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又場狩忍了忍,緊緊攥手握拳。
“腰帶在這裡,還要幫忙嗎?”
表情泰然的孤爪研磨抽出寬腰帶,打斷了黑發少年的怒氣蓄積。
貓又場狩從喉間勉強擠出一句‘不需要’。
孤爪研磨:“……好吧。”
不知為何、布丁頭麵上顯露出點遺憾。
貓又場狩死目。
思維根本銜接不上、被孤爪研磨挑撥著散碎成片,即使想生氣也根本找不到機會。
這種微妙的被.操縱感……
這邊,貓又場狩正在野良貓般[盯——]著的灼灼視線下快速給腰帶打結。
另一邊,音駒眾人正在外麵努力去聽婆婆介紹這些浴衣布料以及花紋的由來。
雖然很儘力地聽了、但大部分人已經在堪稱漫長的、夾雜著濃重土語口音的講述中逐漸哈欠連天,就差直接原地睡過去。
“——他們出來了!”
終於、有昏昏欲睡的人瞥到兩道身影,幾乎是驚喜叫出聲。
眾人移目望去,就見一起進去的孤爪研磨和貓又場狩一前一後出來。
微妙地、兩人之間氛圍又像黏糊糊的又像在生氣,難以判斷。
不過這段時間相處下來,眾人已經習慣如此。
畢竟是情侶,小矛盾小疙瘩什麼的都是促進感情進步的利器,完全可以理解。
黑尾鐵朗環視了下,拍了拍掌心示意道,“既然大家都拿好東西了,那麼一起回去吧,目標、海邊旅館,出發——!”
“好好——”
……
次日下午,吃完飯後,眾人就開始去換上前一日試好的浴衣。
由山田帶領、大家一起沿著海岸線走去當地夏日祭的主要活動區域。
正是暑假,周遭居民區的學生們都放了假,三三兩兩紮堆著出來,同樣身著著慶典氛圍濃厚的浴衣等衣物,吵吵鬨鬨地笑著從音駒隊伍旁邊走過。
越往祭典中心去人越多,走到最後幾乎都有種人擠人的感覺。
“不得不說真是熱鬨啊,雖然早有所預料…但這種程度,說是爆滿都不為過……”
雞冠頭一邊和身邊的夜久衛輔感慨著,順便回頭一伸手、穩穩拉住差點脫隊的灰羽列夫,“大家都看好身邊的人,彆走散咯。”
“——知道了!”
貓又場狩垂在浴衣袖子下的手指正被另一個
人牽著,指節彎曲、勾著彼此,隱藏在袖子下、比起明麵上的牽手,更加有點隱秘的味道。
袖子比較寬大、能遮蓋住點手上動作,加之人群往來、摩肩接踵,不易被人直接發覺。
手指微涼,糾纏著牽在一起傳遞著彼此的體溫。
貓又場狩裝作不在意身側之人的模樣,雙眼默默望著前方。
……昨天擅自就咬的事情還沒有過去呢。
今天最多就隻能牽牽手這樣。
被浴衣覆蓋的後頸上的齒痕紅腫處、偶爾被蹭過雖不是很痛,但是微妙的觸感還是讓貓又場狩十分在意。
而且布丁頭選下的位置也是……無論怎麼對著鏡子察看,他都難以看清,就算想自己貼上創口貼都難以做到。
可惡的布丁頭。
貓又場狩默默在心底再度給孤爪研磨記上一筆。
“這邊有撈金魚,黑尾前輩!我要去!!”
被拽住後衣領的灰羽列夫興衝衝地、雙眼朝著不遠處的撈金魚攤位pikapika直放光。
還有要去套圈投標、以及盯上當地特產的其他人也在商量著要過去。
差點沒攥住人的黑尾露出點無奈的笑容,“嘛、既然這樣隻能先分開了,總之最後記得在這裡集合,不要一個人單獨行動——!”
“好好、知道了。”
“那我們先走了~”
話音剛落,原地剛剛還紮堆整隊的一隊人瞬間分散、蜂擁離開。
“真是的、一個個都看不住。”雞冠頭抱怨著,還是十分有前輩風範地帶著灰羽列夫去撈金魚了。
一個紙網兩百円,灰羽列夫相當闊綽地付了兩千円,擼起袖子露出點要大戰一場的豪氣。
隻是過來湊熱鬨的貓又場狩也被塞了一個紙網。
“來吧場狩!我們來比比誰撈得更多!”
已經喊著開始的灰羽列夫立即去瞄準目標了。
貓又場狩捏著紙網有些茫然。
轉過頭,就看見蹲在那、正和水底的金魚們麵麵相覷的孤爪研磨。
深紅七寶紋的浴衣的確十分貼合他,隻是靜靜蹲在那兒、流金的發絲微垂,深紅與金的色彩將他映襯得更加奪目、氣場淩冽。
乍一眼看上去、還是很能唬人的,畢竟布丁頭也算是個池麵……
貓又場狩微微有些出神地想著。
孤爪研磨垂著眼,視線輕輕落在水麵,那裡浮上圈圈漣漪、是幾條上來換氣的金魚。
這幅場景落在貓又場狩眼中,無端就幻視成了蹲守在那裡、靜悄悄準備隨時撈魚的三花布丁貓。
嗯、這麼一想,完全沒有任何差異感呢。
餘光微動、孤爪研磨瞥到貓又場狩微微彎起的眼睛與唇角,他慢慢眯起眼,微側過頭來,
“場狩,”
黑發少年心情很好地應道,“怎麼了,研磨?”
“這個、一模一樣。”
孤爪研磨表情淡淡、視線落在水麵上,一條正呆呆浮上水麵似在換氣的金魚。
黑底白花,魚尾如蝶翼般、也是黑白相間的。
其他金魚都快速換完氣就潛遊下去了、隻剩下它單獨一尾浮在水麵。
貓又場狩:“?”
孤爪研磨慢吞吞補充道,“看起來,好笨。”
“和場狩……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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