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南台冷冷地看了孟西洲一眼,差點把孟西洲的冷汗都看出來了,就在她腿肚子打顫的時候,破廟外忽然響起了一陣喧囂吵鬨聲:“……彆的地方我們都已經搜過了!就除了前麵!一定在這裡!”
“今日是城主大婚之日!我們一定要把傳播怪病的罪魁禍首抓住!”
孟西洲頓時一愣,今天就是孟上柏的大婚之日了?她居然真的睡了那麼久!
糟了!她要趕緊跑!萬一被當成同夥抓起來了怎麼辦?
不等她下定決心,外麵一群人便浩浩蕩蕩地闖了進來,在看到破廟中的血腥場景時,他們立刻大叫了起來:“是護衛隊!是大少爺率領的護衛隊!”
在看清地上那一具具屍體後,</p他們一個個目呲欲裂驚恐萬分:“大少爺死了!大少爺死了!”
這下輪到孟西洲目呲欲裂驚恐萬分了,那金丹期護衛竟然是崆城城主孟上柏之子?你一個大少爺好端端地跑來當什麼護衛!仗著金丹期修為就為所欲為……看!這下死了吧!
罪魁禍首鬱南台的表情卻相當平靜,漆黑的眸子看也不看那些人一眼,視人於無物。
“你、你可知道你殺死的是什麼人?!”
“你是什麼人!竟敢殺死我們崆城少城主?!”
“束手就擒吧!大家一起上!”
“我們城主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麵對潮水般的謾罵和指責,鬱南台眉頭一皺:“吵死了。”
他隻說了一句話,那群人頓時嚇得連連後退,誰也不敢向前,就算他們再激憤再惱怒,也知道能輕易殺死一個金丹期修士的人絕對也能動動手指碾死他們。
“快!快回去稟告城主!”
孟西洲原本以為鬱南台會攔下回去通風報信的人,然而鬱南台並沒有,他從頭到尾隻說了那麼一句話,漆黑的眸子裡似乎沒有焦距,仿佛這世間沒有任何能夠引起他興趣的事物。
立刻就有幾個人回去通風報信了,剩下的人留下來盯著鬱南台,他們一邊忌憚著鬱南台,一邊卻注意到了一旁的孟西洲,孟西洲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看上去十分弱不禁風,而且隻有築基期巔峰修為……一下子就成了他們眼中的突破口。
孟西洲原本已經在這群人衝進破廟後準備用掉一張土遁符了,然而大病初愈的她反應慢了幾秒,便一下子被人劫持了,那人拿著一把大刀抵在她的脖子上,惡狠狠地威脅鬱南台:“不許反抗!不然我就殺了她!”
孟西洲瞬間覺得自己被竇娥還冤,她明明隻是一個無辜路過的路人而已!
鬱南台漆黑的眸子盯著地麵的螞蟻:“那就殺了吧。”
孟西洲:“……”
臥槽!鬱南台你沒有心!
……好吧,鬼王好像本來就沒有心,鬱南台雖然以凡人的軀殼行走於人世間,但他出生之時母體便已經死亡,他本身應該也處於非人非鬼的狀態,連血液都是冷的,又怎麼會有心呢?
那人不敢置信:“她不是你的道侶嗎?你竟然對她棄之不顧!……難道她隻是你的爐鼎?”
孟西洲心中悲憤,道侶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那人低頭看了孟西洲一眼,忽然獰笑了一聲:“原來還是個大美人,既然你原來的主人不要你了,不如就把你獻給城主……”
孟西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想扭頭問問這人的同伴,你們聽聽你們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想這種事!
其他人也紛紛反對:“此女來曆不明,斷不能獻給城主!”
那人卻冷笑了一聲:“你們以為大少爺就這麼死了,城主會放過我們嗎?與其等城主生氣,不如先獻上美人將功補過,若美人還能生下新
的少爺,說不定城主就不會生氣了!”
孟西洲簡直被這清奇的腦洞和邏輯震住了,你確定你在你家城主大婚之日獻上美人不會被城主夫人打死嗎?
然而其他人卻似乎被這人的腦洞折服了:“好像有些道理……”
“也算將功補過了……這樣的美人,怕是連那位城主夫人都比不上吧?”
“彆說城主夫人了,我前幾日看到了那位修真界第一美人,我看在這位美人麵前……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