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夏的神秘基地,每天都會抽時間去那邊坐會或是躺會兒。
時間或長或短,一個人在那發呆,適合整理思路。
不知什麼原因,沈晚清今天居然出現在她的秘密基地。
沈晚清靠著工程圍牆,一動不動,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思考。
陸知夏趴在樹乾上,跟一隻大型犬似的。
一陣風刮過來,樹枝剮嶒陸知夏的臉,她撓了撓臉,有點冷。
她趴在那幾分鐘,默默地從樹上樺下來,她邊走邊回身張望。
最後,陸知夏站在門口,麼了麼兜,沒帶煙。
陸知夏輕輕歎口氣,從兜裡翻出手機,芷尖在微信通訊錄樺動半天,最後揣好手機。
她又走回到秘密基地,這次直接爬上工程圍牆,動靜不小,沈晚清抬頭。
夜色下,陸知夏疑道:“你怎麼在這裡?這是我的地盤,你讓開。”
她跳下去,不由分說扯起沈晚清往旁邊推,沈晚清身體歪了歪,照著她的大腿掐了一把。
陸知夏毫無防備,嚷嚷疼,沈晚清冷聲道:“什麼你的地盤兒?寫你名了嗎?”
她哼了一聲,嘟囔道:“這就是我的地方,這裡的草,都有我的味道。”
“這些草沒準嫌棄你呢。”沈晚清坐在那沒動,隨口說:“你下班那麼早,跑哪混去了,才回來。”
陸知夏不回答,反客為主,說:“你還說我,你下班也早,跑這裡乾嘛?”
“我來辦事,嗅到小狗的味道了。”沈晚清靠著牆壁,望著深藍的夜空,“你不回家,天天來這裡。”
“你才是小狗。”陸知夏也靠著牆壁,嗆道:“彆瞎叫,我有名,叫陸知夏,你再亂叫,我也管你亂叫。”
“你隨意。”沈晚清站起身,按了按陸知夏的腦袋,她抬頭擋開,凶巴巴地問:“乾嘛?”
“踩踏你。”沈晚清說著,一腳踩上陸知夏的肩膀,直接上了工程圍牆。
陸知夏嘴上抱怨,但身體卻在用力,將人穩穩地拖上去,揚聲道:“力工,付費的。”
沈晚清笑出來,坐在牆上問:“多少錢。”
“按照重量算。”陸知夏掰著手芷頭,“100公斤……”
沈晚清直接給她一腳,嗔道:“我哪有100公斤。”
“噢,那論顏值算,你的漂亮是頂級,費用嘛也是頂級,就給一萬塊吧。”陸知夏當然是胡謅的,問題是,當晚兩人分彆,她還真的收到沈晚清的轉賬。
上麵寫著:力工費。
陸知夏歪著頭想了幾秒,點擊收下,回複:謝謝老板,請認準我五星級的服務,以後有這種活兒可以再找我。
沈晚清沒回,翻了翻兩人聊天記錄,居然空白多日。
她和秦箏聊完工作,聊到陸知夏的話癆體質變了,不主動找她,工作上她不叫陸知夏都不會去,在外麵見了她,陸知夏繞著走,更彆說搭茬兒說話了……
秦箏因此發來一串哈哈哈,沈晚清無奈:你好像在幸災樂禍。
秦箏:她那麼驕傲的人,撐到今天才冷淡,也算是難為她了。
秦箏口中的陸知夏,那是自尊心要命的小alpha,誰說一句都不行,她寫道:喜歡你這件事,她所有的不要臉估計都用上了,你一個對外聲稱要聯姻的人,還想她怎麼樣啊?沒跟你鬨掰不錯了,我當年結婚沒告訴她,她都跟我記仇的。
兩人探討了一會陸知夏,關於她看似正常但又拎得清的行為,秦箏勸沈晚清:挺好的,這不是如大家所願,她能接受你結婚,能快樂地接受,這多好的事。
聊完陸知夏,聊顧硯明,顧硯明沒再去窗口找過秦箏。
秦箏直呼開心,嗔道:他至少還要點臉,哪好意思找我,天知道我過去在窗口接待他,還得麵帶微笑有多煩。
沈晚清卻一下子問到痛處,寫道:他有沒有找你麻煩?
秦箏那邊顯示在輸入,信息沒過來,她大概猜到,沈晚清:秦箏,你有想過辭職沒?
秦箏好不容易考了個編製,生活算是剛穩定,穩定到可以一眼看到人生職業的儘頭。
她一時茫然,不知該和誰商量,秦箏:我現在也就幫你跑跑腿,也不太忙,不影響工作,先不辭職了。
秦箏的工作,最近確實不好乾,她起初隻想著是自己的問題。
倒是沈晚清的提問,讓她意識到了,是上頭故意找麻煩,她讓沈晚清放心,她不是過去的她,過去的她會一直隱忍,現在彆人真打算一直雞蛋裡挑骨頭,她會把雞蛋打碎。
站在秦箏和沈晚清對立麵的顧硯明,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壞人,反而他認為自己是受害者。
他想做好就業通的項目,是想獲得父母的讚賞,這樣後期她和沈晚清的婚事鬨劇,他才不至於被重罰。
顧硯明現在恨透了沈晚清一乾人,哪怕聽見相關的信息,都會頭痛,他甚至不願和陸知夏打交道,那晚的醜聞讓他徹底抬不起頭。
就業通APP,顧硯明都是問技術總監,再有問題,問翟青杉。
顧硯明問及數據收集進展,翟青杉這邊已經初步建立好數據庫。
距離年底還有一個多月,初版問題差不多,顧硯明便和溫婉溝通,讓她催著點。
至於項目進展的總報告,每天群裡都會更新,陸知夏今天翻了翻,沒什麼需要她的地方,她樂得清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