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微的吐息從被咬得深紅殷腫的唇瓣溢出,一眨不眨望著他的表情,孤爪研磨輕輕鬆開手指,該為更加溫和的柔撫。
似隻是不小心用多了力氣,他輕輕道歉道,“抱歉,場狩、需要我幫你摁揉一下嗎?()”
不、不要……?[(()”
貓又場狩這次是真的要說不出話來了。
細微的痛意夾雜著難以嚴明的微妙觸感混合,交織著衝刷整個大腦,他視線微散、漫無定點般飄忽著、最後慢慢落在他自己的胸前。
質感不是很薄的白色T恤之上、不知何時多了兩點深色的痕跡,似是無意沾染上去的,點點洇濕的水漬範圍並不大、但此刻落在有心人眼中就十分明顯。
而且、位置還十分……
“啊、看來不小心蹭上去了。”微沙的低低男聲在耳側響起,他輕聲說著、並曲起指節頂起點弧度,
“不過應該沒關係吧。”
“場狩可以回去貼起來,對嗎。”
貓又場狩腦中倏然一瞬靈光。
貼、貼起來。
布丁頭今天弄得這麼……難道是受那個、貼得創口貼的刺激了嗎?
某種程度上也算摸到了答案邊緣的貓又場狩久久無聲。
差不多也玩夠了,孤爪研磨慢吞吞收回手。
蹭開手指上黏附的潮熱濕軟的膏體,他平靜整理好懷中發絲散亂、臉龐潮紅的黑發少年,一點一點拉下他的T恤、確認不會有一絲一毫地方露出才鬆開手。
抬起眼,狀似無意道,“……臉好紅。”
“難道……場狩很喜歡這樣嗎?”
根本容不得思考,貓又場狩立即否定。
擺脫束縛、他連滾帶爬跑出孤爪研磨的限製範圍。
終、終於結束了。
明明隻是塗個防曬霜,為什麼變成會成剛剛那個樣子。
也太奇怪了吧?!
孤爪研磨站起身,看模樣是要回到旅館去,貓又場狩悶著聲發問,
“不是說好研磨抹完之後……換我給研磨那個嗎?”
孤爪研磨微側首,視線不輕不重劃過黑發少年的麵龐。
他動作很慢地拿出防曬衣,展開後,並自己穿上。
貓又場狩:“?”
這是作弊、他要舉報布丁頭作弊!!
孤爪研磨:“好了。”
貓又場狩死目。
“不回去嗎?”
孤爪研磨聲音輕輕淡淡,立在傘的陰影下,側著身豎立眼瞳一眨不眨朝他看來。
貓又場狩心底生出點小小的反抗。
還沒等他開口拒絕,孤爪研磨已然出聲,並視線微動、停在他的胸前
() ,慢吞吞道,
“……看起來有點明顯,痕跡。”
貓又場狩:“。”
所以說、到底是誰的錯啊?!
黑發少年成功炸毛。
在孤爪研磨的視線下、氣呼呼地蹭過去,整個人目標明確直衝旅館。
唇角緩緩勾起點弧度,孤爪研磨不聲不響跟在他身後。
許是因為大家都去海灘上玩了,旅館房間內沒有什麼人。
一路衝回來的貓又場狩在自己的包裡搜找著創口貼,心裡還在悶悶咒罵著可惡的布丁頭。
其實白T上的痕跡已經淡化得近乎於無,但不知是貓又場狩的心理效果還是什麼,他總感覺胸口火辣辣的疼、稍微蹭到一點白T布料都會被刺激到。
……有哪裡很奇怪,之前明明也沒有過這樣。
找到替換用的創口貼,貓又場狩就要去洗手間。
洗手間似乎是有鏡子,他可以順便看一下究竟怎麼回事。
房間內沒有人,所以貓又場狩隻關上了房間的門,洗手間的門是開著的。
對著鏡子,他猶豫了下,還是嘗試撩起白T的下擺。
鏡中的黑發少年眉眼清冷、整個人氣場沉靜冷感,但他的動作卻最大程度地削減了這份冷淡、無端帶上些許曖昧暖調。
撩起的T恤下擺顯出其下身軀,一些微紅的指痕分布在身體皮表……是剛剛摁揉時留下的。
他的身體的確很容易留下痕跡,隻是稍微一觸碰就無比明顯。
而貓又場狩此刻完全分不出心神去關注那些無關緊要的部分。
……充血了。
微微有些泛腫、許是被衣服蹭到的緣故,那些被抹上去的防曬膏並未起到阻隔防摩擦的作用、而是覆上層瑩亮的油光。
抿緊下唇,黑發少年視線快而急地繞開,不再多看。
他艱難撩著自己的T恤下擺,布料總是不聽使喚地向下劃落,而另一邊他還要拆著手中的創口貼,對著鏡子自己貼。
……這下子真如布丁頭所說,自己回去貼起來。
越想越生氣,黑發少年整個人悶著臉。
手裡勾著的T恤衣料還在向下滑,貓又場狩直接用嘴巴叼住下擺布料、成功解放雙手。
叼著衣角,他終於緩出口氣。
這樣就好、隻要對著鏡子貼就……
緩緩掀起眼,視線一動、黑發少年兀然卡住。
“哢噠”一聲。
洗手間的門發出點關合的輕響。
單手插兜的布丁頭微側臉,隔著鏡子平靜看著內裡正乖乖地叼住自己衣角的黑發少年,
“…貼吧,我會看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