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五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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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朝堂之上出了兩件大事,連阿彩這邊並不關心朝堂的人都聽說了。

一是吐蕃使臣來朝貢,淵帝指派閉門不出快有一年的太子接待使臣。

這件事阿彩不關心,倒是沈老夫人沉吟了片刻,略有欣慰,“畢竟是父子,哪有隔夜仇。”

二則是兆臨公主駙馬於兆臨公主入京之前暴斃而亡,此事原是天子家事,隻是天子家事也是國事,更不必提那位駙馬也是當地有頭有臉的人家,是世襲罔替的侯爵,而今人家父母入京告上了朝堂,狀告公主謀殺駙馬,要淵帝做主。

那駙馬的生母當場撞在了宮牆上,險些丟了性命。

此事一出,滿朝嘩然,阿彩聽過,半晌才明白過來,原來兆臨公主這些日子沒有找她麻煩,皆是因為自己都麻煩纏身,這才沒空找她的麻煩嗎?

不過,這未免也太湊巧了些。

阿彩心裡直犯嘀咕。

寶瓶卻是雙手合十不住感謝老天爺,“老天爺開眼,這惡人終得惡報。”

“終於不必膽戰心驚的過日子了。”

阿彩想笑也笑不出來,“可見人不能做壞事。”她沒有寶瓶那樣高興。兆臨公主畢竟是公主,就算是手上有了人命官司,當真會以命去償嗎?

她心裡盤算著,約莫是不會的。

她正籌劃著再過不久,沈老夫人的壽辰,老太太不想大操大辦,可怎麼說也得辦的熱鬨些。她想著要辦戲,請幾班子戲來,又要宴請哪些賓客。她和沈老夫人認識也有好幾年了,對沈老夫人的秉性喜好是了解的。

她就想讓老夫人過一個熱熱鬨鬨的壽宴。

“咳咳咳……”沈老夫人不住地咳嗽著,蘋姑在旁憂心忡忡,“母親,還是去請太醫來瞧瞧才是。”

“陳年舊疾瞧與不瞧,也沒什麼兩樣,彆去了,那太醫是那樣好請來的?”沈老夫人喝了一口熱茶順下氣,並沒有覺著好多少,她自覺天命將至,心下悲涼,又不想讓後人來惦記。

親孫成家立業,親戚們日子過的也還順遂,但她還有惦記的,“阿蘋,彆忙了,過來坐著。”她看了一眼義女。

蘋姑正在給她取藥丸,聞言走過來,“母親有何吩咐?”

“若有一日,我走了,你有何打算?”沈老夫人拉著她的手問。

蘋姑聽不得這話,“母親是要長命百歲的,我當然是要長長久久的陪在母親身邊的,就算母親厭棄了女兒,女兒也是不依的。”

沈老夫人歎氣,“我不是與你開玩笑,你人還年輕,倘若有一日我先走了,你一人豈不是寂寞?”

“我是想留你,豈不是耽誤了你的終身?”

“倘若真有那一日,我就絞了頭發去做姑子,常伴青燈古佛,也好過去為彆人生兒育女操持家事。”蘋姑原是沉穩的人,而今卻又有了當年的小女兒情態,她自是很傷心,趁著旁人端藥進來,她出了房門,想著背過人去擦眼睛。

卻不想阿彩打一旁過來,見狀疑惑,“姑姑,您怎麼了?眼睛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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