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珈梧湊上前,低聲說了句,“有消息說,溶秋有孕了。”
蘇璽勾了勾唇,心情舒暢:“讓她‘好生’養著,彆壞了本君大事。”
主仆兩人簡短的交談結束後,珈梧直接消失在原地,連變成貓原路離開的步驟都沒有。
席泱看不懂她倆的操作,正要問,就見原本準備離開的蘇璽正看著他。
他突然就猜到了她過來的目的——
借他的佛珠化形。
至於直接當著他麵交代屬下的行為,估計是認為自己對她而言沒有半點威脅。
即便知道這些秘密,他也做不了什麼。
事實也的確如此。
關於蘇璽與佛珠的秘密,兩個人心知肚明的看著那層已經透掉的窗戶紙。
她不說,他也不說。
席泱靠進輪椅裡,反複思考剛才蘇璽走前的最後一個眼神。
威脅?警告?還是根本無所謂。
不知怎麼越想越有趣,連看著地上亂七八糟的碎片和殘渣都賞心悅目起來。
林亦辦完事後就一直守在門外,隔絕了路過的傭人,以防少爺形象崩塌。
被席泱叫進來收拾時,本以為又會看到少爺熟悉的暴戾陰沉,結果抬頭卻見他笑的眉目舒展,滿眼趣味。
他不解,但沒敢問。
“誰拿的貢品。”
整個院子的人都知道,席大少爺平時最溫柔沉穩,但在自己母親這件事上固執得很,這麼多年都不允許有人給她擺放貢品,更彆說祭拜。
沒有人敢忤逆他。
但隻有林亦知道,某個深夜,他也會一個人偷偷祭拜。
林亦聞言下意識輕了呼吸,沒敢抬頭:“是先生。”
果然,席泱臉色愈沉。
“下次讓他滾出去。”
————
夜色漸濃。
蘇璽蜷在兩個枕頭中間的縫裡,前爪搭在嘴邊,尾巴繞過來半圈,睡的正香。
夢裡她回到了小時候在南禺的日子。
她的生母卑微又命薄,因身段好被選中做了舞女,為老帝君第一次獻舞就被看上,一夜春宵。
後來被封妃,受寵不過半月,老帝君便有了新歡。
所幸當時她已懷了蘇璽,之後的日子也算過的不錯。
不知究竟是不是意外,總之蘇璽出生那晚,她生母便撒手人寰。
老帝君看了眼哭鬨不止的女兒,高興的逗了兩下,大手一揮:“給雲姬送過去,讓她好生照看。”
而對於榻上虛弱的女人,他卻沒舍得多看兩眼。
自此,南禺帝宮的九公主,便養在了寵妃雲姬膝下。
雲姬入宮侍奉多年卻一無所出,根本沒有養娃的經驗,對於從天而降的一個肉包子,她甚感苦惱。
也煩躁得很。
雖說她長得漂亮,但貓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