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從鼻孔哼了一聲。
洛顏氣得伸手掐皇帝的耳朵,沒用力:“姐姐從認識你開始還待你不夠好,我哪裡有欺騙你,還一騙就是多年?”
她可不承認這些鍋,不背!
皇帝深深吸口氣,不做聲。
洛顏疑惑:“難道我這些時日表達的還不夠清楚,你居然懷疑我對你都是演出來的?”恨鐵不成鋼:“隻看到一次異常,你就開始懷疑。你就沒好好想想過,用你的腦袋好好想想!”
你那聰明的腦袋隻是個擺設嗎?!
皇帝討饒:“你先鬆手,我想想。”
洛顏倒打一耙:“不鬆!難道你嫌棄我重了?背不動我?”
皇帝多少比她講究點,費力地喘息著解釋:“外邊,外邊有人……”
一點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哪點是淑女所為?
隻要不是沈羨昌本尊,洛顏壓根不帶怕的。
她居然還有閒心扯著皇帝的耳朵玩,饒有興趣地發現皇帝已是麵紅脖子粗:“反正都讓你的人給控製了,若有沈府的人進來,你的人把他們都給打暈行不?”
完全不管不顧。
皇帝都想給她跪了,眼神發虛四處飄:“你先從我身上下來行嗎?”
洛顏作勢摟的更緊,語帶威脅,如小惡魔的低語:“你還跑不跑?”
皇帝投降:“不走不走。”
洛顏這才撒手從他身上下來。
洛顏此刻是沒臉沒皮的狀態,隻求結果勝利,手段什麼的完全不計較。而皇帝則是大寫的尷尬,眼神盯著地板,好似地上憑空生出了一朵花。
兩人許久都無言以對,直到洛顏受不了這種氣氛,咳嗽兩聲打破平靜:“站那兒做甚,不嫌腿痛!”
她可是全身上下累的很,好像勞作了幾天幾夜沒得休息,腦袋還隱隱作痛。
皇帝依言與她在榻上坐了下來。
洛顏暫時沒辦法跟皇帝解釋桃花簪這種異於尋常的事情,先發製人力求帶過這件事:“你不是答應好好的,說是不夜闖沈府?”
“朕不安心……”皇帝不敢看她,眼神遊移。
他能說自己在她離開之後就像是失了魂,坐立不安。
一想到洛顏今天離開的時候沒有太多猶豫,他的心就像被人重重掐了一把。
如坐針氈,到晚上根本待不住。
隻得違背做人處事準則,上門做賊。
所以就抓她一抓一個準。
洛顏無力扶額。
這都叫什麼,天降橫禍?
皇帝看她不虞的神情,勉力辯解:“朕沒夜闖,隻是潛入……”沒有驚動其他人。
有區彆嗎?
洛顏忍不住拿上次同樣的話調侃他:“原來你喜歡做梁上君?”
皇帝臉上白了兩分,無以自容:“就一次……”
也是,純屬燈下黑。
以為掌握情況的沈羨昌肯定想不到皇帝連日都不隔就要上門,還未來得及整頓府內巡防一事。
皇帝和他的人幾乎是沒費什麼工夫就摸到了洛顏的居所。
想到此處,洛顏怒:“你又沒敲門!”
皇帝看看外邊的天色,不肯認罪:“這還不算晚,你又沒在睡覺。”
洛顏給出一個涼涼的笑,語氣帶冷,眼睛半眯:“呦,半晌不見,青雀你的臉皮果然加厚許多,破罐子破摔,上門做賊還很理直氣壯?”
吃不消她如此戲謔,皇帝利落搖白旗:“對不起。”
“哼哼。”
到底還是放不下剛才的事情,皇帝忍不住問道:“你為何……”
這事還真揭不開?
洛顏拚了老命打消皇帝的疑慮,都無果。
最終她隻得捏著鼻子擺爛耍無賴:“你就當我間歇性抽風行不,就跟你小時候不能見血一般。”
也不知道想起什麼,皇帝流露出難受之色。
洛顏手叉腰,一指點在皇帝胸前:“我當時可什麼都沒說,也沒嫌棄你拖油瓶。怎麼,你現在大了,翅膀硬了,反倒開始嫌棄我?”
皇帝不自在地往後仰身子,口中連連表示當然不會。
洛顏雙手抱胸,肅然聲明:“以後你再看到這種事情,麻煩先平靜,聽我解釋。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行不?”
彆鬨這種你誤會我我誤會你的橋段,嫌不嫌累。
論幻境強買強賣的作風,洛顏覺得此時不同皇帝說清楚,以後誤會絕對少不了,她可不想費勁巴拉解釋前還得經過一副你不信我我不聽我不聽的折騰。
皇帝躊躇。
洛顏撒出殺手鐧,恫嚇:“你要不聽我解釋,我隻能還這樣,隻要你不嫌勒的慌。”
皇帝想起方才兩人的親密接觸,臉一紅。
他能說不嗎?
隻能在洛顏的淫威下諾諾點頭。
誤會揭過,洛顏像是放下了心頭一塊沉甸甸的大石,全身鬆懈。
她捂著嘴打個哈欠問皇帝:“今晚需要我給你抱一床被子嗎?”
皇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你還願意讓我……”在此留宿。
洛顏覺得皇帝態度中驚的成分大於喜。
她想了想,才記起不遠處的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