責,與我不相乾。”

“我也不知。”

阿彩解釋道:“其實我覺著真凶不可能是許家表兄,他不是那種人,不會為了功名利祿起害人的心思。”

“夫人憑何以為,你很了解他?就因為他是你年幼時的玩伴,所以你就認為他是個不可能殺人的好人?”沈昭反問,隻會說他是被惡鬼附身,在敷衍,對他沒有半句好話。

剛剛還催著他快走,此刻倒好,是會為了彆人又留他,還為彆人說好話。當真是會變臉。

“也不止如此,他是個孝子,聽聞之前就是因為家中長輩去世,他守孝幾年,方才錯失了考試的機會。”

“而且他學問極好,憑自己的真才實學就能高中,為何要去害人呢?”

他不想再聽,“斷案講究的是真憑實據,不是你覺著這三個字。他是不是真凶,要以證據說話。”

“夫人難道還會斷案?”他嘲道。

他們兩個人在門口說話,旁邊的丫頭們倒是站得遠,沒上前來,隻是一直看著,沈昭壓低了聲音,“我走了,夫人不用再送我。”

見他轉身就走,大步流星,不多事就撐著傘消失在院門處,阿彩還在發愣疑惑,剛剛還好好的,這會子同她發什麼脾氣,她就知道,這討厭鬼隻會敷衍她,即便裝作有耐心的樣子,也裝不上一時三刻就會露出鬼腳。

她才說上兩句話,他就沒了耐心,還長篇大論說什麼要講證據。

不幫忙就不幫忙吧,還要嘲笑她,當真是!

當真是討厭,她皺了皺鼻子,轉頭瞧見寶瓶歪頭看著她,連忙正了臉色,“幾時了,我該去給祖母請安了。”

她回房自去妝扮,左右也睡不著了。

“對了,你今日回去一趟,給表妹傳個口信,便說我確實幫不上什麼忙,不過也請她安心,真相一定會水落石出的。”

寶瓶輕聲問了一句,“姑娘,你可是想起來了?”

“嗯?想起什麼?”阿彩挑著首飾,沒聽太清楚。

寶瓶不想多說,隻是提起另一事來,“我是問姑娘可想起來後兩日是九兒的生辰,今個兒是不是得將生辰禮一並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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