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姑娘已經休息了。”
“聽門房說鹿兒前腳才從府外回來。”
秦祖安語調溫和,臉上帶著儒雅的笑意,但月夕卻無端感覺到有些害怕,頓了一下才重複道,“是的老爺,姑娘的確才回府,但姑娘一回府就休息了。”
“既是這樣,等鹿兒休息好了,告訴她今日我等她一起用晚膳。”
月夕點頭應是,見秦祖安說完了不立刻離開,而是站在原地遙望緊閉的房門,月夕隻有低眉順眼的繼續在旁邊等著。
終於等到人走了,並且走遠了,她才重重喘了口氣,拍了拍胸口。
最近府裡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姑娘除了偶爾出門查店,其他時辰都是在院子中,不去給老夫人和老爺請安,也不跟其他姑娘少爺來往。
加上院子裡充滿著侯府的下人,他們的院子雖然還在秦府,但又像是隔絕了秦府的一個存在。
“姑娘,奴婢回了老爺姑娘在休息,老爺讓奴婢等姑娘醒來提醒姑娘,老爺要與姑娘一起用晚膳。”
月夕口中在休息的秦瀧漉,這會兒斜依在榻上看著賬本,姿態懶洋洋的,目光卻有神,看著哪像是已經休息的樣子。
“那就讓他等著吧。”
聽出主子打算讓秦祖安撲空,月夕抿了抿唇:“今個老爺看著跟之前不同,奴婢與他說姑娘你在休息的時候,都覺得他像是要發怒,要破門而入。”
在屋外時候,月夕敏感的感覺到秦祖安臉上掛著笑,眼底確冰涼一片,完全不像他平時的模樣。
自從姑娘從長公主那兒回來後,他們的院子就越來越像銅牆鐵壁,而且這也不是第一次把秦祖安拒之門外。
主子住在秦家,卻不見秦家的其他主子,怪異的讓月夕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那就等他破門而入再說。”
秦瀧漉還真不怕秦祖安破門而入,她舅舅給她的侍衛都是好手,要是秦祖安衝門了,她還能趁機讓他們揍秦祖安幾拳。
她就是不見秦祖安,連虛與委蛇都懶得做,她就想讓他懷疑心慌,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竄,卻拿她這個源頭無可奈何。
原本她不打算這樣,誰知道最近這陣子孫氏和如姨娘鬥法,兩個人都想拉她做盟友,她誰也不想搭理,正好借機閉門謝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