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
陸知夏也不知她怎麼了,突然就跟她不對付,不過再怎麼互懟,還是朋友。
對於找律師的事,陳楚寒給了她一個電話,說:“江城市岑律師,律師圈子挺有名的,你這點小案子,不在話下,這是她的工作電話。”
陸蕭夏道謝,陳楚寒不領情,她無奈道:“你到底怎麼了?”
“還有你說的那個二次分化的事,我幫你問了,”陳楚寒找到中國信息素藥物研究院的副院長的江知意,她在這方麵算得上權威。
江知意和院長谘詢過,二次分化的頂級群體確實存在,但極其少,所以數據資料少,且處於保密狀態,不在江城市,而是在總部北京。
至於能不能拿到,江知意也不敢保證,她答應幫忙試試,但建議彆抱希望。
“眼下你朋友也沒有什麼好方法,吃藥和抑製劑貼都沒用,真的要來了,第一個方法硬扛,扛不過去隻能那啥了。”
“那啥?”
“彪寄或者被彪寄唄。”陳楚寒之前聽過傳聞不知真假,“我聽說的是,二次分化時間很長,而且性彆在那期間是個謎,最終性彆要在彪寄或者被彪寄那一瞬才能定下來。”
陸知夏聽得滿臉問號,性彆還能這樣確定嗎?
“對啊,如果她淦彆人,她的性彆就定在alpha,如果她沒淦過人家,被淦翻了,那就隻能當omega了。”
“你用詞文雅點。”
“乾嘛!”陳楚寒又是氣不打一處來的語氣,“你說我對你好不好?姓陸的?”
“好好好。”
“那你就這麼對我?”
“不是,我到底怎麼你了?”陸知夏也不記得從哪天開始,好像是上次聊天,陳楚寒就一直陰陽怪氣的。
陳楚寒也沒理她,啪地掛了她電話。
頭大,真是頭大,這年頭的omega都很暴躁。
陸知夏想起隔壁沈爆爆,她們今晚要聊天,她得提前捋順一下。
沈晚清總是突然親她,搞得人很惱火,她能感覺到沈晚清在意她,但那份在意似乎不多。
陸知夏坐在座位上,回想她和沈晚清相處的點滴,截至到昨晚,她發現她真的不了解沈晚清。
她所了解的,隻是沈晚清願意展示出來的。
這邊陸知夏還沒捋順,隔壁的人叫她,讓她去機場接人。
路上聽沈晚清打電話,她大致聽出來了,總部突然派人過來,至於調查的事,似乎和銷售總監簽訂虛假合同的事有關。
海京森華原本發展勢頭不錯,按理說該成為海京市的前三名,但亞太區負責人突然遭遇車禍,群龍無首折騰這麼久,公司成績直線下樺。
沈晚清空降收拾爛攤子,遠沒有想象中那麼順利。
陸知夏也不傻,她看得出公司高層並不服氣,之前有的人不僅心裡不服氣,還表現出來。
之後被沈晚清懟了,這幫人學聰明了,表麵答應得好好的,但執行起來一團糟,他們故意的,純粹是想搞走她。
陸知夏也通過沈晚清這通電話了解到,在沈晚清之前,其實有彆的領導來兼任過總裁,最後都被擠兌走了。
沈晚清作為一個人外人,從上到下都在排斥她。
陸知夏作為她的身邊人,每天還要向那個郵箱彙報情況,她深感不易,內憂外患啊。
陸知夏的日子也不好過,顏夢回不像原來那麼明目張膽,但她轉換戰術,從細節上挑剔。
兩人說晚上談話,一直到周五沒談上。
言芳華和沈廷筠度蜜月都回來了,陸知夏忙得沒時間接她。
這次總部來的人,除了溫婉會漢語,其他的都隻會自己的語言,總部領導橫跨七個國家,從法語到德育,從意大利語到西班牙語……
幾位領導聽力不錯,但口語實在不行,陸知夏翻譯成英文。
時而也會遇到個彆不懂的,陸知夏翻譯成對應的語言。
大概最近翻譯的語言種類過多,所以做夢都是在翻譯。
她好幾天沒夢見沈晚清,因為秦箏在她這,親媽又回來了,沈晚清也就隻來她這住一晚。
秦箏已經和江城的金牌律師岑清伊取得聯係,後續會按照她的指導進行操作。
如她們所料,翟青杉拿秦箏的親戚泄憤,工作沒了,親戚給她打電話,發現她打電話關機,也隻能罵罵咧咧靠自己了。
至於不雅視頻,沈晚清自然給她了,岑清伊處理好一切,帶著秦箏,約見翟青杉談話。
車子被砸,翟青杉查了沈晚清的家族背景,他沒敢讓人家賠償。
沈晚清作為中日混血,日方是名門望族,他通過日本的朋友核實,沈晚清母親那一係是西園寺之後,家族顯赫。
而國內沈家的勢力,更是遍布各個行業,翟青杉知道的就不下幾十位行業大佬。
最後,翟青杉窩著火,隻能同意離婚。
讓他沒想到的是,岑清伊還提出巨額精神損失費,他當場拍桌子,怒道:“你們這是搶劫吧!”
“那你自己算算,你現在家世背景,你的名譽聲望,值不值這個價?”岑清伊不僅要求他賠償,還讓他必須保證:離婚之後,不可以去騷擾秦箏,否則她會起訴他。
翟青杉氣得牙癢癢,咬牙切齒道:“我一下子哪裡拿得出幾千萬?”
“那我給你算算,我查過了,你名下有10套房子,持有25家上市公司的股票,購買的基金……”岑清伊一一說明,翟青杉氣得差點過去,“你在調查我?你這是侵犯我個人隱私!”
“我不止查到這個,我還查到你曾經多次用女方的身份證開房,至於做了什麼,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吧?”岑清伊始終慢條斯理,襯得暴跳如雷的翟青杉像個小醜。
“那我怎麼相信你們!”翟青杉額頭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
“這個嘛,”岑清伊靠著椅背,淡笑道:“你隻能相信我,我畢竟是君子,不像你是小人,隻要你彆越界,我也自然守住秘密。”
翟青杉試圖從秦箏臉上看出什麼來,但秦箏卻不願再看他。
他狂叫怒吼之後,秦箏突然將手裡的咖啡潑到她的臉上,怒道:“姓翟的,你知足吧!我原來是是打算跟你拚命的,至少你現在還活著。”
離婚那天,秦箏給陸知夏打電話。
陸知夏聽完開心大笑,直說要給她開單身派對。
“真的可以嗎?那今晚開可以嗎?”秦箏期待地問。
“應該可以,你等我電話。”陸知夏回到辦公室,領導們已經散了,隻剩下沈晚清和溫婉。
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陸知夏走到沈晚清旁邊,低聲耳語幾句。
沈晚清抬眸,淡淡道:“終於完事了?”
“對啊。”陸知夏眉歡眼笑,小聲說:“她總算解脫了。”
沈晚清合上電腦,歉意道:“抱歉啊,溫總,我有個應酬,”她看了一眼陸知夏,說:“時間快到了是吧,你去辦公室等我,咱們一起走。”
陸知夏一會,恩了一聲,忙說:“好的,沈總,那溫總,我先出去了。”
她撓撓頭,沈晚清也要去單身派對啊,不過也是,她也是單身,大家都是單身了……
會議室裡,溫婉靠著椅背,淡淡望著她,柔聲道:“感覺怎麼樣?”
“什麼感覺?”沈晚清隨口道。
“心動的感覺。”
沈晚清收拾東西的手頓了一下,抬眸淡聲道:“溫總不妨直說。”
溫婉站起身,眸光也溫柔,盈盈淺笑提醒道:“你現在也是有軟肋的人,你小心點。”
“嗬。”沈晚清雙手按在桌麵,淡聲道:“敢動我的軟肋,那就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