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頭上的傷也早就好了,隻是這兩日可能是秋乏,我總覺著疲憊想要睡覺。”阿彩解釋著,“應當不妨事,叫你擔心了。”
之前她頭上的傷,折騰來折騰去,折騰了身邊所有人,蒼術也叫她折騰不清,如今好了,回想起來,甚是覺得很對不住人家。
“少夫人客氣。少夫人這兩日除了嗜睡,還有彆的不適的地方嗎?”蒼術關心的問。
阿彩想了想,“好像沒有。”
哪知旁邊有人響起冷淡的聲音,“她看見落葉就傷感落淚,算不算是不適?”
阿彩這才看向床尾,沈昭就坐在那兒,神色冷淡看著她。
“這算不上是病,隻是少夫人感情充沛。”
見蒼術要收拾醫箱,沈昭道:“她當真沒生病?你可有診斷清楚?”
怎麼還盼著她生病嗎?之前不是嫌她生病隻會給他找麻煩嗎?阿彩不滿,慢吞吞地坐起來,有外人在,她也不好對沈昭說什麼。
“少夫人的確是沒生病,隻是如今脈象還不準,我不敢確定是否是真的。”
“此話何意?”沈昭皺著眉頭,連阿彩都不解看向她。
蒼術笑道,“是喜事,少夫人可能有身孕了。”
“隻是月份實在太小,把脈並不精準,等我下月來再給少夫人把脈,約摸著就能準確判斷了。”
蒼術又問過阿彩這月月事,阿彩說了,她點頭,“難怪,這才不到二十日,的確是不準確。”
“不過我也先同少夫人和沈大人道喜了。”蒼術起身,“我去給少夫人抓幾副養生的湯藥,告辭。”
蒼術走了,留下二人麵麵相覷。
半晌,阿彩才不可思議的低頭看她的肚子,她腹中如今是多了個小娃娃了?距離她和沈昭真的圓房也不過才一月,這樣就懷上了一個娃娃?
她還在思考呢,就瞧見沈昭不知何時坐到了她身旁,伸出了手,卻又收回去。
阿彩瞥見他的手,警惕地捂住臉,“你是不是又要捏我臉?怪不得我方才睡覺做夢夢見你捏我臉。”
被倒打一耙,到底是誰捏了誰啊,沈昭沒好氣,“那夫人做夢的時候有沒有夢到彆的?”
“這倒是沒有。”阿彩仔細想了想,而後拉著沈昭的手輕輕貼上了自己的小腹,沈昭一僵,“他都沒成型,能摸到什麼?”
話是這樣說,但他還是輕輕貼著她柔軟的小腹沒動,又好像感受到了新的心跳。
他怔住了神思,略想就知道是他的錯覺。
偏偏這份錯覺形成後,就根深蒂固,想要拔除也拔不乾淨了。
阿彩先是惆悵了一會兒,而後卻是笑開來,“太好了,祖母應當會很高興。”沈老夫人自中秋後,身體每況愈下,壽宴對她而言並不算什麼喜事。
這種時候還在想彆人,沈昭瞥了她一眼,“你高興嗎?”有了和他的孩子。
阿彩沒多想,先前的震驚過後,她放鬆了下來,“高興呀,這個孩子,娘長得不差,爹雖然眼神和脾氣都不大好,但好在生得俊朗,他應當也會生得很好看。”
“漂亮的小娃娃誰不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