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三小姐?她不是在郭家出事後住到她陪嫁的莊子上?追雲伴月都在啊,昨日我還送了幾筐青菜過去,同她們說過話,說是三小姐一如往常。”
“你確定去莊子的時候有親眼見到顏娘?”
家人搖搖頭:“那倒沒有。”
男人的眼神複雜莫測:顏娘怎麼會同陛下在一起,她想做什麼?!
然此刻皇帝的馬車已經離開,他已追之不及。
而且沒弄清事情之前,他不能輕易鬨到禦前。
家人疑惑,不確定道:“大爺,許是三小姐在莊子上住的悶了,出來散心?”
“即便是散心,她不可能,不會——”同陛下一起。
男人攥緊拳頭,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走,跟我一起去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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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顏自從與皇帝經過外出一日遊後,日常相處模式便融洽起來。兩人不再針鋒相對,更多恢複年少隱居時的相處模式。
皇帝對洛顏隻要肯待在他身邊就很容易滿足。
他沒有如先前那般一周不打一次照麵,反倒來的十分頻繁。
沒有朝會,基本上是日日踩著月輝進入院中,又頂著星光離開。
洛顏沒想他如此經常的報到,交待讓皇帝不要來回兩地奔波,好好休息。
可皇帝的一句話還是讓她心軟:“不在姐姐身邊,朕睡的更不好。”
更多時候是輾轉枕席徹夜難眠。
最初那晚的同居一室,隨後改為同一個屋簷下,雖然距離在變遠,可皇帝的睡眠狀態越來越好,多數的時候可以安心一覺到天明。
洛顏隻能由他。
誰讓她所來唯獨就為一個他?
兩人中間還再度出門逛了一次書坊。
這次洛顏在書坊內看了許久的書,才同皇帝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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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這次回去後的第二日,洛顏練完箭在遊廊中放鬆時忽然聽到門外傳來好一陣吵嚷聲。
不是吧,平日裡都是門前冷落,這次的吵鬨居然堪比鬨市喧囂,隱約好似還能聽到女子的哭泣聲。
故劍在乾什麼,擅離職守,這麼久還搞不定突發狀況?
洛顏好奇地想過去看看是什麼動靜,卻被身邊下人勸住,神色隱憂:“小姐還是先回房。形勢不明,等隨後讓陳大人彙報發生什麼事。”
但洛顏聽著半天也不曾歇息的吵鬨聲,好奇心越發重:居然有人敢到皇帝的地盤找事,是過於膽大包天。
這不等於在老虎嘴上拔毛?
她得去看看是哪個主吃了熊心豹子膽,英雄啊!
目前她這院子的一應事務都由校尉陳故劍負責。
當時門口鬨事的人上門的第一時間故劍已經現身處理。
奈何在看到來人的第一眼,故劍就確定自己實在得罪不起此人,不能翻臉動手趕人,隻得賠笑好聲好語勸人離開。
哪知花了半天功夫也搞不定,還吸引本在後邊溜達的洛顏的注意。
在留意到洛顏一身槿紫素衣出現在院落的第一時間,故劍就頭大如鬥。
他再也不敢拖下去,指派身邊腿腳最靈敏的一個隨從,心急火燎安排:“快去將此事報知高平公公,小心晚了我扒了你的皮。”
真沒轍啊,他實在是扛不住,隻能去搬救兵。
故劍顧不得在前門搪塞來人,隨手指個人堵在自己的位置上,安排一堆人死死圍在門口,自己轉身就往後溜。
他可不敢讓兩個人真給對上,非得釀出事故,死一堆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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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劍一路小跑滿頭大汗對洛顏行禮:“小姐,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