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什麼,文茵看了眼辦公室緊閉的門,湊近了些,低聲說:“禦兒,媽聽說席泱前些日子去了趟M國,回來之後突然加大力度查三年前的事,尤其重點查咱們母子,你說他不會……”
“這麼多年他倒是一直在查,不也什麼都沒查出來嗎?”席禦不以為意,低頭又吃了口飯,“您放心,席泱就算查破腦袋也查不到我們身上。”
文茵卻沒有他那麼強大的心理,自從知道席泱把重點落在她們身上,她已經焦急的好幾天沒睡著覺了。
對席家曾經的掌門候選人動手,且不說證據不足的情況下法律無可奈何,一旦讓席家那幾個男人對自己產生了懷疑,那她日後的生活必不會好過。
信任一旦出現裂縫,就再也回不到當初,那種日子她一下都不敢想。
她給席禦好不容易才爭來的富貴,絕對不能就這麼付諸東流。
“當年你找的那善後的人,確定萬無一失?”
“確定。”席禦說的斬釘截鐵,他放下飯盒,扳正文茵的肩,讓她正視自己的眼睛,“媽,您相信我,席泱絕對查不出來。”
見自己兒子如此肯定,文茵的心也放了大半,拍著自己胸脯為自己舒氣:“行,媽相信你,隻要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席禦突然問她:“席泱院裡住的那位蘇小姐,是爺爺的哪位世交好友?能和席家做成世交且當家老爺子過世的,也隻有一個S市的蘇家符合要求,可他家隻有個二世祖叛逆少爺,沒聽說有女兒。”
文茵倒是對蘇璽不怎麼在意,一想到她就回憶起上次自己在席家吃的啞巴虧,純給自己添堵。
“誰知道老爺子從哪整了個野丫頭回來,頂撞長輩還一群人護著,我都懷疑是你爹從哪整的風流債!”
席禦笑著寬慰她:“爸哪那麼多風流債,您又亂吃醋了。”
對於席宥謙在外麵的花天酒地,席禦從小就知道,畢竟能跟文茵生出他來,又怎麼不會跟彆的女人再生呢?隻不過文茵自欺欺人,他也懶得給自己找事罷了。
但那個蘇璽……
他目光流轉,帶著利劍般的凜冽:“媽,您回去幫我好好打聽一下她的來曆,我總覺得……她有點問題。”
“一個不知名野丫頭能有什麼來曆,頂多就是給席泱找的小媳婦。”
文茵氣的咬咬牙,那丫頭雖然不懂禮貌惹人膈應,但那張臉可真是挑不出一點毛病來,要真是給席泱留的,那也太偏心了。
憑什麼好東西都是席泱的!
但席禦明顯不這麼想。
蘇璽和席泱雖然確實郎才女貌,但看上去並不在一個階層,那個女生……有種渾然天成的上位者氣質。
這可不是一般家裡能培養出來的。
但他根本沒時間去調查蘇璽,最合適的人選,隻有文茵。
見他又要撒嬌勸她,文茵嗔笑著拍了下他:“行行行,媽去給你查,滿意了吧小祖宗?”
席禦摟著她晃了晃身子,輕聲哄她:“媽媽真好。”
在文茵看不見的地方,他微垂著頭,眸中鋒芒儘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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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遠剛下飛機連家都沒回,一手拖行李箱一手拎包,直接打車跑到了席家老宅。
在院子裡修剪花草的園丁們隔老遠就聽到一個歡快的年輕男聲,一路打著招呼進了席泱的小院。
在幾人紛紛回頭的時候,就見一個穿著明黃色外套、染著銀色頭發的漂亮男孩大步跨進來,完全社牛的跟他們道了聲上午好,也不在乎自己究竟認不認識。
見有人來接自己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