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宥謙雖然在男女感情上是個渣男,但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好父親,對席泱是打心眼裡的好。
席泱出事之後,他幾乎用完了自己所有的積蓄,動用一切關係去調查幕後主使。
席泱自幼就生養在席家老宅的中式園林裡,也知道他現在根本不願看到自己。
為了讓他能有更好的修養環境,不用去陌生地方重新適應,直接帶著文茵母子搬到了城西的半山彆墅去住。
並將席泱現在住的小院重新裝修擴建,打造了一處絕佳的靜謐彆院。
但席泱對他的做法始終嗤之以鼻,隻麵上笑笑,從不與他多說一句。
如今不止腿站不起來,連幕後凶手都遲遲找不到。
所有人都開始慢慢放棄,逐漸傾向於這或許真的是個意外,畢竟毫無證據。
他還能再堅持多久?
真的,是意外嗎?
他不信。
席泱垂眼看著自己被紮傷的腿,看著褲子上洇濕的部分越來越大,嘴邊的笑容加深。
他越來越興奮,快感麻痹了自己的大腦,隻想著再深點,再深點,乾脆紮穿算了。
反正也不疼,有腿沒腿都一樣,不過苟延殘喘而已。
他就這麼想著,手卻快了自己一步,握著刀柄又加深了力道。
席泱感覺不到腿部的疼痛,卻能清晰感受到手背上傳來的外力。
加深的動作,並非出自他手。
自中午回來後及時製止了蘇璽的破壞,他轉身就去了老爺子的院子裡,直到用過晚飯,夜深了才慢慢回來。
絲毫沒有給蘇璽罰他的機會。
果然,大魔王的手筆,雖遲但到。
蘇璽腳步輕盈無聲,又極善於隱藏自己身形,直到她坐到陽台茶幾另一側的藤椅上與他並肩,他才察覺到她的存在。
月光灑在她未挽起的如瀑長發上,四散在前胸和後背。
今天換了一身深紅色長款裘衣,袖口和領口處是褐色的大毛領,內裡穿著一件全身都由金絲線製成的深藍色長衫,在月光下泛著盈盈光澤。
慵懶又高貴。
“紮那麼淺給誰看,連死都沒魄力?”
聽著她一如既往的嘲諷,席泱難得沒還嘴,笑著點頭:“您說的是。”
然後就將水果刀又向前推了些。
這把小刀不長,即便將刀刃全推進去也紮不到骨頭。
但他今天的行為屬實反常,反常到蘇璽都偏頭仔細看他。
男人低垂著頭,嘴角是散漫的笑意,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卻從骨子裡透著濃濃的絕望和喪氣。
竟像極了當初的自己。
蘇璽來了興致,嘴裡卻是問:“席泱,誰給你的狗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