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蒼寒淩疑惑道。
他看向韓淺,而後才意識到了什麼,神情變得不敢置信起來。
“大師兄,你也——?!”蒼寒淩震驚地睜大了冰藍色的眸子。
韓淺竟然也喜歡虞若卿,這簡直是令魚震驚一百年的大事。
韓淺沉默地注視著蘇景澤。
“她不是獎品,我也不想與你爭什麼勝負。”過了半響,他說,“隻要卿卿高興,我不不介意她到底與誰在一起。”
說完這句話,韓淺推門離開。
蘇景澤看著窗外,他淡淡地說,“你是真大度,還是不敢而已?”
……
“你確定要和我一起去赤煉峰?”回去的路上,陸元州一直蹭仙鶴坐著。虞若卿看向他,“赤煉峰那麼遠,等你往回趕的時候,天都要黑了。”
陸元州盤著腿,他抵著自己的下巴,一眨不眨地注視著虞若卿。
“怎麼了?”虞若卿被他看得直發毛。
“師姐,你不能厚此薄彼。”陸元州說,“你既然叫蘇師兄昵稱,就要叫我們所有人昵稱。”
“為什麼?”虞若卿不解道,“不就是稱呼而已,你們怎麼都這麼介意。”
“那當然要介意,名字就是親疏的體現啊。”陸元州理所應當地說,“你如今隻叫蘇師兄一個人昵稱,卻還是早就呼喚其他人師兄師弟,很容易就會讓人覺得你更偏愛蘇師兄咯。這樣不利於我們團體的感情。”
虞若卿想了想,感覺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陸元州看著她的表情,又湊過來,小聲地試探道,“師姐,你不會真的更偏愛蘇師兄吧。”
“你這叫什麼話。”虞若卿蹙眉道,“蘇師兄經曆如此大災大難,好不容易重新開始,我多關照他一點不是很正常嗎?就像你小子,”
她伸手抓陸元州的耳朵,把他揪得誒誒直叫。
“就像你年紀最小,我平日不是也對你很好嗎?”虞若卿鬆開手,冷哼道,“沒良心的小東西。”
陸元州揉著耳朵,他委屈地說,“你明明是欺負我最多。”
虞若卿瞪過來,陸元州頓時慫了,他補充道,“欺負得好,欺負得恰在我的心頭上。”
聽到虞若卿對蘇景澤沒有男女之間的意思,陸元州頓時放心了。
時機挺好,他又接著試探道,“那你對蒼師兄呢?”
“蒼寒淩也很不容易,需要人關懷的。”虞若卿抵著下巴,她歎氣道,“希望他能多交些如蘇家時那些老護法一般的朋友,我才能對他放心些。”
虞若卿放不放心陸元州不知道,但聽了她的話,他自己反而是心安了。
不錯不錯,雖然他的兩個師兄似乎都對師姐有意思,但師姐好像完全沒有那方麵的想法嘛。
其實也不是說蘇景澤和蒼寒淩不行,而是陸元州就是希望虞若卿不要談戀愛。
他在話本裡可看多了,好多厲害的天之驕子高嶺之花一談上感情,智商就蹭蹭地往下掉。輕則忘乎所以耽誤修煉,重則送命的都有。
話本帶來的心理陰影實在太大,陸元州不希望虞若卿也那樣。
他希望師姐一直這樣就挺好的。
“師姐,你要加油修煉。”陸元州認真地說,“記住我的話,男人,隻能影響你修煉的速度!”
虞若卿懷疑地瞄向陸元州。
……他說話的語氣怎麼和霍修遠越來越像了?
總之,在陸元州的糾纏下,虞若卿不得不答應他管每個人都叫昵稱,以此一視同仁。
這下,大家基本都能滿意了。
再次聚會時,虞若卿一會兒叫‘寒淩’,一會兒喚‘景澤’,偶爾叫叫元洲,眾人其樂融融。
虞若卿感覺陸元州的話好像真的很有道理,口頭上的改變,似乎他們幾個人之間的關係都更加緊密了一樣,仿佛已經超越了師門師兄妹之間的關係。
但是也有例外。
虞若卿喚來喚去,叫到韓淺的頭上,還是叫他韓淺——誰讓隻有他一個人是兩個字的名字!
韓淺這個人很內斂,他若是心情不好,其他人很難看出來。
如此過了半個月,虞若卿才恍然感覺到,怎麼韓淺好像又恢複到最開始他們兩個不熟的狀態,一直在團體外麵神遊,也沒有之前在蘇家敞開心扉後與她的那樣緊密了?
她其實有一點點懷疑是不是因為稱呼的問題,但又很快自己打消了這個念頭。
——韓淺那麼成熟沉穩的人,他怎麼可能和其他人一樣,介意這麼點小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