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要胡鬨到多久?”
“嗯?”秦瀧漉捧著臉,湊近去看趙禁庭泛著寒意的眼,“禁庭哥哥在說什麼?”
在酒樓還嫌惡他不願跟他共處一室,這會又是哥哥了。
曉得秦瀧漉這是在故意鬨他,趙禁庭手指摩挲著刀鞘凸起的獸紋:“下次見我好好說話。”
見他說完就打算走,秦瀧漉麵無表情地退回了原位:“趙大人的話我不明白,我們是決裂,我為何要對你好好說話。”
“你要與我決裂?”趙禁庭眉心折了折,本以為她在花宴上鬨得是一時脾氣,誰想到她還鬨上癮了。
“對啊,我要與你決裂。”
秦瀧漉歪了歪頭,揚著唇甜甜地說道。
姿態像是說笑,但趙禁庭碼不準她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收到秦瀧漉的退禮,他稍稍驚訝了下了,說是隨意給她帶的禮物,但哪次隨意他不是按著她的心意吩咐采買。
這還是她第一次退他給的禮物。
“為何?”
趙禁庭沒再急著走,“先是你表兄,又是我,今日是雲楓瀾,你是終於選定了人家,打算好好做個大家閨秀,斷絕跟男子的來往?”
聽出了趙禁庭語調中的譏諷,秦瀧漉曉得她今天又如意不了,少不得又要跟他吵一場。
“因為跟男子來往就不是大家閨秀了?原來你一直是那麼看我,那以往我叫你禁庭哥哥,你該是心裡直泛惡心,顧及姑姑才勉強忍下。”
“就因為那個夢?”
挑釁的是趙禁庭,但秦瀧漉發脾氣跟他對上,他又收斂了戾氣,“若是還沒好,我給你再尋個大夫。”
說著趙禁庭下了車,隻是人沒走,把月夕叫到跟前,問秦瀧漉有沒有老實喝安神湯藥,晚上睡得如何。
秦瀧漉靠在車窗看著趙禁庭巨細靡遺的問,而自己大丫頭老老實實的答,直接給氣樂了。
“趙大人真有意思,你刺我就是正常,我回敬你就是生了病,沒吃藥睡不好?”
趙禁庭轉身看秦瀧漉,她明顯是動了真氣,白皙的眼下浮了一層嫣紅,連眼眸都被灼的波光瀲灩,蘊育著怒火。
這幾年他有意跟她拉開距離,自然預料到了兩人的感情會有變化,按著她的脾氣,兩人變成仇人也不是沒可能。
但這有那麼一天了,他還是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就像是在涼亭見她發脾氣,他下意識想安撫她,如今他又想開口認錯,好讓她不再氣惱,對他露出嫌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