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涼意攀上後頸軟肉,捏起細膩皮肉不輕不重的摩挲著。
柔軟絲滑的觸感輕叩齒尖,剛剛還察覺到的細微刺痛很快被一點一點安撫消去。
“……呼吸。”
唇瓣微分,低低啞然的男聲傳入耳中。
貓又場狩借著後頸的那隻手掌支撐才勉強不至於脫力過去,他如孤爪研磨所言,極力調整呼吸,但還是有些倉促、整個人上氣不接下氣。
“……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親,還是呼吸不過來啊,場狩。”
貓又場狩不吭聲。
孤爪研磨似是輕輕笑了下,弧度很淺很快
消失,他看了眼還在努力平靜呼吸的黑發少年。
手指微勾、就纏著他的指尖圈起一個緊實的弧度。
片刻,貓又場狩終於緩過神來。
剛剛他就很想對布丁頭的話進行抨擊了。
……就算已經不是第一次親,呼吸不過來也根本沒有問題。
畢竟又不是誰都和布丁頭一樣是一個親親怪。
內心不斷吐槽,但餘光還是在注意著又開始無聲無息做些什麼的布丁三花貓。
常言道,布丁頭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下一秒,孤爪研磨翻出了那支蓬鬆的黑色貓咪耳朵發箍,提到貓又場狩的麵前,微微歪頭,
“要戴上嗎,場狩?”
貓又場狩:……
他乾脆利落,“不要。”
他可是注意到了、布丁頭對這幅貓耳朵十分在意…甚至微妙地有些興奮的事情。
孤爪研磨:“……再戴一下,也不可以嗎?”
貓又場狩十動然拒,頗有些冷麵無情,
“不要,無論研磨再怎麼說也不會戴的。”
“……”
“就算一直這麼直直盯著看過來也沒有用,我還是拒絕。”
這下子不吭聲的變成了布丁頭。
沉默的有些久,貓又場狩再次開始卸起自己手上的戒指。
塑料戒指推到的地方很內裡,幾乎卡在了手指指骨。
一點一點蹭著挪下來,雖然有些痛意、不過勉強還能忍受。
在此期間還要忍受布丁頭的不定時打擾,貓又場狩壓力劇增。
“場狩,”孤爪研磨低低叫了聲,
“……是不喜歡嗎。”
貓又場狩抽出餘光看了眼,立答,“不,很喜歡。”
畢竟,誰不喜歡毛茸茸。
孤爪研磨:“那為什麼…”
貓又場狩思考,貓又場狩看了看,貓又場狩開口。
“研磨想知道為什麼的話,可以自己戴上。”
“如果研磨戴上的話,那我也肯定會願意一起……”
孤爪研磨:“好。”
嗯?
答應地這麼快的嗎?
貓又場狩眨了眨眼,遲疑望著,大腦還沒反應過來。
眼睛卻無比精準地返現出麵前正在發生的事情。
蓬鬆柔軟的貓耳“哢噠”一下,嚴絲合縫卡在了耳後軟骨處。
於是,在貓又場狩的麵前,孤爪研磨正頂著蓬鬆柔軟的黑色貓耳、豎立貓瞳一眨不眨向他望來。
等、等等。
流垂下的金色發絲十分柔順,與深黑貓耳本不十分契合,但是因為做工暗扣很好,銜接處並不是十分明顯,看上去完全就像是一對自然生長出的貓耳般……
激…激萌!
貓又場狩一瞬間就理解了布丁頭剛剛在店內的動作。
換做是他,如果不是極力保持鎮定的話、
現在也就直接衝上去咬住貓咪柔軟的耳尖了。
貓耳男什麼的……完全是宅屬性取向大狙擊!
貓又場狩難以自控,視線不住往上飄。
孤爪研磨平常近乎於冷淡係無氣力風格,但此刻恰恰好出現的蓬鬆貓耳大大削減了冷淡,增加了萌感……以至於整個人看上去,宛如貓咪般慵懶隨性。
——如果是金黃色的貓咪耳朵就更加賽高!
當然、現在這樣也很不錯……彆有一番風味。
貓又場狩成功被蠱惑到。
但他仍強撐著不露餡,輕輕咳了下、清清嗓子。
如果被布丁頭發現他此刻狀態,一定會頂著這樣的裝扮對他進行拿捏的。
被套路太多次,貓又場狩心裡已經對孤爪研磨的套路門兒清。
努力平複呼吸,但視線還是情不自禁地向上飄去。
可惡、怎麼會這麼適合貓耳。
貓又場狩心底碎碎念念。
孤爪研磨緩緩眯起眼。
慢吞吞湊近、宛如野良貓試探獵物般不輕不重伸出爪子,
“已經戴上了,場狩呢?”
“啊、好…”
黑發少年此刻滿心眼裡都是隨著孤爪研磨動作輕微搖曳的軟軟耳尖,直覺性應付道,
“馬上就好。”
孤爪研磨挑了下眉。
“場狩看起來……很高興。”
貓又場狩條件反射反駁,“沒、沒有,研磨不要亂說。”
孤爪研磨:“那我就摘下了。”
“不要——!”
孤爪研磨:“。”
貓又場狩:“……”
完了。
露餡了。
貓又場狩心底懊惱,還在試圖尋找轉圜之處。
“那、那個,研磨很適合戴這個,就再戴久一點……之類。”
他越說越心虛,說到最後都有點心虛拉滿。
……嗯、莫名感覺自己好像很雙標。
到自己就這也不願那也不願,但是一到布丁頭……
但是布丁頭是真的很適合貓耳啊!
被發現了,貓又場狩也就不再掩飾,又圓又黑的一雙眼瞳直直盯著,手指躍躍欲試、尋找可以摸上去的機會。
布丁頭緩緩開口,“場狩,難道很想摸嗎?”
貓又場狩心底有種‘果然來了’的感慨。
終於到了這一步,他反而輕鬆。
貓又場狩:“嗯,研磨會願意給我摸嗎?”
兩人視線輕輕對上,一點隱於其中的試探不著痕跡互相來回。
孤爪研磨慢吞吞點了下指尖,“是場狩的話,會的。”
這是絕口不提條件了。
貓又場狩看透了布丁頭的套路。
唇角彎起一點淺淺笑容,黑發少年拉近距離,又圓又黑的一雙貓瞳就這麼靜靜望過來,映出內裡唯一一道身影。
“既然研磨這麼說,不低下頭嗎?”黑發少年語氣帶笑,清冽利落,
“畢竟現在的研磨,才是貓咪吧。”
不軟不硬的、黑發少年以孤爪研磨曾經說過的話抵了回去。
氣氛躁動著,交織的情緒流淌。
孤爪研磨與貓又場狩互相對視,兩人距離極近、但全都穩穩不動。
“原來場狩也喜歡貓咪啊。”
“研磨也是一樣,不是嗎?”
眼瞳彎起,唇角彎曲,水麵下靜謐流淌的情緒絲絲縷縷纏繞著。
黑發少年似是無意間露出一點鋒芒,整個人如薄薄的利刃、異常醒目。
深黑眼睛亮盈盈的,如兩輪靜謐黑月,他應該是在笑,語氣親昵。
手裡捏著那枚取下的塑料戒指,一點一點壓入嵌入自己指根的另一隻手掌。
“剛剛的交換戒指、研磨沒有做吧?”
“給貓咪上貓牌……怎麼看都要主人來做才對吧。”
他一語雙關,如發起捕獵的幼貓,伸出利爪,劃出領地,
“……你覺得呢,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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