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格裡吩咐完以後,李思敏確實是加快了速度,雖然這兩年她不在京城裡頭,可一來她曾經訓練過粘杆處,當初也留下了不少資源,二來有了鬆格裡的支持,她本就成立了一個善堂,收留那些殘疾或者物價可歸的孩子,這些年下來,那些孩子也都已經能夠獨當一麵了。
不然在朝堂上彈劾烏雅氏和他們的爪牙時就不會那般順利。
允禩那邊去查探自己藏東西地點的時候,就知道百官行述被人動過了,他也沒有多計較什麼,隻是很乾脆將這個燙手山芋偷偷命人送到了允禵府上去。
隻是他沒注意到郭絡羅氏也發現了他的行為,等到後來知道的時候又是一番爭吵。
允禵自然也不會將這樣的把柄放在自個手裡頭,所以最終百官行述還是到了四爺手裡頭。
隻不過因為李思敏的能乾,百官行述的內容四爺都已經了如指掌了,他也知道允禩為何會把這個歪著彎兒送上來,可他也沒多追究什麼。
畢竟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允禩還是能夠用的,這是閒話不表。
到了頒金節的前一天,李思敏就命人給明言傳遞了消息,與此同時,永壽宮裡李福海也拎著一個軟踏踏的丫鬟進了永壽宮的大殿。
“江南曹家麼?還有烏雅氏?就沒彆的了?”鬆格裡眼神冷漠的看著李思敏問。
“有,但是時間太緊張了,一時半會兒的也查不出來,得慢慢調查,眼下這些也足夠讓太後老實下來了。”李思敏聳了聳肩膀漫不經心的掃了趴在地上的丫鬟一眼,曼聲道。
“也是……那現在就來說說,明實,本宮自認為對你不錯,你為什麼被判本宮?”鬆格裡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多計較,低垂著眼眸看著地上癱成一團的明實。
“是奴婢該死,奴婢無話可說。”明實用沙啞的嗓音低沉回答。
“哼……本宮並不在意你是有苦衷還是沒有苦衷,背叛在我這裡就沒有彆的出路,但是無話可說?那你是忘了明光和趙三錢的下場。”鬆格裡這話一出,明實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隨即不等鬆格裡繼續說什麼,李思敏飛速上前,卸了明實的下巴。
“你太不聽話了,在姑姑這裡,若是你不該死的時候,你是死不了的,彆白費功夫了。”李思敏搖著頭拍了拍明實的肩膀。
明秋低著頭,雖然整個人有些發顫,可卻咬緊了牙關一言不發,明實跟她是同時進府的丫頭,兩個人在進入內務府之前就認識,這麼多年下來,她幾乎將明實看成了自己的親妹妹。
即便是這樣,她也不會給明實求情,不管是為了什麼,不忠就是不忠,作為發誓對鬆格裡忠心的奴才,即便她心疼到要死,也不會為明實求一個字的情。
“麻煩李姑姑了,我要知道實情,越快越好!”鬆格裡淡漠的看著明實,眼神中沒有任何不忍。
對她來說,背叛就意味著這個人在她這裡已經死了。
“成,帶走。”李思敏衝著李福海擺了擺手,李福海趕緊綁著明實,將李思敏和明實送出了宮去。
如何審訊的事情,李思敏並沒有跟任何人說,隻是看她臉色蒼白的樣子,鬆格裡也知道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鬆格裡賞賜給了李思敏許多上好的官燕,才讓明言送李思敏回了鄔府。
當天鬆格裡就命明秋將所有證據都擺在了壽康宮裡頭。
第二天,四爺下旨解除弘暘的禁足,並且下令將烏雅氏的姻親綽羅·巴勒滿門抄斬。
而太後坐在壽康宮中,臉色鐵青,卻什麼都沒再做。
“我讓你抹除的痕跡,都抹乾淨了嗎?”過了許久,太後才冷聲問竇嬤嬤。
“回主子的話,都抹的一乾二淨,絕對沒留下任何痕跡。”竇嬤嬤趕緊小聲回答。
“那咱們就走著瞧,哀家就不相信烏拉那拉氏能一直這麼好運下去。”太後看著竇嬤嬤許久,冷哼了一聲,直接進內室休息去了,留下竇嬤嬤整個人都差點兒軟倒在地。
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太後會殺了她滅口。
畢竟眼下知道綽羅秋彤也就是明實身份的,除了皇上皇後和太後,也就她一個了。
皇上和皇後娘娘都以為綽羅氏倒向烏雅氏,是因為姻親關係,卻不知道他們隻是做了曹家的替死鬼。
事實非常簡單,綽羅氏分支拿明實一家子的性命威脅她背叛鬆格裡,而綽羅氏不過是被烏雅豐德拿捏住了命門不得不從,這所謂的命門就是收受江南曹家的好處,替他們抹平了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賬,可真正的賬本子卻在烏雅豐德那裡有留存。
實際上這不過是曹家和烏雅氏一起做的一個局,其中少不了其他勢力的幫助,但是直到目前為止,都沒人發現他們之間的聯係,唯一直到的奴才,眼下就隻有竇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