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孤爪研磨看著他,慢慢悠悠再度開口。
“……如果無意間控製不住。”
“又該怎麼辦呢,場狩?”
貓又場狩死目。
他的建議是,從源頭上掐滅一切。
隻要不Kiss,就沒有任何煩惱。
但是這話是不能說的。
說出來,布丁頭絕對會鬨情緒。
深感疲憊的貓又場狩默默在心底歎了口氣,他定了定神,穩穩抬起眼。
視線直直望向麵前不足半寸距離的孤爪研磨,黑發少年認真道,“這樣的話,就讓我來吧。”
布丁頭控製不住,但是他可以啊!
隻是輕輕碰一下唇瓣什麼的……
“研磨會擔心無意識犯規……那就交給我吧。”
貓又場狩心底盤算著,雖然從口頭鼓勵歪到了稍微親這麼一下,不過也勉強算是口頭鼓勵了。
而且隻是輕輕碰一下、甚至還是他主動去開始,怎麼想被占便宜的都是布丁頭啊!
繞來繞去、奇特的腦回路終於轉回起點,貓又場狩十分滿意。
“……好。”
布丁頭垂著眼,聲音也低低的,一副情緒控製不住,狀態低沉且懨懨。
見他這幅仿佛因為被剝奪了主動kiss的權利,隻得默默暗自傷神的模樣,貓又場狩心中想法更甚。
雖然布丁頭會做一些奇怪的動作、說一些奇怪的話……而且還總是動手動手什麼的,不過作為戀人的話、他還是要包容他的。
此刻,自信到達巔峰的貓又場狩雙眼熠熠。
他稍稍動了下身體,果不其然,精神受到打擊的布丁頭沒再對他進行限製。
背靠著牆壁、流垂下的金色發絲劃過臉頰,眼皮微垂、一副任他作為的脆弱模樣。
對眼中厚重濾鏡毫無所察的貓又場狩十分興奮,深黑的圓圓貓瞳睜得大大。
屏住呼吸、他小心地一點一點蹭近,像捕獵前壓低重心的貓咪,一眨不眨盯緊狩獵範圍中的獵物。
狹窄工具間內,身體近乎是緊緊貼在一起,隔著輕薄的短T,溫度傳遞,滾燙的、低溫的,互相糅雜,環在腰側的手臂似乎並未移開,但是貓又場狩此刻分不出精神去注意那些。
他稍微抬起頭,唇瓣就能從靠得極近的麵頰上蹭過。
臉上似乎帶著點水漬,輕輕擦過時附在唇瓣上,將那塊軟肉蹭碾得潮紅柔軟。
抿了抿唇,貓又場狩手掌摁著孤爪研磨的肩膀。
手臂壓在胸膛,薄薄一層肌肉覆蓋,觸感堅實柔韌,精神緊繃成搭弓欲射的弦,黑發少年屏住呼吸,壓低後腦。
柔軟的觸感再次交接,唇瓣輕微一碰,蹭著溫軟濕熱的地方,貓又場狩幾乎整個人都要沒入孤爪研磨懷中。
手掌摁著肩膀、指尖攥緊布料,呼吸滾燙,他有一瞬是空白的,但理智還在無時無刻督促著他快點分開。
隻是碰一下、隻是輕輕的碰一下。
過久地屏住呼吸讓他的大腦有些缺氧,昏沉又目眩,而壓著的人卻垂著視線,一隻手慢吞吞劃過少年身軀,從後脊莬絲子般攀爬而上。
貓又場狩直覺感受到哪裡有什麼不對勁,立即就要改摁微推,小小的斥力從肩膀相接的部分傳出。
而下一秒,他的後腦就悄無聲息地被一隻手掌覆蓋住了。
掌心溫熱,甚至於熾熱,不輕不重蓋在後腦,維持著一副毫無壓迫感的姿態。
隻是輕輕蓋在那,然後阻斷著其下獵物任何想要逃脫的舉動。
喉間溢出點急促的氣音,黑發少年眼睫顫顫,手腕用力開始掙紮,身體向後退去。
就在後背將將就要碰到門板的前一刻,從始至終被忽略地環繞在腰側的手臂兀地動了,環緊腰側、限製行動空間。
蹭到敏感處時、貓又場狩情不自禁身體一軟,推拒著另一人肩膀的手掌不得不改為攥握,以此來勉強支著自己的身軀、才不至於因腿軟倒下。
遊刃有餘地、故意放出破綻的捕獵者一點一點收緊捕網,靜靜看著被兜入其中的獵物死死困在其中,難以掙紮。
“……隻、隻是碰一下。”
少年氣音顫抖,出口的話語卻被微涼的唇瓣碾碎,毫不留情吞入腹中。
“抱歉。”
始作俑者毫無誠意道了聲,慢吞吞延續了這個過長的親吻。
修長指節向下、捏握住其下少年細瘦脖頸,指腹稍微一擠,於是細膩軟白的皮肉就小小地堆出一點弧度,熱乎乎地貼在微涼的指
尖。
恍惚中有種被咬住後頸的錯覺,貓又場狩難以自控??[]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因抗拒搭在孤爪研磨肩上的手掌與其下手臂莫名換了個味道,變得有些欲拒還迎起來。
“……再碰一下。”
黑發少年情緒起伏過大,眼瞼緩緩蓄積起一灘瑩亮水漬,迷迷蕩蕩盛放著兩輪深黑色的月亮。
頎長的眼睫潮濕、如被雨打濕的黑蝶,無可依靠地停在樹梢。
指尖攥得發白,偶爾還會神經性地抽搐一下,他整個大腦都迷迷昏昏的、難以思考。
呆呆望著幾乎是互相貼著的臉頰,窸窸窣窣的聲音隔著門板從外麵清晰傳來。
……有聲音啊。
等等、從、外麵傳來……
幾乎是在意識到的下一刻,陌生的交談聲驟然大了起來。
“今天這場練習賽打得可真是棘手啊……”
“是啊,剛剛那球差點就飛出界了,還好有救回來。”
水流聲“嘩啦啦”衝刷著洗手池,貓又場狩不可控地大腦緊繃,整個人被掐住脖頸般不敢泄露絲毫聲音。
陷入肩上的指節用力得幾乎有些痙攣,少年清瘦腰身弓起一道漂亮的弧度,因過於緊張、本就不穩的呼吸更加亂序。
孤爪研磨微微垂下視線,黑發少年整個人都熱騰騰的,熟透了般,濃黑發絲被熱汗黏在臉上,灩紅的眼瞼蓄積著潮濕的水汽。
一雙黑亮的眼瞳泛起霧般,飄忽地走著神,柔軟麵頰白中帶粉,唇瓣濕軟紅腫,微微抿著、看上去就是一副被人欺負到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不著痕跡,附在腰側的手掌輕微動了下。
指腹與腰側軟肉毫無阻擋相貼,微微施力,一聲輕微嗚咽猛地破開阻擋、從他的喉間溢出。
眼瞳兀然睜大,貓又場狩控製不住緊繃的神經與身體。
如被破開某個閾值般,整個人幾乎顫個不停,任何一點戳碰都是超載,在他已不堪重負的神經上加重一筆。
而更危險的是,外麵的水聲,不知何時、就這麼停了。
如平穩前進的樂曲中某個突然跳出的不和諧律音,不輕不重地撥了下在場人的心。
“剛剛、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聲音?”
“好像……是有聽見什麼。”
交談的男聲猶疑不定,聽腳步聲、似在原地頓了下。
貓又場狩死死攥著孤爪研磨的肩膀,如受驚過度的鴕鳥,就差整個人埋進孤爪研磨懷裡。
但是惡趣味的布丁頭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豎立眼瞳微微眯起,微涼的、被染上幾縷體溫的手指微動。
於是捏在後頸上的部分移動、轉變成以掌心虎口卡住他的脖頸,貓又場狩整個人不得不被迫仰起頭,細瘦的脖頸顫顫的,承受不堪般想要逃離掌控。
但他失敗了,那點細碎的喘//息與嗚咽就再也不能洇出分毫,完全被表麵情緒寡少淡泊實則滿腹壞心眼的家夥一點點拆吃入腹。
恍惚空泛的視線輕飄飄落在空氣中,沒有定點。
潮濕水漬霧氣般蒸騰,黑發少年的臉是紅彤彤的,唇也是被含得又紅又腫的,眼睛水灩灩的、蓄積著些因為過多而不得不失控溢出的情緒。
整個人仿佛都熟透了般,成為一枚落在掌中任人把玩的果子。
一隻掌心一點一點覆蓋住他的眼睛,於是低低喟歎聲於耳側蔓延。
氣音般,帶著點揮之不去的潮熱氛圍,黏絲絲地纏上手腳,揮之不去,
“……你興奮了呢,場狩。”
“……好貪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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