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臉怎麼還那麼臭,趙璡鈺默默在心中說道。
因為察覺四哥的心情不好,趙璡鈺忍住了分享欲,但回了住處換好了衣裳,趙璡鈺琢磨著自己跟秦瀧漉躲在荷葉下的模樣,忍不住張著唇傻樂。
“笑什麼?”趙禁庭猜也知道趙璡鈺在樂什麼,想忍住不問,但他要是能忍住,就不會找借口出城,到這地方淋雨。
“四哥你可能快有七弟妹了。”
“哦?”趙禁庭捏了捏拳,臉上雲淡風輕,“為何?”
“我感覺秦姑娘對我不一樣了。今日其他人都在船內避雨,我看秦姑娘擔心她表哥他們,就說要不然我撐著荷葉帶她先上岸,這話我說出來就覺得唐突,但沒想到她竟點了頭。”
想到兩人靠近時,秦瀧漉身上淡淡的甜香,趙璡鈺現在都還是醉著的。
“她或許隻是不想待在船裡。”
“下雨之後,船艙很悶,秦姑娘不想待在裡麵很正常。”
趙璡鈺明顯沒聽明白他哥的言外之意,還在品味剛剛的一切。他本以為自個沒戲了,誰想到秦瀧漉終於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四哥,今日見秦姑娘待你如平常,我還挺高興的。”
趙禁庭看到趙璡鈺臉上笑就膈應,他邁步本要走了,趙璡鈺又來了那麼一句把他釘在了原地。
“怎麼?”
“以往秦姑娘隻是待你不同,雖然曉得你們是自小的交情,她把你當做哥哥,但我心中還是覺得不得勁,如今她待你疏離客氣,我心裡鬆了口氣。”
說出心中的隱秘,趙璡鈺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等到秦姑娘與我定了親,那就好了,四哥你也不用為了我刻意避著她,依然可以做她的哥哥。”
“為了你避著她?”
趙禁庭身上還插著趙璡鈺上一句話的刀,沒想到趙璡鈺又來了一句。
“我懂得。”趙璡鈺丟給了趙禁庭一個我什麼都懂的眼神,“四哥是因為我喜歡秦姑娘,所以跟她來往變少,以免讓旁人誤會,四哥對我的好我都明白。”
趙璡鈺明白,趙禁庭卻不明白。
他與秦瀧漉拉開關係,是因為他想逼她,跟其他人有什麼關係。
“你倒是想的不少。”
趙璡鈺沒聽出趙禁庭語調中的譏諷,依然臉上掛著笑在傻樂,估摸在想跟往後秦瀧漉生的孩子該叫什麼名。
“我沒那個意思。”
趙禁庭走之前丟下了這一句,趙璡鈺聽明白了沒有,聽進耳了沒有,他一概不管。
*
趙禁庭去了長公主的莊子,也沒見著秦瀧漉。
倒是見到了秦瀧漉身邊的大丫頭,那丫頭大概得了她家主子的吩咐,見到匆匆行了個禮就跑的飛快,生怕他問秦瀧漉的事情。
他哪有興趣關心秦瀧漉的事。
把東西送到了長公主那,趙禁庭拒了長公主的留膳,打算趕路回城。
隻是他這個回城,隻駕馬走了十多步,就控著馬轉了身。
回到莊子裡,趙禁庭找了個秦瀧漉身邊的丫頭:“我有話與你們姑娘說。”
丫頭匆匆去報,又匆匆回轉:“趙大人,我家姑娘說,大人有什麼話可以告訴奴婢,奴婢再傳給姑娘。”
趙禁庭瞟了眼麵前戰戰兢兢的小丫頭:“不方便。”
丫頭得了這話又匆匆去報,這會她回轉倒是帶回了一個人。
隻是趙禁庭視力好,離的老遠他就看出來的不是秦瀧漉,而是秦瀧漉身邊的大丫頭。
頂著趙禁庭冷漠的眼神,月夕硬著頭皮行禮:“趙大人有什麼話可以讓奴婢傳話。”
“為何她不來?”
若是平時趙禁庭會直接一走了之,但今天趙禁庭非要追根究底。
月夕覺得自己喉嚨發緊,她挺想編一個客氣的借口,但在趙禁庭的目光下,她根本說不出謊話。
“姑娘說趙大人不方便與奴婢說的話,她一定也是聽不得的,男女有彆,私下見麵容易落人話柄。”
“嗬。”
她倒是有趣的很,跟趙璡鈺同用一張荷葉遮雨不怕落人話柄,跟他見一麵卻怕起來了。
月夕餘光見趙禁庭走了,才拍著胸口大喘了一口氣,太嚇人了,趙大人神情模樣都一如往常,偏偏她就是覺得緊張,那種感覺就像……下一刻他就會突然抽刀殺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