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訴(2 / 2)

待到過了正月十五,不管是朝臣還是康熙朝的黃子阿哥們,都開始忙碌起來。

因為四爺年前的一係列舉措,朝堂上下震驚之餘,也對四爺更加忠心了。

畢竟有個有能力有想法還果斷的皇帝,隻要是有誌之士,都會覺得這是大清之幸。

因為孝期頭一年還沒有過去,四爺並未采取太過強硬的手段,隻是批改好了折子打回去,讓大臣和一眾皇子們開始準備。

所有人都知道,等過了四月份,出了先帝爺孝期的第一年,一場風暴就要席卷而來。

可朝堂上的動蕩還未開始,內務府的動蕩卻已經初現端倪。

過了龍抬頭以後,鬆格裡派人大刀闊斧將南三所的奴才從裡到外換了個遍,同時傳懿旨,因為國庫空虛,精簡後宮奴才,有大半宮裡的老人兒都被送出了宮外。

若說這番行為還不夠讓內務府傷筋動骨,鬆格裡將整理好的關於內務府貪汙受賄,上下欺瞞的證據交給四爺後,內務府世家才迎來了山崩海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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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娘娘,奴才這些年戰戰兢兢從不敢有任何懈怠,烏雅氏不管是在內務府還是禦膳房,都儘心儘力為主子們分憂,求太後娘娘替奴才等求求情,讓皇上網開一麵啊!奴才回去一定約束好烏雅氏那等子欺君罔上的,再不敢有任何不規矩的地方。”烏雅豐德跪在壽康宮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

他算是太後烏雅氏的堂哥,向來與烏雅氏比較親近。

太後見他這狼狽的樣子,皺著眉讓鄧嬤嬤將他扶了起來。

“前朝的事兒,哀家也不好多說什麼,讓你們管著廣儲司,你們就該老實些,雖說水至清則無魚,可也不該太貪心了。”太後出自內務府包衣世家,對內務府裡頭的齟齬和勾當自然是清楚的,所以她說話也沒有太客氣。

“回太後娘娘,奴才等自然是不敢太過分的,也從來沒有做過太過分的事情,隻是年前皇後娘娘就借機在內務府發作了一番,對廣儲司內的物什大加申斥,年後又發作了這麼多宮人,奴才等實在是難啊!”烏雅豐德老淚縱橫的看著自家堂妹,說得淒慘至極。

“本身奴才們也是為了主子儘忠,可奴才冷眼瞧著,皇後娘娘這是不甘心看奴才們給太後娘娘儘忠,這是要將內務府換血,其心……奴才不敢議論主子,但求太後娘娘做主。”

“皇後?這件事兒跟她有什麼關係?”太後眉頭皺得更緊了些,想起夏天那會兒惠太妃說的話,心裡有些不得勁。

“皇上那邊所謂的證據,都是皇後娘娘派人收集的,可那證據是真是假……那不都是皇後娘娘說了算嗎?奴才等百口莫辯啊!”烏雅豐德又用袖子擦了擦眼淚,低垂著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狠光。

那麼隱晦的證據都能讓皇後得了去,必然是烏雅氏內部出了叛徒,等這次事兒過了,他一定會好好‘整頓整頓’烏雅府。

“哀家知道了,這件事情急不來,還需要從長計議,你先回去,哀家自有決斷。”太後喝了口茶,重重將茶盞放在桌上,冷聲吩咐。

“喳,奴才告退。”烏雅豐德自然是看得出太後現在心裡頭有火氣,他也不多說,乖乖退了出去。

“叫竇嬤嬤過來。”等烏雅豐德走了以後,太後冷淡的吩咐宮女,一旁鄧嬤嬤眼神閃過一抹擔憂。

“主子,眼下明眼人都看得出皇上極為信重皇後娘娘,實在是不適宜跟皇後娘娘鬨得太僵呢。”鄧嬤嬤猶豫了會兒還是開口勸道。

眼下皇上和皇後都對太後娘娘尊敬有加,她實在是不想看著太後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傷了跟皇上之間的情分。

雖然太後被鬆格裡哄得看不清真麵目,竇嬤嬤也是個蠢的,可鄧嬤嬤看的清明,皇後那就不是個省油的燈,若真是以為她好欺負,可就大錯特錯了。

“哀家心裡有數,你不用多說。”太後有點兒不樂意,但鄧嬤嬤畢竟在她身邊伺候了許多年,她也沒有發作,隻是麵容上越發冷淡。

永壽宮內——

“主子,太後娘娘身邊的竇嬤嬤來了。”明秋皺著眉頭進了永壽宮寢殿外間,輕聲跟鬆格裡彙報。

“瞧著竇嬤嬤的樣子,不像是來說好事兒的。”

“嗬嗬……本宮知道她為什麼過來,讓她進來就是。”鬆格裡頭都沒抬,看著手裡頭的地理雜記,輕聲笑了笑隨意吩咐道。

“老奴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福金安。”竇嬤嬤進了殿內,繃著臉給鬆格裡行了個禮,也不等鬆格裡叫起就直起了身子。

“太後娘娘有懿旨給皇後娘娘,還請娘娘下跪接旨吧!”看著身穿月牙白繡著黑金邊兒旗裝曼聯淡然的鬆格裡,竇嬤嬤眼神輕蔑,聲音如同寒冰般衝著鬆格裡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到了年底,年會什麼的都要開始了,活動小導演枸杞有點忙,所以更新時間不能每天都固定,但是肯定日更,小可愛們放心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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