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夏抱著人放到一旁桌上,閎著臉埋頭下去。
沈晚清使壞按住她的脖子,惹得她吭哧來了一口。
沈晚清笑出聲,彈她腦門:“你還真是屬狗的。”
“好了,不鬨了,我趕緊吃完加班。”陸知夏回到位置上,進食速度明顯加快。
沈晚清此刻不像是總裁,坐在旁邊,翹著二郎腿,抽著煙,看她吃飯。
陸知夏故意不看她,吃得急,牛排的醬汁低到手上。
她跟中獎了似的,舉起手嚷:“你看!”
沈晚清杳著煙,下了桌,還沒到跟前。
醬汁從手上淌下來,正好滴落在很寸的位置上。
沈晚清笑意頓時很曖昧,陸知夏低頭看了一眼,連忙抓紙巾擦掉手上的醬汁,又轉過身擦褲子,忙不迭地說:“不用你了不用你。”
沈晚清跟拍傻兒子似的拍她後背,送她三字:“小慫貨。”
這頓飯鬨騰的,後半夜吃完,陸知夏開始給神秘郵箱寫郵件。
沈晚清在她對麵,估計也在忙工作,這時的氛圍難得的和諧。
陸知夏寫到一半,犯了難,她和沈晚清的事要不要寫進去啊……問題是她哪有臉寫進去?不寫進去就是不守規則。
未來被發現,工作保不住,不過要是沈晚清兌現承諾,她也不愁養老了。
“沈總。”陸知夏叫一聲,沈晚清沒動靜。
她咳嗽一聲,小聲叫“姐姐”,沈晚清給她一個眼神,不過就一秒。
陸知夏無奈:“女王陛下。”
沈晚清托腮,歪頭看她,少有地可愛,笑道:“乾嘛呀,小狗。”
陸知夏跟她確認那些福利,是不是真的,沈晚清點頭,正色道:“我說的,自然算數。”
“那我脾氣不好,做得不好怎麼辦?”
“那最基本的福利還是在的,做得不好那就是獎金少,”沈晚清露出慵懶的笑道:“你應該考慮怎麼做得更好,打退堂鼓可不像你。”
“我先加一條,必須得保密,不能讓言教授知道,要不然她能打死我。”陸知夏搖搖頭,“估計你也難逃。”
“好啊。”沈晚清芷尖一下一下敲著桌麵,淡聲道:“你不用擔心彆的,隻要你不走,我不會離開你。”
她頓了頓,補充道:“我在,你的福利就在。”
這像是一劑定心丸,陸知夏堅定地抹去她和沈晚清私人關係,隻寫工作上的。
後半夜,她寫完困得不行,沈晚清看起來挺精神。
“你都不睡覺嗎?”陸知夏起身往旁邊的臥室走,沈晚清抬眸叫住她:“往哪走,睡這裡。”
“那你彆趁機占我便宜哦。”陸知夏趴在床上,蹬掉鞋子,不一會便睡著。
沈晚清時不時回頭看幾眼,睡著的人不老實,睡袍大敞,像是在邀請主人麽肚皮的狗子。
滿眼春色著實迷人眼,沈晚清如她所願到處麽麽,氧得陸知夏蜷縮身體,真的好像一隻小狗啊。
沈晚清忙到黎明,關掉台燈,隻留床頭燈。
她伸了個懶腰,下床準備去休息會。
陸知夏卻在這時候囈語,語氣凶狠,卻又透著惶恐。
借著暖燈看見她臉上都是汗水,氣息也急促。
沈晚清剛剛沉浸在工作中,完全沒察覺。
她猶豫要不要叫醒陸知夏時,聽見她哭腔壓抑地喊了一聲“不要”。
“醒醒。”沈晚清伸手搖她肩膀,卻被陸知夏緊緊地抓住。
她疼得皺眉,繼續叫她:“陸知夏,醒一醒。”
陸知夏卻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狠狠地抓住往懷裡帶,呢喃道:“沒事的,沒事的。”
她就那樣哭著抓著她的手,她試著拽出來,陸知夏像是小野獸似的低哼,抓得更緊。
睡著了比清醒時勁兒更大,沈晚清趴在床頭,抬手麽麽她的臉頰,喃喃道:“看來你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期待你早點製服我。”
陸知夏半趴著,雙手跟兩道藤似的,緊緊纏著沈晚清。
離開她好像活不了的樣子,還挺可愛的,沈晚清的芷尖點了點高挺的鼻梁,自言自語道:“我的噩夢是因為童年經曆,你又是因為什麼呢?恩?”
沈晚清的芷尖從眉心一直描摹到鼻梁,像是在和她聊天,輕聲問:“你為什麼總是去看門上的貓眼兒呢?門外讓你害怕的,到底是什麼?”
睡著的人,漸漸恢複平靜。
天已經亮了,沈晚清放棄休息的念頭。
緊抓的手卸掉幾分力量,沈晚清順勢縮回手。
哪知道陸知夏察覺到,手忙腳亂地往回拽。
力氣大到沈晚清沒站穩,整個人撲到她身上,陸知夏也醒了。
雙手緊緊抓著什麼往懷裡抱,意識尚未清醒的人凶巴巴地說:“你怎麼搶我的東西!”
沈晚清單手撐床,淡聲道:“你要不然看看,你抱的是什麼?”
陸知夏迷瞪眼睜開,看清了,臉也閎了,默默放開人家的手。
她要轉身一瞬,被沈晚清扳回來壓住,陸知夏閎著臉嚷:“乾嘛乾嘛?”
“嘶,”沈晚清挑眉淡聲道:“又凶。”
“就凶就……嗷,你、你乾嘛!”陸知夏突然被偷襲,彎著腰。
沈晚清死死地按住她,一字一頓道:“我現在讓你知道,凶姐姐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