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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意颯走進包廂,抬起手有些嫌棄的在鼻尖扇了扇風,“嗆死了。”
“還能聞到味?你狗鼻子吧,我記得你屬羊啊。”溫子瑜自己也聞了聞,明明很清新啊。這麼好的排風係統,又多要了空氣淨化器,哪能還聞得出。
“你自己出去再進來一趟,都醃入味了。”唐意颯越發的嫌棄。
在她嫌棄的目光中,溫子瑜也不確定了,低頭自己聞了聞,又讓旁邊的小女友也聞聞。
單雨確實沒聞到什麼煙味,或者說,確實有一點點,但要貼在衣服上,才有一點點,但大多被衣服上淡淡地香味蓋住,清清爽爽的。
她搖了搖頭,無聲說著“沒有”。
溫子瑜這下腰板硬了,隻當她是小姑奶奶越發難伺候。也冷哼哼的找茬,“颯颯越發的有派頭,還要人親自去接才肯來,是不是不想跟我們玩?”
說話的間歇,唐意颯也走近,單雨一直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能讓這幾個氣度卓然的人都這樣的態度。
唐意颯此時剛好走到光前,明明是背著燈的,可也未黯了她白雪時一張精致豔麗的臉。她隨手脫下身上的黑色羊絨大衣,看也未看的交給身後的人。
同時說:“那也是他去接的,你又沒去,你是不是不歡迎我?”
應侍本已經上前,但有個人比他還快的接過了大衣,十分地順手。
唐意颯說這話時恰好側眸看到他接過來的手,便放了上去。兩個人都非常的自然,都沒覺得有哪裡不對。
倒是一旁慢了一步的應侍有些誠惶誠恐的連忙再次接過大衣,仔細的掛起來。
能來這家會館的都非等閒人,而這“浮生若夢”包廂,更是特地給重要人物留出來的,更加怠慢不得。
單雨也被這一幕看的驚呆了眼睛,她在這紅燈酒綠的圈層中看過太多,無論男士裝的再怎麼紳士,又哪裡有給女伴拿衣服的,在他們眼裡女伴不過就是他們解悶的。
她越發的好奇兩人的關係,目光在兩人之間不著痕跡的逡巡著。
溫子瑜也被她這倒打一耙的功夫弄的一愣。
唐意颯已經走到了牌桌前,單雨也終於回過神來正要急忙起身讓位置時,唐意颯卻已經自顧自地坐在了之前唐景深的空位上,而唐景深則自己從一旁拉了張椅子過來,坐在她旁邊。
單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有些求助般的看著溫子瑜。
溫子瑜有些不耐煩的在心裡“嘖”了聲,他本就不愛帶這些人來他們這種小聚的局,但是喬斯年叫的急,又人不夠,不得已的才把她給帶上。
帶來也放不開,畏畏縮縮的,連打個牌都打不痛快。
他在心裡,又將喬斯年記上一記。
但在轉頭開口時,語調雖談不上怎麼溫和卻也不算衝,“坐著你的。”
他溫大少講究個及時行樂,出來玩就是玩個快樂,倒不愛給誰臉色。
他是不愛給誰臉色,唐意颯是誰的臉也不給,上來就是一頓猛殺,可以說打的相當痛快。
痛快是痛快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唐意颯太久沒上牌桌,有什麼保護期,勢頭猛到不行。
她贏了好幾圈,眼見著底褲都要輸光的溫子瑜忍不住哀嚎,忽然問:“颯颯,你是學表演的吧。”
唐意颯正在興頭上,沒回過味來,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警惕道:“你要敢讓我才藝表演,我就讓你輸的離不開桌。”
“我哪兒敢啊。”溫子瑜笑,又意有所指的看向唐景深,“有人可舍不得。”
唐景深沒動,仍十分鬆弛的時不時看看她的牌,也沒管她怎麼出。
牌打的很猛,是她慣常的打法,也像她的性子,其實挺容易看穿的。但她打的實在是夠爐火純青,一波接著一波的猛攻,還真讓她給攻下來了。
喬斯年今天也是打猛牌,但到底不是他習慣的打法,和往日作風不符,沒唐意颯那麼熟練。這兩個人猛如虎的操作,把溫子瑜打的夠嗆。
紙張輕彈出有節奏的清脆洗牌聲。
這局唐意颯大概運氣用光,拿的一手爛牌。可她偏偏不服輸,也不會直接投降。出的每一張都聚精會神的帶著謹慎,就這麼手爛牌,竟也讓她走到了後半局。
已進入白熱化,再把喬斯年乾掉,她雖說不算贏,但也不至於倒扣分。
連一縷頭發滑下來她都沒功夫理會,倒是一旁的唐景深忽然抬手,將她的頭發捋到耳後,指腹乾燥微涼的觸感,她一分心,等回過神來時已經將手中最大的K給扔了出去。
輸了。
溫子瑜發出一聲終於反敗為勝的劇烈歡呼。
“……”
唐意颯側頭語氣不怎麼好的道:“你彆影響我打牌。”
好心當做驢肝肺,唐景深也沒生氣,就坐在她旁邊往後一靠。
牌局重開。
但他的存在感還是太明顯了,呼吸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時不時從她脖子撩到耳垂又從耳垂到脖子的。甚至連他身上淡淡地木質香味都配合的往鼻子裡鑽。
像是帶著某些特定時刻獨有的撩撥。
又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