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理課上,容純有點走神。
她平時上課都很認真,但今天卻專注不起來,總是忍不住往旁邊的慕糖身上瞟去。
慕糖隨意地坐在桌前,表情看上去還算輕鬆,手裡的筆輕輕轉著,偶爾在筆記本上記錄一下。
她當然也感受到旁邊的目光,但並沒有在意,隻是等到下課後,才似笑非笑地瞥了容純一眼:“你上課怎麼一直盯著我看?”
“啊……沒什麼。”容純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隻是你平時都不怎麼來上課,所以有點點不習慣。”
慕糖唇角輕輕翹了翹:“那以後,你就要慢慢習慣咯。”
她聲音動聽,隻是簡單說句話,就引得前排的幾個男學生回過頭來,看向她的目光裡無一不帶著驚豔。
慕糖若無其事地把包理好,站起來,她早就習慣了被這樣的目光包圍。而容純則低著頭,輕輕咬了咬唇,跟在她身後,一起出了教室。
容純和原主是差不多的類型,人長得柔美,聲音清甜,單拿出來也很不錯,但是兩人放在一起,容純就相形見絀了。
因此原劇情裡,更側重突出的,是容純的善良與堅強,她從小沒有父親,將她拉扯大的母親在前兩年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容純沒有其他靠譜親戚,隻能靠課餘時間打工來維持著她母親的醫藥費。
她在酒吧駐唱,收入還算不錯,不過全部拿去填補醫藥費後,就不再剩什麼,日子過得很難。
“容阿姨還好麼?”校園的林蔭小道間,慕糖忽然問起容純的母親。
容純一愣,隨後才慢慢道:“……還是老樣子。”
慕糖點點頭:“缺錢可以找我要,有什麼困難儘管提,我不缺錢。”
她當然沒有這麼好心,之所以這麼說,純粹是因為她知道容純不會答應。
原主很同情容純的遭遇,她曾經拿出一大筆錢給容純,希望幫她母親換一個高檔的療養院,得到更好的護理,但容純沒有答應。
容純當時說的話,和現在一樣:“鶯鶯,我不是因為錢和你做朋友的……我不能拿你的錢。”
她說得很懇切,原主當時也很感動。
但眼下麵對容純懇切的表情,慕糖卻毫無觸動,因為她知道
,容純的母親已經被時奕白轉移到了A市最好的療養院,她並不需要額外的錢,甚至連兼職都不需要再做了。
慕糖還知道,容純和時奕白已經認識快一個月了,而且就在上周,容純在時奕白那裡簽了一份契約:時奕白會為她的母親提供更好的護理條件,而容純則答應當他三個月的“契約”情人。
這些事情容純從來沒有跟原主說過。
慕糖用鞋尖輕輕踢了踢地上的落葉,漫不經心:“說起來我好像很久沒有見過你媽媽了,這周末有空,我去看看她?”
容純臉色一白:“這個……我這周末剛好有事,要不然改天……?”
她神色惴惴不安,慕糖知道她在慌什麼,也不戳穿,隻是溫溫柔柔地笑了笑:“那就等你哪天有空再說吧。”
慕糖的表情耐人尋味,一瞬間,容純以為她可能發現了什麼。
但她還是有說有笑的模樣,漂亮的桃花眼裡一片澄澈乾淨,容純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和時奕白的關係她一直隱藏得很好,不會被人發現。
想到時奕白,容純內心羞愧而慌亂,但是看著夕陽下慕糖那張美麗動人的臉,心底又隱秘地生出了一絲滿足感。
金錢、才華、容貌……這些她都比不上眼前這個人,但是時奕白喜歡的卻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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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糖開始了日複一日的學習,憑借著原身的基礎,再加上她的聰明,想要學好並不是一件太困難的事。
但是光學好知識還是不夠的,她學的是聲樂係,未來最直捷的通路是成為一名歌手。
這本來也是原主的夢想,但是後來遇見時奕白後,就擱淺了。現在慕糖將它重新撿了起來。
這日下午,慕糖待在自己的房間裡,沒有去上課。
經過一周的嘗試,她就已經確定了哪些課該上,哪些課對她的目標毫無幫助,沒有去的必要,這些時間空出來,還可以做點更有意義的事情。
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落下來,小黑懶洋洋地趴在一邊的靠墊上,慕糖打開電腦,安好攝像頭,準備好一切需要的工具,開了直播。
原主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的音樂主播,她嗓音清麗,長得又好看,還會拉小提琴,也算是小有人氣。但後來和時奕白在一
起後,她就沒有再開過直播,因為時奕白的掌控欲很強,他不喜歡她做這些拋頭露麵的事情。
慕糖憑借記憶登上原主的賬號。
她許久沒有開播,人氣降了不少,但一露臉,還是有不少死忠為她刷起了輪船火箭。
慕糖沒有選原主經常唱的歌曲。
原主的聲音清新溫柔,適合唱柔軟纏綿的抒情歌曲;而慕糖選的歌曲音調偏低些,壓低的嗓音少了兩分柔,卻又多出些清冷靡麗的味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