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她會躲開,然而沈晚清沒躲。
她是個連換氣都不太會的alpha,照著閎醇一頓亂啃。
沈晚清沒回應,缺少互動的後果是陸知夏感覺在吃果凍。
不得章法地亂來一通,靠著牆壁的人氣息都沒亂,陸知夏深感挫敗。
放開沈晚清,拉門出去了。
沈晚清蹙眉,揉揉隱隱作痛的醇,罵了一句“狗崽子”。
狗崽子出去之後,也不和大家聊天,自己悶頭喝酒。
沈晚清出去後,大家也偷偷看她,醇閎得異常。
言芳華阻攔陸知夏的時候已經晚了,歎道:“一個沒照顧到,你就喝多了。”
陸知夏很少醉,酒量不算好,但也不至於太差。
這次醉得厲害,化身話癆,哼哼唧唧不知在說什麼。
眾人幫忙,將陸知夏拉進房間裡,人倒在床上,除了嘴巴嘰嘰咕咕,人挺老實。
葉瀾西和關秀荷張羅回家,言芳華也沒硬挽留,有司機的司機開,沒司機的叫代駕。
沈晚清也要回去,言芳華拉拉她的手,說:“你要是不嫌棄,睡我的房間,咱們娘倆一起睡,這太晚了,也不好折騰。”
秦箏低頭收拾桌邊,言芳華拍了拍她的後背,說:“秦箏,去睡覺,這些明天收拾。”
秦箏一步三回頭,目光與沈晚清撞上。
依舊是冰冷的眸子,即便她和彆人相談甚歡,但眼底深處的距離感,絲毫沒有減少。
似乎也隻有看向陸知夏時,這雙眸子裡會多一絲靈動。
秦箏回到次臥,留了一條門縫。
客廳兩人商討片刻,言芳華睡臥室,沈晚清睡沙發。
餐桌簡單收拾放到廚房,沈晚清幫著拾掇地上的空酒瓶。
沙發周邊清理乾淨,各自洗澡躺下休息。
臨睡前,言芳華去看了一眼陸知夏,她還沒睡著,小嘴巴嘰嘰咕咕還在說,也不知在叨咕些什麼。
有心幫忙寬衣,可惜陸知夏掙命似地不配合,言芳華拍她一巴掌:“嘟囔困了趕緊睡。”
等大家都關上房門,沈晚清躺在沙發上,靜靜地聽著夏夜的晚風。
靠邊的窗子半敞,人靜下來,身心也涼快。
沈晚清躺在這裡自然睡不著,她躺著休息會,坐起身。
趁著夜色,她輕輕推開陸知夏的門,床上的人也困了,時不時哼唧兩句,很輕,湊近了能聽見她在說“不公平”。
沈晚清見她衣服隻脫了一半,估計是剛才不配合言芳華。
人被衣服勒著,睡得不舒服,陸知夏的眉頭還皺著。
沈晚清低頭幫她解扣子,陸知夏哼哼唧唧推她,她湊近聽她說:“你誰啊,彆碰我……”
她叫她:“鹿鹿。”故意貼著耳邊叫的,叫了一遍,喝醉的人遲緩地意識到了,推搡力氣大了,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喃喃道:“不行,秦箏,咱兩不行。”
沈晚清聽得清楚,繼續給她脫衣服。
陸知夏來了脾氣,搖晃的手使勁兒推搡一把,不滿地嚷嚷:“不行!我說了……不行!”她雙手費勁地捂著兄口,側過身去,哼哼唧唧:“不能脫。”
沈晚清看她香肩外露,白皙的皮膚在夜裡微微發光似的,肩膀瘦削卻又精致有型。
“小狗,是姐姐。”沈晚清湊到她耳邊一遍遍說:是姐姐。
陸知夏反應很慢,不過也漸漸反應過來,蜷縮身體緩緩舒展開。
她閉著眼呢喃道:“姐姐,姐姐。”
“恩,我在呢。”沈晚清每次都應聲,陸知夏哼唧:“姐姐可以。”
“是嗎?”沈晚清扳過人,解開扣子,“姐姐可以,彆人不行,是不是?”
她大佘頭說係係係,沈晚清又問她:“姐姐叫什麼啊?恩?知不知道?”
她多問幾遍,陸知夏蹙眉,滾燙的手心落在她的手背,隨著她的動作動來動去,低聲道:“沈晚清。”
“恩?”沈晚清以為她在叫自己,又聽見陸知夏補充:“姐姐沈晚清。”
“你是不是姐姐的小狗啊?”沈晚清終於伺候這位大爺舒服地躺下,但大爺似乎還不滿意,抓著她的手往兄口放,喃喃道:“難受,揉,揉。”
沈晚清的掌心微涼,按著正舒服,陸知夏跟小狗崽似地哼哼。
她笑得不行,這家夥喝醉酒太可愛,讓她有了邪念,這太犯規了。
舒服之後,陸知夏又委屈起來。
總歸是那些平日裡記在心裡頭的,她委屈巴巴跟姐姐控訴。
她說你不公平,為什麼你的大腦不是一片空白?
她說你沒人性,憑什麼隻能你琴我,我不能主動琴你?
她又說你眼睛瞎掉惹吧,我這麼好,你居然不喜歡我?
你怎麼可以不喜歡我?不喜歡我還親我?
你占我便宜,還不讓我占你的,我嗚嗚嗚……反正最後好委屈,哭出來了。
沈晚清聽著想笑,又有些心疼。
怕她哭著哭著把自己哭醒了,招來了家裡人。
沈晚清安撫她:
姐姐大腦沒空白,也不能證明不喜歡你。
你這麼可愛,姐姐當然喜歡你了啊。
姐姐親你,當然是因為你可愛。
我占你便宜,你可以占回來,怎麼占都行……
反反複複說了好多遍,陸知夏不怎麼哭了,努力往沈晚清身上爬,半晌來了一句,說:“我要占你便宜。”
“怎麼占?”沈晚清順勢躺下,由著她慢吞吞地往上爬。
爬一會,趴一會,哼唧控訴她,也不知用時多久,才算是找對閎醇的位置。
喝醉的人倒是有些天賦了,口腔裡的小家夥婉若遊龍,纏得沈晚清身體微微發抖。
這是個什麼原理,她不理解,怎麼喝醉了,突然就這麼會了?
酒味濃,但酒氣很香,因為陸知夏喝得主要都是言芳華的藏酒。
這一次長達十多分鐘的唾液交換活動,惹得沈晚清有點酒勁兒上頭。
陸知夏不滿足於此,小爪子亂劃拉,沈晚清抓著她壓住,捧著她的臉問:“小狗,你喜歡姐姐嗎?”
陸知夏的眼睛迷瞪瞪,睜不開,但又不肯放棄,便揚起小下巴,用力說:“喜歡。”
沈晚清撓撓她的下巴,像是在獎勵寵物,繼續問:“那小狗愛姐姐嗎?”
“愛。”
“你明天醒來還會這樣說嗎?”
她想了想,說:“會。”
“真的?”
“真的。”
“什麼真的?”
她歪著頭,已經想不起自己說過的話,重複道:“真的。”
“我是誰?”沈晚清捏她的臉,陸知夏往下使勁兒,臉疼得皺眉,“沈晚清。”
“明天醒來能說愛我嗎?”
“能。”
“明天醒來說什麼?”
“布吉島。”她傻笑,抱著她撒嬌。
真叫人沒轍,沈晚清放了手,陸知夏立刻嘗到了甜頭。
對著人家的嘴巴啃啃杳杳,好像多久沒吃飯似的。
沒得輕重,時而會疼得沈晚清皺眉。
陸知夏渾然未覺,啃啃這裡,又惦記那裡,總之想到處留下自己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