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夏頭一次深切地有了危機感,她得操練起來了。
擔任翻譯期間,她忙得四處飛,最好的成績是維持現有的身材。
遇見沈晚清之前,陸知夏是一圈人裡最能打的。
遇見沈晚清會後,她開始懷疑人生,現在的頂級omega都逆天了嗎?
沈晚清也沒做過分的,壓著她,呼吸運動5分鐘。
而後,沈晚清起身,去了洗手間。
陸知夏摸摸後頸的限體,潮失,有微微蘇醒的征兆。
她後怕地坐起身,感受一下最後一處限體,幸虧沒反應。
怕沈晚清又折騰她,陸知夏乾脆出來幫忙。
言芳華趕也趕不走,不一會,沈晚清也過來了。
沈晚清今天過來送婚紗的,被母親留下來吃飯。
陸知夏大多時候都安靜,聽兩人閒聊。
言芳華也不是愛八卦的人,說話得體,聊得無關大礙的話題。
沈晚清基本坐到有問必答,最後問起言芳華的畫展。
“給你們留了票,想去的話,叫上朋友。”言芳華笑著說。
“我沒朋友。”沈晚清瞟了眼偷窺的陸知夏,淡聲道:“不知道妹妹願不願意和我去。”
一口一個妹妹,裝得像回事。
言芳華直接替陸知夏回複:“有什麼不願意的?是吧,小夏。”
“看看吧,我不一定有時間。”陸知夏隨口胡謅,言芳華被提醒道,“我還想問你,我記得你之前說國際首腦會議,翻譯司都派你做翻譯,這次怎麼不是你了?”
陸知夏乾咳兩聲,言芳華察覺到異常,洗菜的動作頓了頓,問:“你有事瞞著我?”
“也不算瞞吧。”陸知夏低頭摘菜,輕描淡寫的語氣說:“我從翻譯司離職了。”
言芳華問半天沒問出原因,陸知夏隻說不想在那裡做了,寬慰道:“媽,你也彆擔心,我找好工作了,在海京森華。”
“市中心最高樓那個?”言芳華經過那裡挺多次,也聽不少人說,海京森華的福利待遇很不錯,“你這孩子也是,什麼事都不和我商量。”
有沈晚清在,言芳華也不好多說。
陸知夏隨口回:“也沒什麼商量的,就一個工作而已。”
垃圾袋滿了,陸知夏提起拎袋往門口走,言芳華歎口氣:“晚清啊,她和我有代溝,你們以後要是聊天,你幫阿姨多問問,多勸勸。”
“我也未必有效,我比她大不少呢。”沈晚清如實道:“她也不是小孩子,您也不必過分擔心。”
沈晚清側身看了一眼門口的人,她先站在門口幾秒,而後盯著貓眼往外看,之後才是推門的動作。
“你們差10歲,我聽廷筠說,你也沒讓她操心過。”言芳華輕聲說:“小夏這孩子也是什麼事都往心裡擱,從小到大,啥事都不找我,”她唉聲,“我倒是省心了,她可吃了不少苦頭。”
沈晚清嗯了一聲,偏頭看門口。
門虛掩,陸知夏放了垃圾也沒進來。
言芳華還在說:“好好的翻譯司不待,去外企,萬一不適應可怎麼辦?”
“不會的。”沈晚清淡笑道:“她挺有韌勁兒的。”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煙味,沈晚清聞到了。
言芳華正在炒菜,也沒留意到,繼續念叨:“我是怕她性子她要強,過剛易折,像你這樣剛糅相濟才好。”
沈晚清應聲,言芳華回頭笑著說:“不說這些了,說點輕鬆的,我的畫展,你們一定要去,小夏受不住磨人的,她不去你多念叨幾遍她就去了,她就是嘴硬的那種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