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夏湊過去那一瞬,沈晚清宛如一條魚,向水下遊去。
她跟著撲進水裡,兩人跟比賽似的,你追我趕,陸知夏愣是沒追上,氣得她在水裡蹬腿,好像一隻小青蛙。
沈晚清先出水,去隔壁的溫泉泡著。
陸知夏趴在泳池旁邊,氣哼哼地盯著她,不說話,用眼神控訴。
沈晚清權當沒看見,靠在溫泉的邊,擺弄手機。
陸知夏看了一會兒,鑽進水裡繼續玩去了,她不得不承認,沈晚清潛伏在水底的時間更長。
就像是一條魚,遊得飛快,陸知夏用儘力氣也沒抓到她。
一個人玩了會沒意思,她也爬上去,坐在沈晚清旁邊。
沈晚清看手機,她看沈晚清,看著看著就要湊過來。
哪想到,人家早有防範,一巴掌推開湊近的臉,淡聲道:“之前怎麼說的?小心我罰你。”
陸知夏坐回去,腳丫蹬著水,小魚啃她的腿,氧氧的。
見有小魚在沈晚清的腿邊嶒,她用腳去蹬開,架不住魚多,她乾脆坐下去,肩膀露在外頭,手一個勁兒地在沈晚清的腿上劃拉,還在那喃喃自語道:“走開走開,離遠點。”
沈晚清抬頭瞟一眼,漂亮的蝴蝶骨,劃出的線條也很漂亮。
水光瀲灩,肌膚像是被鍍了一層柔和的亮色,暖黃色的燈投射到水裡,晃動水波下的膚色出現了差彆。
沈晚清湊近仔細看,陸知夏的腰部確實有一道極淺的疤,淡到不用光色對比看不出來。
她伸手麽了一下,陸知夏氧得滑入水裡。
冷不丁的高溫,她手舞足蹈,還嗆了幾口水。
最後被沈晚清撈上來,眼睛紅得像哭過,臉頰閎得像是彪寄之後的潮閎。
她可憐巴巴地看著沈晚清,當沈晚清說回家吃飯,她打了個飽嗝,苦著臉控訴道:“我都喝飽了,還喝得開心呢,不用吃飯了。”
一路回去,沈晚清開車,陸知夏一直盯著她。
樓下,沈晚清望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無奈道:“你有話就說。”
“姐姐得彌補我受傷的心靈。”陸知夏誇張地表演,“我的心都碎了,一片一片又一片……”
“言教授催咱們上去,晚點我補償你。”
“真的嗎?”陸知夏假意抹抹眼角,鱷魚的眼淚根本沒有掉落,“你可不要騙我這種好看又帥氣的人。”
沈晚清擰她耳朵,嗔道:“你還演戲上癮了,趕緊上樓。”
家門口,陸知夏一把拉住開門的沈晚清,突然湊過去琴了一口。
沈晚清假意嗔怒,她連忙舉手說:“我先收個定金。”
說完人就往屋裡跑,裡麵傳來言芳華無奈又寵溺的聲音,說:“毛毛躁躁的,後麵有狼追你啊。”
沈晚清推門進來,陸知夏嗯嗯兩聲,說:“狼來了!”
後背就被親媽拍了一巴掌,沈晚清笑了笑,說:“言教授,我來蹭飯了。”
“什麼蹭飯,這是自己家。”言芳華拉過沈晚清,推她去洗手間,“快去洗手,準備吃飯。”
陸知夏也要爭著去,被言芳華拽住,命令道:“幫忙端菜。”
陸知夏聽話跟著進去,納悶道:“言教授,你對沈晚……”腰部被拍了下,投來一個嗔怪的眼神,她趕緊開口:“您對姐姐是真愛,天天換著花樣做菜,我怎麼沒這待遇呢。”
陸知夏本意是開玩笑,沒想到言芳華卻歉意地望著她,說:“小夏……”
“媽!”陸知夏立刻笑著打斷她,“我開玩笑的。”
“你聽我說。”言芳華拉著她的手,仰頭看著她:“媽媽確實不稱職,在你小時候最需要我的時候,忙自己的事業,完全忽略了你,我以後補償你,好不好?”
“沒事沒事,我這不也長大了。”陸知夏抱了抱言芳華,“你彆多想,我真的是鬨著玩。”
言芳華眼眶泛酸,拍了拍她的後背,低聲說:“晚清,也是廷筠跟我說,她一個人吃了很多苦頭,我以後要是跟你說,估計你比我還心疼她,以後我們都對她好點。”
陸知夏求之不得,抱著親媽啃一口,說:“親愛的媽媽,我餓了!”
她端菜出來,沈晚清站在洗手間門口,她擠眉弄眼,笑得憨憨的。
言芳華讓陸知夏去敲隔壁的門,要是沒吃飯一起過來。
陸知夏穿著拖鞋衝著對門喊了一聲,說:“老四!秦箏!沒吃飯就過來啊!”
言芳華無奈地搖搖頭,跟沈晚清吐槽:“你看給她懶的,幾步路也不過去。”
很快,傳來江夢萊的聲音,回道:“來啦!”
江夢萊吼完關上門,回身看秦箏,說:“真去啊?”
“是的。”秦箏放下收拾的碗筷。
“可是我真的吃飽了。”
“坐過去聊聊天,我今天找到工作了。”
“啊,是嗎?”江夢萊替她開心,反應過來挑理道:“小秦同學,你都不告訴我,不地道啊,拿我當外人。”
秦箏笑了笑,說:“你坐下就狂吃,我哪有機會說啊。”
陸知夏在門口等她們,兩人一進來,她搬著椅子坐在沈晚清旁邊,張羅道:“快坐快坐。”
秦箏走到旁邊,問:“我坐這裡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