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卡在樹上的小狗,被姐姐抱下來的。
哦,不,是姐姐踩著人工梯台,抱住,像是擼串一樣,把她從上擼下來的。
彆提多丟人,陸知夏下來都想跑,但被姐姐薅頭發。
“痛痛。”
“還知道痛。”
沈晚清提溜著她的衣領往莊園裡一丟,淡聲道:“你來了不是就為了掛在樹上吧?”
她無意嘲笑,但聽在陸知夏裡,比嘲笑更丟人。
她在沈晚清麵前,掛在樹上,臉都丟進了。
她一路不說話,悶頭往前走,跟小野獸似的,走得極快。
沈晚清跟在後麵,開著智能小車車,慢慢跟在她後麵。
陸知夏進房間,擺滿了酒,不見那個alpha。
她也不說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沈晚清進來嫌棄她:“趕緊洗澡去。”
邊說,邊甩手丟給她一套衣褲,剛巧蓋住腦袋。
她猛地拽下來,不滿意嚷嚷:“不要往我頭上丟!”
她話音落下,沈晚清又丟過來什麼,她伸手穩準地抓住,得意道:“被我抓到了吧?”
她抖了兩下,發現是帶著小狗圖案的內褲,陸知夏趕緊縮回手抱在懷裡。
沈晚清走到餐廳變坐下,桌上放著各式各樣的肉類、菜類和海鮮,她探頭看了一眼,問:“你們要吃火鍋?”
“恩。”
陸知夏走到跟前,主動說:“我們今晚也吃火鍋了。”
沈晚清沒搭理她,似乎沒興趣知道。
陸知夏抱著要換的衣褲,走到沈晚清旁邊。
“我能問下,她是誰嗎?”陸知夏吸吸鼻子,問得挺小聲。
“朋友。”
“單純的朋友嗎?”
“要不然呢?”沈晚清抬眸,話裡有話地說:“難道是我攬著腰到處走的朋友?還是我能和她共跳一支舞的朋友?又或是我能給她打一套長拳的朋友?”
“……”
沈晚清說的她都做了,陸知夏唇角動了動,一時不該說什麼。
沈晚清拿來開瓶器,掃她一眼,隨口道:“趕緊洗澡,早點休息。”
陸知夏那股氣兒還沒順過來,也不好好說話,有點耍賴的意思道:“我不,我也餓,我要吃火鍋。”
沈晚清不理她,她走到跟前,問:“我可以吃嗎?”
越不理她,她湊得越近,最後臉快要貼上沈晚清,亮亮的眼睛,紅撲撲的臉頰,痞裡痞氣地問:“好姐姐,行不行嘛?”
“行行行。”沈晚清心裡一陣燥熱,一把推開溫熱的臉,“一身怪味道,趕緊洗澡去。”
陸知夏拉開距離,抬起手臂嗅了嗅,隻有龍涎香。
她走出幾步,想起什麼回頭問:“你朋友叫什麼?”
“林懸。”
“她為什麼接你電話?”
“你到底洗不洗?”沈晚清眸光一凜,陸知夏哼哼兩聲,去洗澡了。
林懸換了居家服出來,剛坐到餐桌對麵,沈晚清頭也不抬遞給她一個酒杯,說:“以後不要接我電話。”
“嘖嘖,還會告狀。”林懸唉聲,“我這不是怕你吃虧,想替你試探試探。”
“有什麼吃虧的?”沈晚清並沒有懷疑她的說辭,而是順著林懸的話題往下聊,淡聲道:“是我招惹的她,要吃虧,也是我自願,你彆瞎操心。”
沈晚清攤手,問:“紙條呢?”
“啊,”林懸從兜裡掏出來,“給你保管著呢,有一說一,字不錯。”
紙條,是之前陸知夏離開留下的。
寫著:沈晚清,我不知道你怎麼了,但是你需要的話,我一直都在,你不想說,我即便好奇也不會問,我希望你開開心心的。——姐姐的小狗。
見沈晚清勾起醇角笑,林懸揶揄道:“你們玩得挺野啊,還小狗呢。”
“她屬狗,喜歡狗而已。”
“是嘛。”
“隨你怎麼想。”
林懸的心翻騰兩下,接過沈晚清遞過來的紅酒,埋怨道:“你這重色親友的,我多久沒回來了,跟我這麼凶。”
“我也跟夢回說過了,我也跟你說一遍,你們彆打她主意。”沈晚清語氣很淡,但作為多年的朋友,林懸知道,她越是輕描淡寫,其實越在意。
能發出來的火氣,那都不算,怕人的是沈晚清這類,她發火也不像彆人那般,跟無能狂怒似的。
沈晚清都來真的,不聲不響,直接動手。
“我一直覺得夢回對你有意思。”林懸啜飲一口,要打開火鍋的開關,沈晚清擋開她的手背,“等一下。”
“我都來了,還等啥?”
“她也要吃。”沈晚清邊說邊將旁邊的肉類挪到一起。
林懸無言,這TM是悄無聲息地護犢子啊。
“我也要吃肉。”林懸抗議,“我這邊都是菜。”
“有你的份,你不要吃太多,”沈晚清眉目淡淡,語氣也輕輕的,“年紀大,吃肉不好消化。”
“殺人誅心。”林懸假意痛哭,不開鍋,她便揪蔬菜葉吃,苦兮兮的表情道:“我的晚晚變了。”
林懸鬨騰好一會,沈晚清還是那種不冷不熱的樣子,她見好就收,靠著椅背道:“那麼喜歡還不給人家開門,看她掛樹上。”
沈晚清終於擺放好,輕輕舒口氣,落座道:“該罰還是要罰。”
沈晚清舉杯,道:“歡迎你回來,林懸,我挺想你的。”
林懸心裡一暖,勾起笑:“謝謝你,我也很想你。”
她放下酒杯,故意惆悵道:“我是不是再也沒機會跟你喝交杯酒了?”
以往玩遊戲瞎鬨,沒少喝,真朋友玩得開,她們之間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