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無法阻止她出門的渴望。
沈羨昌忍了又忍,忍無可忍:“滾!”
洛顏拍拍屁股毫無心理負擔出門去也。
***
沈羨昌轉身回頭就抓著正在忙活家事的海氏哭訴:“我怎麼就攤上這樣一個妹子……”
沈府內外一概事務全權抓的海氏自然知道護國大將軍是誰,她略一逼問就從夫君口中得知事情大概,不由感慨小姑子運道的奇妙。
海氏懂得夫君的糾結之處,但這在她看來都不算什麼事。
忙著手頭活計的她非常沒誠意地寬慰夫君:“無妨無妨,從處置郭家的事情上來看陛下為人頗為忠厚。即便你到時候成為外戚之家,隻要嚴格約束好族人不得欺男霸女,應該可保全身而退。”
沈羨昌像是看到本是同一戰壕並肩作戰的戰友轉身賣了自己:“夫人……”
你都已經做好小妹會進宮的思想準備?
沈羨昌徒勞的掙紮:“以小妹的性格,陛下的後宮哪裡好相與?”
海氏嗤之以鼻:“陛下的後宮還不算清淨嗎?有名分的一後兩妃三美人,沒名分的一巴掌數得過來,而且郭家沒事前還是皇後獨寵,許多官宦人家的後院可比陛下後宮還讓人不省心。”
沈羨昌無話可說。
枕邊人非常懂得自己夫君的執念所在:愛惜羽毛,珍視清名。
繼續勸解:“你又不是掌權欲極盛之人,所憂慮無非是小妹入宮得寵,自己可能會在史書上落下個靠著裙帶關係進內閣的名聲。”
見沈羨昌還在糾結,海氏一錘將夫君砸到坑底:“其實真的無所謂,反正到最後都是兩眼一閉,你還能活過來管世人的記載評說?”
沈羨昌心口被夫人狠狠插了兩刀:“連夫人你也……”
海氏追加一擊窩心腳:“與其胡思亂想擔心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好好想想以你現在的資曆想入閣還需多多外放積攢聲望。要不讓小妹給陛下吹吹耳旁風,給你尋個合適的地方,爭取早點入閣。”
沈羨昌無比嫌棄,一口拒絕:“不需要!”
海氏看著夫君遠去的身影,笑著搖頭感歎他鋼鐵直男不懂枕頭風的厲害。
***
如上次一樣抵達獵場結果依然是被人厭狗憎,連一匹馬也不能得騎的洛顏:……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她十分不開心碎碎念叨。
她的體質到底是怎麼回事,馬場的生物見了她就跟看天敵一般?
明明之前這個身體還有嫻熟的馬術,輪到她自己就不能繼續愉快玩耍,太差彆對待!
本來興致高昂的心情硬生生敗壞一半。
李宥忍俊不禁,提議:“要不還是我載你?”
洛顏一口拒絕:“不要!”又想起上次的事情,提前警告:“不許趁我沒防備拽我上馬。”
李宥:“好好。”
既然所有的馬兒反應都一樣,洛顏頭鐵還想嘗試上次騎過的照夜玉獅子。
可惜就算是熟人熟馬,照夜玉獅子照舊不給麵子。
此次它至連李宥也不讓騎,隻要他們兩個人接近就暴躁地撂蹄子。
洛顏歎息:好記仇的馬,精怪精怪的。
她不樂意讓李宥看自己熱鬨,不客氣地攆人:“一邊忙你的去,等我好了再喊你。”
李宥半無奈半擔心地走到一邊,隻能趁著洛顏不注意,偷看她的進展。
洛顏繞著照夜玉獅子一圈圈打轉。
發現一定的距離外,白馬沒感覺,但若她一旦想靠近,就立即不是給她馬屁股就是衝她噴響鼻。
十足的嫌棄。
洛顏被赤果果的歧視氣得七竅生煙,越不招馬待見,她就越上頭,躍躍欲試。
她想了想,記得上次馬廄的主管介紹說照夜玉獅子喜歡吃麥芽糖,就讓馬奴牽著照夜玉獅子喂食特質的麥芽糖轉移注意力。
準手環上的珠子,大喊一聲:“百裡翾!”
百裡翾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給出反應:“!洛???”
洛顏壞笑一下,站在白馬身後趁著它吃的正歡,靈巧躍上馬背。
當即照夜玉獅子就像如被猛獸盯上。
它顧不得再吃甘甜的糖,一聲長嘶,直起前半身,兩隻蹄子在半空中揚著,想將洛顏摔下馬背。
之前騎馬的記憶在上次已複蘇,洛顏當下按照肌肉反應緊緊地貼在馬背上,勒緊韁繩,任它怎麼甩都不鬆手。
一旁的馬奴驚的臉色煞白,焦急地打著呼哨,安撫白馬。
照夜玉獅子可不是什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