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托著後背的貓咪般,爪子死死壓著身側之人脖頸,黑發少年心底瀕臨崩潰。
色、色//誘……居然用色//誘?!
太可惡了,布丁頭!
深深將臉埋進倚靠著的肩上,隻露出幾簇亂糟糟的黑發,貓又場狩強自壓著內心顫顫,努力不去表現得太過露怯。
溫熱的吐息噴灑,浸在臉下壓著的輕薄布料內。
他後知後覺自己於孤爪研磨靠得太近了,無論是臉還是其他的什麼地方。
但是……這個姿勢靠得不近才不正常吧?!
心神分散,止不住地透過那麼一層
層薄薄布料更加向下探去,手掌摁著的其下少年身軀雖清瘦、卻意外堅實可靠??[]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平日看著軟綿綿的部分、觸手手感迥異。
線條流暢的肌肉覆蓋其上,穿過腿彎的手臂強勁有力,將他穩穩實實架起,幾乎是整個人都被禁錮懷中,難以挪動分毫。
一開始還在擔心布丁頭能不能成功抱起自己的貓又場狩一言不發,默默抵禦著身體敏感區域傳來的奇怪感知。
無論是從腿彎橫過的穩而堅韌的手臂、還是環繞在後背從肩側繞出的滾燙手掌,灼熱的熱度從接觸的地方不斷向外擴散蔓延,一點一點蔓延著。
黑發少年身體瑟縮,抱在懷裡才發現真實的他似乎隻有那麼一小坨,看上去沒什麼肉,實際上真正摸起來……好像還是有點的。
骨架很輕,重量大都落在了皮肉上。
孤爪研磨平靜垂下眼,視線掃過埋在胸口毛絨絨的深黑發頂,耳朵尖尖是一點殷紅,十分明顯。
不著痕跡顛了下懷中少年的身體,成功收獲到一張因緊張繃緊的小臉與睜得圓圓的貓瞳,孤爪研磨唇角彎了下,
“……好乖。”
正要發作的貓又場狩一下子被堵住,發又發不出、說又說不了。
整個人悶在那裡,恨恨咬了下後齒。
“……可惡的布丁頭。”
“嗯。”
“最可惡了。”
……
“所以,你們是真的交往了嗎場狩!”
音駒休息區,
貓又場狩曲著腿坐在椅子上,聞言抿了下唇,有些不好意思、還是很快地點了下頭。
在他的對麵,橘子頭眨巴著豆豆眼,思考半晌,一敲掌心。
“所以上次說的那個、那個場狩你有好感的前輩……就是研磨對吧?!”日向翔陽小狗一樣搖著尾巴湊得很近,托著下巴若有所思道,
“原來那麼早的時候場狩你和研磨就在一起了啊。”
貓又場狩欲要矯正道,“不、那個的話還沒有那麼早……”
“……翔陽。”
背後,微沙的男聲倏然響起,日向翔陽聞聲看去,眼睛彎起弧度,很開心道了聲,“研磨!”
“我正在和場狩說研磨你的事情呢!”日向翔陽迫不及待就要分享,興衝衝睜著大大的眼睛靠前。
孤爪研磨應了聲,潮濕的汗珠從額間臉龐上滾落,整個人向外冒著熱氣,有氣無力靠著坐著的貓又場狩蹭了下。
貓又場狩:“?”
不是、為什麼突然跑過來蹭他啊?!
正要喋喋不休說些什麼的日向翔陽頓了下,而後緩緩露出點心領神會的笑容。
“那個、我就不打擾了!”橘子頭飛速站起,義正言辭道,
“現在是屬於場狩和研磨的雙人時間,我要去準備上場了!”
橘子頭撤的很快,貓又場狩還沒來得及伸手阻止,他就已經迅速竄到球場另一端的烏野隊伍裡了。
嗯
、總感覺被照顧了呢。
“……剛剛,翔陽有在說些什麼。”
抵著他肩膀的布丁頭聲音悶悶從耳側傳來,細碎的金發跳出幾縷、戳著肩膀與其上脖頸,帶來點癢意。
貓又場狩嘗試動了下去躲開,但是抵著他的孤爪研磨卻怎麼也不動。
無奈歎了口氣,他隻得忍受。
“是在問扭傷還有其他的一點事情,從列夫嘴裡知道……那個、交往,所以翔陽就很興奮地過來了。”貓又場狩默默補充,
橘子頭是真的很興奮,才過來時氣場十足,就差直接當麵問他是什麼時候與布丁頭在一起的了。
孤爪研磨沒說話,在貓又場狩的視角看不到他的臉,隻能餘光瞥到個金色發頂。
“場狩!我告訴你剛剛研磨前輩他居然——”
慢一步下場的灰羽列夫和其他人也來到了休息區,在比賽裡拿下不少分數的灰羽列夫起初還很高興,麵朝貓又場狩情緒激動地要分享些什麼。
下一秒,看清麵前的兩道而不是一道身影,他默默收回前言。
“大家——有看到研磨嗎,怎麼才結束練習賽人就不見了?”
落後一步的黑尾鐵朗撓了撓頭,視線掃過對麵的烏野隊伍與其他隱蔽的角落,這才將視線轉回到音駒的休息區。
前麵突然就堵起來,更兼有灰羽列夫僵在那兒的身影,意識到什麼,雞冠頭緩緩挑下眉,撥開人群擠進前排。
於是,他成功看見了因傷被直井學勒令去看水壺的黑發少年,與才結束比賽人就消失的孤爪研磨。
“哦呀哦呀~果然是在這裡呢。”
雞冠頭戲謔道,貓又場狩僵硬,頂著眾人如出一轍的慈愛視線,幾乎要同手同腳。
他很快發完水,默默幫孤爪研磨撥開他的水壺蓋子並遞到麵前,全程動作一聲不吭。
下一秒,溫熱的指尖輕輕抵在握著水壺上的另一隻手指尖上。
潮濕的、黏膩的觸感從指尖傳遞,一點一點蔓延而上,指腹輕蹭,碾著緊繃的指節微微壓下。
其他人還在說話、看樣子沒有要離開的傾向,貓又場狩忍住心底條件反射要撤回手的欲望,不想過大動作引起關注。
但是另一個人就沒這麼顧忌了,宛如在理智邊緣試探的貓咪,不著痕跡抻開指節、碾過指尖,在握著水壺的指尖縫隙間穩穩插入,強硬著讓他握得更緊。
呼吸微亂,貓又場狩根本不敢抬頭去看其他人可能出現的表情。
可惡……布丁頭又開始了。
居然在旁邊有前輩們在看的時候,搞、搞這些奇怪的動作。
……果然是什麼奇怪的癖好吧!
黑發少年如暖玉般的瑩潤麵頰一點一點洇上殷紅的霧氣,他眉眼微蹙,似是有點為難。
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夜久衛輔不打一聲招呼關切開口,
“場狩,你怎麼了?”
神經異常緊繃的貓又場狩猛地一驚,被孤爪研磨
強硬握著的手指一鬆,握著的水壺就這麼猛地向下一墜。
另一隻手卻忽然伸出猛地接住。
被夜久話語吸引過來的眾人關注點一歪,看向穩穩伸出手接住下墜水壺的孤爪研磨,紛紛露出點了然的微笑。
“那、那個,我沒事!”貓又場狩混亂開口,整個大腦都亂糟糟的,
“我去、去一趟洗手間、對,是這樣。”
黑發少年倏地站起,頂著眾人視線,他強撐著正常大步走過去。
隻是從旁人視角來看,無端帶上點刻意與匆忙。
摸不著頭腦,灰羽列夫遲疑開口,“難道是很急嗎場狩……走得好快啊。”
他話音剛落地,旁側、一直沉默不語的孤爪研磨倏然站起。
灰羽列夫被他悄無聲息的動作嚇到,還沒開口,孤爪研磨就已平靜道,
“……頭發很黏,我去洗臉。”
“噢、噢……好的。”
望著孤爪研磨身影消失球館門口,問題寶寶灰羽列夫撓了撓頭,“怎麼感覺研磨前輩和場狩去的是一個方向,外麵不是就是洗手池嗎?”
“……難道現在洗臉也要去洗手間洗嗎?”
“……”
這是個好問題,貓又場狩也想這麼問。
任是誰才撲了滿臉水想靠降溫讓高溫的大腦冷靜一下,結果一抬頭、就在鏡子裡看見了熟悉的影子,絕對會與此刻的他同樣疑惑。
布丁頭難道是什麼新型跟寵……走到哪跟到哪的嗎?
隨手蹭了下臉抹去水漬,貓又場狩讓開點位置,“我、我好了……研磨要用的話已經可以了。”
孤爪研磨輕輕應了聲,悄無聲息般慢吞吞靠近。
正在抽紙擦臉的貓又場狩甩了甩頭發,一邊向外走一邊開口,“那麼我就先在外麵等……”
他話音未落,手腕猛地傳來一陣強烈拉力。
條件反射向外走但視線正好被覆蓋住的貓又場狩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拉扯著後退,如被猛獸叼住後頸皮般,他就這麼被孤爪研磨一點點拖入了工具間。
直至背靠門板,黑發少年還有些發怔。
大腦難以運轉處理現下情況,他呆呆望著與他之間僅僅隔著半寸距離的孤爪研磨。
又去望著在他們身後被緩緩關起的工具間的門,極為清晰的“哢噠”一聲,是門閂被反手鎖上的聲音。
等等、這個微妙的場景……
總感覺會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額呃!
“場狩,”
低低微沙的嗓音徘徊在耳側,一點一點洇入耳中。
五官昳麗的麵龐清晰映入眼底,出聲的人眼瞳亮得出奇。
豎立貓瞳澄金煌煌,他緩緩勾起唇角,不斷壓緊兩人間空隙,直至呼吸相聞,異常貼近。
“……練習賽,很累。”
“作為戀人……不該給我一點鼓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