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來吧,鄭嬤嬤,福晉呢?”四爺冷著臉叫了起,對於滿臉激動的女眷沒有過多關注,直接衝鄭嬤嬤問。
“回爺的話,福晉她……說是身子不適,先回正院休息了。”鄭嬤嬤低垂著頭,猶豫著回話,話裡還小小的留了個口子。
可是四爺一點兒都沒聽出來,他皺著眉往王府裡頭走:“太醫不是說月餘就能好嗎?福晉身子還沒康複?”
“這……回爺的話,奴婢瞧著福晉臉色尚可,許是身子還有些虛吧。”鄭嬤嬤不敢多上眼藥,隻能虛虛實實的回了一句。
“行了,你們都回去,爺趕了許多天的路,有些乏了。”四爺聞言沒有多說,叫女眷們各自散去,就冷著臉大跨步回了外院。
李氏和烏雅氏等人臉上雖然有不甘,可也不樂意在大太陽底下站著,都臉色不算好的散開了。
等四爺洗漱完,在蘇培盛伺候下淨了頭麵後,拒絕了鄭嬤嬤關於家宴的提議,草草用過午膳就進了外書房,獨自一人坐了很久。
“蘇培盛。”半大下午的時候,連蟲鳴都低了不止一個度,雖說春困秋乏,畢竟才初秋,日頭還是長的,蘇培盛正悄摸兒的打著瞌睡呢,就被四爺一個呼喚嚇醒了。
“奴才在。”蘇培盛一個激靈,腦門兒馬上就覆上了細密的汗。
“你說,爺是不是該去正院……”四爺話說了一半,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
他臉上的神情很奇怪,說怒不是,說氣也不是,更像是……含羞帶怯……蘇培盛被自己腦海裡蹦出來的詞兒給嚇著了,嘴裡下意識就吐魯出來一句:
“爺說的是,大阿哥都快五個月了,您還沒見過幾回呢。”
四爺臉上神色這才舒展開來,像是被蘇培盛妥帖的找好了台階,又像是真就為了弘暉。
“你說的對,自大阿哥出生,爺還沒怎麼好好看過他呢,好歹是爺的嫡子,總不能讓人以為爺冷落了他不是?走,這就去看看。”四爺高興起來就要往外頭走,剛走幾步就停了下來。
“你去庫房裡看看,有沒有適合大阿哥用的東西,嗯……還有我記得江南進貢上來有一對水頭極好的黃玉簪子,也拿出來……福晉給爺生了嫡子,爺還沒賞呢。”
“是,奴才這就去。”蘇培盛低著頭趕緊出去吩咐,心裡頭忍不住的吐槽。
人家生了快半年了你才想起來賞賜,這就不是你當著滿府的女眷訓斥福晉的時候了?
到底是賞賜還是賠罪,他雖然是個奴才,可眼不瞎好麼?
可誰叫他是奴才呢?還是爺身邊兒的鐵杆兒,所以他半個屁都不敢放,親自捧著一盤子好東西,跟在理直氣壯的四爺身後,朝著正院裡走去。
到正院兒的時候,今兒個在門房值守的正是跟於寶根交好的李路生。
於寶根得了主子青眼,早就去了李福海身邊做事,李路生倒是沒什麼上進心,守著正院也是個要緊活計,他做的還算是得心應手。
“給主子爺請安,主子爺吉祥。”李路生見著大步而來的四爺,急忙衝著忙邊跟他一起值守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趕緊上前一步大聲請安。
蘇培盛倒是看見麻溜往裡麵跑進去的小太監,他見四爺沒注意,低著頭也當沒看見。
本就不受福晉待見,蘇小爺決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嗯,起來吧。”四爺淡淡應了一句,一步就沒停,就直接進了正院。
直到進了西廂房,他才有些反應過來,福晉雖然身子不適,但是好歹養了一個多月了,聽鄭嬤嬤意思是臉色還算不錯,怎麼沒出來迎接自己呢?
“福晉呢?”雖說四爺心中有些不可言說的示好意思,但對於福晉有不規矩的苗頭,他也是不樂意的。
“給爺請安,回爺的話,主子今兒個上午曬了陣子日頭,身子有些不適,簡單用了點午膳就睡下了,這會子還未醒過來呢。”常嬤嬤趕緊上前一步蹲下請安,忙不迭解釋。
“請爺稍等片刻,奴婢這就去喊福晉起身。”
“咳咳……既然身子不適,那就讓她多睡會兒吧,爺下午無事,等等也無妨。”四爺咳嗽了一聲,淡淡道。
常嬤嬤趕緊給四爺上了杯熱茶。
“大阿哥呢?”四爺想了想,也不能乾等著不是,想起自己來的“主要目的”,淡淡問了一句。
“回爺的話,大阿哥也還睡著呢。”常嬤嬤笑著回答,想到爺一回府哪兒都沒去,就直接來了正院,到底是欣慰了不少。
可是想起臥房內的主子……常嬤嬤低下來的臉上又帶了幾分憂色。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評論,枸杞有點迷糊,若說四爺討厭,四爺渣,枸杞是懂的,可看到有小仙女說四爺種馬,枸杞有點懵逼~
哪兒種馬了?這個大清三妻四妾不是正常的麼?
還有他在枸杞筆下,貌似……也莫有幾次醬醬釀釀的機會呀,種馬不是大開後宮,個個都真愛的代名詞麼?
嗯……枸杞有點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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