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又場狩死目。
不是、難道布丁頭前輩有什麼牽手癖或是什麼皮膚饑渴症嗎,為什麼隨時隨地都要保持這樣…這樣的接觸?!
而且、還那麼……嗯、纏得那麼奇怪。
潮濕柔軟的指腹貼在手腕脈搏上……有一搭沒一搭輕觸著,模仿著心跳的節奏。
柔軟的皮膚接觸,一點一點刮蹭著神經密集的手腕內側,宛如挑動神經般,貓又場狩莫名感受到一點難言的乾澀。
抿了下唇,他嘗試擺脫來自孤爪研磨的桎梏。
但他沒能得逞。
隱藏於被子之下的接觸,有第三人所在的場合。
隻在兩人間心知肚明的暗潮湧動。
孤爪研磨絲毫沒有收斂。
他麵色平靜,還在與黑尾鐵朗正常交談。
但被子下的手,因為另一人的逃避,情緒不佳。
這點不佳就體現在指尖的動作上。
指腹微曲、蹭過勢弱的手掌,嵌入指根,牢牢捏緊,尤其是……尾指。
那個被印下一圈指痕的地方。
貓又場狩眼瞳一動,鮮明的刺痛感再度泛來。
指根處的細微牙印已經消得近乎於無,但留下那圈印記的主人……以指尖劃過,無異於不斷提醒被捕獲的獵物,它曾被留下印記的記憶。
黑發少年身體微顫,呼吸慢了一拍。
心跳聲太重了,震如擂鼓。
靠太近……絕對會被發現的。
他悄無聲息地往後挪動了點,似蝸牛般、一點一點曲起腿,蜷縮起自己的身體。
黑發少年慢慢垂下頭,把臉埋進被子裡。
他的一舉一動自然不會被旁邊兩人錯過。
雞冠頭似是猜到了什麼,他笑了聲,體貼開口道,“好吧,既然研磨你也醒了,那麼我就先出去咯~”
“今日的叫早服務結束,回頭記得給個好評——”
黑尾鐵朗出門,還十分貼心地幫他們帶上門。
“哢噠”一聲,門反鎖的聲音。
隨著細微一聲的響起,黑發少年身體微顫,呼吸也與之一慢。
一時之間,寂靜室內,隻有唯二兩道身影靠得很近。
許是過了很久,許是沒有很久。
身側,倏然傳來一點窸窸窣窣的聲音。
貓又場狩沒有抬頭,將臉埋在被子裡,失去視覺時,其他感官知覺被放大。
他能感受到身側另一人的呼吸聲,能聽見他的心跳聲……
也許是自己的心跳聲,小鼓一般“咚咚”作響。
交接的手指被撫摸、一點一點蹭過,另一人的體溫早就與他一致,分享著相同的空氣,呼吸呼出的都是彼此的氣息。
為什麼…為什麼會……
黑發少年羞憤欲死,沒有被被子包裹的耳尖通紅,即使有亂糟糟的黑發掩藏,但依舊遮蓋不了分毫。
“……場狩。”
低低的、帶著才睡醒時獨有的悶悶鼻音,身側之人緩緩靠近。
他的氣息一點一點侵入,貓又場狩條件反射就想退開,但他做不到。
難以言喻的情感在心底升騰,混合著身體的奇怪衝動,不斷挑撥著神經,大腦隱隱泛起刺痛,但這一切都不如旁側之人帶來的刺激更多。
“為什麼不說話?()”
一切的罪魁禍首靜靜發問,豎立的澄金獸瞳凝縮成針,他放輕語氣、放緩節奏,耐心地看著將自己圈成一個圓、試圖汲取安全感的黑發少年,
微歪頭,維持一種淺薄的、流於表麵的疑惑,捕獵者輕輕眨了下眼,
是哪裡不舒服嗎??()_[(()”
“……”
貓又場狩不想出聲,以一個絕對拒絕的態度。
“為什麼不抬頭看著我,嗯?”
隻一瞬,那極具壓迫性的氣息就靠得極近,他垂著眼,輕聲問著。
“……太、太近了。”
黑發少年的聲音含糊不清,隔著一層被子、失真得像是從上個世紀傳來的舊式CD,
“前輩…讓我一個人……呆著就好。”
孤爪研磨停在原地,他沒有再靠近的舉動無疑給黑發少年帶來一點安全感。
咬緊下唇,不願抬頭的黑發少年努力平息呼吸與湧動的欲望,
隻要再一會兒、隻要再一點時間。
就能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恢複成平時的……
“唔!”
短促急聲猛地從喉口溢出,發聲者在意識到的下一秒又緊緊將其壓抑回口中。
他緊緊咬著下唇,唇瓣泛上淺淡的紅。
是隱匿在被子下的手動了,它隨著主人的意思,一點一點繞著圈、慢慢突破進蚌殼內部柔軟的部分。
像個玩具般被弄得亂糟糟的黑發少年低低聲音含混不清,也許是祈求……也許是其他什麼,但此刻已經沒人去在意那些了。
他的臉頰或許是因為在被子裡悶了太久,出了不少汗,那些純黑的發絲一縷一縷黏在臉頰、脖頸、耳畔,
圓圓貓瞳終於舍得抬起,眼底蓄著一泓水般,潮濕的、水波粼粼的,他的臉在冒著熱氣,如暖玉般,洇上一抹紅。
“研、研磨前輩,不……”
“噓。”
微沉的沙沙嗓音無端帶上一點澀然,落在耳中癢癢的,他垂下眼,隔著中間的手掌、手指動了下,
“……不會碰到你的。”
麵上表情平靜寡淡的豎瞳少年不聲不響間靠得極近,呼吸交融、滾燙的麵頰被一隻手捧起,這下、他們連最後一點距離也不剩了。
“朋友之間……也是會這樣幫助的。”
“場狩,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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