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夏的第一反應是瞪大眼睛,房內的燈光襯得她的眼睛又黑又亮,她下意識咽了下口水。
有頭腦的人,為了掏空人們的錢包,費儘心思。
就像女人的衣服,品牌店裡琳琅滿目,陸知夏每次逛街都為此感到頭疼。
為節省時間,她喜歡某一家,且質量可以,她便會自動成為最忠誠的客戶。
她的衣服分類簡單,正式的和非正式的。
至於睡衣,恩,陸知夏有點傻眼,沈晚清穿的是睡衣吧?
問題是……她沒見過這樣的睡衣啊。
沈晚清在她麵前擺擺手,陸知夏回過神,視線飄忽,攤開手說:“錢呢?”
“進來自己拿。”沈晚清轉身往裡走,陸知夏咽咽口水,她環視一圈,心跳有些快。
“錢在哪呢?”陸知夏怕看到不該看的,沒敢亂動。
“放在房間裡了,自己找吧。”沈晚清走到浴室門口,褪下衣物,絲毫不在意陸知夏的存在。
倒是陸知夏彆過頭,臉頰微微泛閎,無語道:“哪有你這樣的。”
“你可以不要。”沈晚清推門進去,水流聲響起。
陸知夏撓撓頭,沈晚清不穿成那樣在她眼前晃,她多少放鬆些。
她左右看看,沒看出哪裡藏錢,餘光瞥了一眼地上的衣物。
好奇心驅使,腳步有自己的意識,主動走過去。
陸知夏拎起櫃上的衣服,有點像是狐狸的新裝,有可愛的耳朵,不過領口大敞,且布料有點少。
你說遮不上吧,還能遮住一些;說是睡衣吧,但又太過於……陸知夏臉頰閎得厲害。
沈晚清冷白皮,穿這套黑色睡衣,簡直白得反光,襯得肌膚質感細逆水潤。
毛茸茸的耳朵手感真實,陸知夏rua了兩把,笑出聲,喃喃道:“姐姐還挺騒氣呐。”
熟悉的味道,是陸知夏無法討厭的氣息,優曇華信息素,她深奚口氣,沁人心脾的香。
比煙酒更讓人上尹,陸知夏拎起睡衣,鼻尖湊過去嗅了嗅。
“呼。”她渾身跟過電似的,這是一輩子無法忘懷的味道,浴室的水流聲,加上優曇華,陸知夏有點上頭。
沉醉其中時,浴室的門突然開了。
撲麵而來的熱氣,還有一雙漂亮掛水珠的美腿,陸知夏慌忙間起身,用力過猛一屁股坐地上。
她抬頭那瞬,該看的不該看的,反正都映入眼簾。
沈晚清倒沒理會她,掛著水珠走出來,頭也不回地往衣帽間去了。
陸知夏手裡還抓著睡衣,連忙站起身,臉閎得更厲害。
“沈晚清,把錢給我,我不想浪費時間。”陸知夏此刻有一種說不出的惱羞成怒,沈晚清噢了一聲,說:“年紀輕輕就眼神不好,臥室的床上擺著,都看不見,用不用我給你配副眼鏡?”
陸知夏重重哼一聲,在臥室的床上找到一張支票,沈晚清簽了名字。
她轉身出臥室,差點迎麵撞上沈晚清。
“乾嘛?”陸知夏語氣凶,“劫道啊?”
“送你了。”沈晚清拎著拎袋遞過來,陸知夏狐疑接過來,打開一看是剛才那套睡衣,臉登時閎了,甩開手說:“我不要!”
“不好聞嗎?”沈晚清淡淡道,陸知夏心裡直罵:“可惡可惡。”
“不喜歡,那我留著婚後穿吧。”沈晚清狀似隨意說出口,俯身要撿起,陸知夏踢了一腳,袋子騰空。
袋子落下,陸知夏一把抓住,揉成一團抓在手裡走了。
關門聲很響,沈晚清目送她,嘴角勾起笑。
她坐到電腦前,點開房內監控,她重溫陸知夏出現在門口到離開
的每個瞬間。
沈晚清看得饒有趣味,越看越想笑,最後忍不住笑意,靠在椅子上大笑。
沈晚清的快樂,是陸知夏給的。
出門的陸知夏,恨不能把手拎袋揉成球,走到垃圾桶旁,她抬起手做投球的姿勢,踮腳,向上跳,左手投籃,右手抓著的“球”沒放。
“還想婚後穿……”陸知夏拿手拎袋砸樹半天,得出結論道:“估計是不止這一套!”
陸知夏想到什麼,翻出支票,看金額,不對。
她扭頭回去,剛上門外的台階,想起什麼,她把手裡變形的拎袋塞到一旁的草叢裡。
陸知夏去而複返,保鏢們不意外,沈晚清倒有些意外。
“錢不夠。”陸知夏手裡的出租車發/票抖得嘩啦直響,晃得沈晚清眼前白花花,她還在那嚷:“還差這麼多!”
“我微信轉你。”沈晚清靠著門板,陸知夏推開她,說:“要麼支票,要麼現金,要麼……”
支票和現金,沈晚清都沒有,陸知夏嘴上說著要麼,往裡走。
沈晚清慢慢跟在她後麵,陸知夏左右看看,回頭說:“拿點什麼抵押吧,等你有錢再贖回去。”
她頭也不回往衣帽間去了,沈晚清抿著醇,沒笑出聲。
陸知夏挨個櫃門打開,衣服不少,情趣衣服也不少。
她撓頭,無聲地罵道:“哇靠,這麼多。”
陸知夏沒找到袋子,翻出個被單,將情趣服都打包,十字花係上。
沈晚清坐在沙發上,不一會,見小力工背著大包裹,跟要外出打工似的。
“好了?”沈晚清也沒問她背的什麼,陸知夏背部一汞,將包裹背得牢牢的,頭也不回說:“好了,走了。”
陸知夏背著大包,在保鏢詫異的視線裡離開。
沈晚清靠在門口,探頭看了一眼,小力工步伐輕快,看背影是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