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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京中急函。”
“太子親筆,京中爆發時疫,請陛下暫且留駐安梁山……”
安梁山的清晨被急促地馬蹄聲攪亂。
淵帝營帳中,朝中重臣皆在營帳中,麵色凝重,淵帝麵色沉靜的快要滴出水來,“諸卿有何看法?”
“陛下,臣以為儘快派人回京,查探虛實。”有人開口。
“陳大人的意思是太子謊報?”秦閣老冷聲質問。
“太子為人,難道你信不過?臣以為太子所言為真,陛下當信之。”秦閣老跪下請命,“還請陛下以龍體為重,暫且留在安梁山。”
“京中形勢不明,倘若時疫嚴重,留在安梁山反而無礙。”
“隻是京中情形到底如何”
“朕的兒子,朕明白。”
淵帝終於開口,“他不會再這種事情上對朕說謊。”
“虞之何在?”
常蓮腳步匆忙入營帳中彙報,“陛下,大人清晨時接到消息後,已於半個時辰前動身回京。陛下息怒,大人說等此番事了,他任憑您處置。”
沈昭無詔回京,已是欺君在先。
常蓮又上呈沈昭留下的密信,“陛下,此為大人臨行前留下的密信,請您親啟。”
淵帝接過信,撕開讀過,麵色愈發沉重。
魯王營帳中,陳王持劍抵在魯王喉嚨之上,隻要稍微用力就能刺破魯王的喉嚨。
魯王不慌不忙開口,“好一個扮豬吃老虎,這麼些年,是我小瞧了你呀,三弟。”
陳王神色淡淡,二哥也不用高看我,若不是你乾得著實不是人事,我也不願意在此同你糾纏。”
魯王一笑,“你想要那個位置?怎麼不等到我與太子鬥個你死我活的時候再出手,豈不是輕而易舉,何必現在呢?”
“你不用同我廢話,有什麼話去對父皇講,我也懶得聽。”
陳王嫌棄,他二哥話可真多,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裡叭叭叭,早知道他就和沈昭換個差事,他回京,沈昭留下。
“可惜了,就差這麼一步。”魯王輕歎。
外頭響起了打鬥聲。
魯王忽而一動,從袖中掏出了匕首。
陳王立刻反應過來,與他撕鬥在一處。
現在看來,留在這裡和回京,也不知哪件事更有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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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大夫送來了草藥,是太醫院根據除疫方配的,大家都喝上一些。”
“少夫人,蒼大夫有交待,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