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木屋。
屋內十分寂靜,五人都坐在桌邊卻沒人說話,氛圍仿佛被冰凝結。
如陸元州這樣的交際小太陽,此刻也不由得安靜如雞,隻用眼睛左看看右看看。
桌旁,麵無表情的韓淺在給蘇景澤治傷。
沒過一會兒,他便停了下來,開口道,“好了。”
氛圍還是有點安靜而尷尬,蘇景澤也心有愧意,他不是那種巧言善辯的人,不知該說些什麼來緩和氣氛。
正巧韓淺說了這麼一句,蘇景澤縮回手,他道,“聽師妹說你受傷了,怎麼都不告訴我們?”
韓淺並不回答,他撇過臉,用耳朵麵向蘇景澤,很明顯還在生氣。
隻是虞若卿沒想到,韓淺生氣竟然是這樣有點幼稚的、不願意搭理對方一個人生悶氣的彆扭方式。
蘇景澤哪怕看不到,也能感受到韓淺冰冷的態度,他微微垂下頭,神色變得更加自責愧疚了。
“我知道我對不住你,欺騙了你的信任。”蘇景澤低聲道,“你生氣是很正常的,如果你心裡不舒服,便再多打我幾拳吧。”
“免了吧。”韓淺冷冷地說,“打了你還要給你治,我圖什麼?”
韓淺和蘇景澤是很認真的一個生氣,一個道歉,可韓淺說的話似乎戳到了陸元州的笑點,他一個沒忍住,‘噗’地一聲,笑了起來。
感受到韓淺的死亡射線,陸元州又連忙坐直,將臉上的笑容憋回去。
虞若卿也覺得好好笑,韓淺要是真能狠下心也就算了,他自己揍了人,自己還看不過去,主動給人治療,難道該說是醫者仁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