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好生日那天考理綜,有一道題他明明會做,卻不知道怎麼就做錯了,丟了三分,他鬱悶得要死。
放學後,楊叢夏水宋然三人跟去了公寓,給他過生日,他的心情稍稍好轉了一些。
張阿姨在廚房忙活,夏水過去幫忙,順便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四個男生在客廳裡玩鬥地主。
宴好第一把就拿到了地主,他把牌理了理:“過。”
旁邊的宋然:“過。”
江暮行:“過。”
楊叢是最後一個,不要也得要了,沒得選擇,但他的牌缺這個缺那個,不怎麼樣,他衝垃圾簍吐掉嘴裡的瓜子皮。
“幾個意思啊你們三,搞排比句呢?有兩個炸是必須要打的,你們都沒有?”
宴好跟宋然異口同聲:“沒有。”
江暮行就沒出聲。
楊叢垂死掙紮:“一個大王帶個炸,兩個大王也必須打。”
“我一共就沒幾張花人。”
宴好把一小摞牌疊一塊兒,扣小桌上麵。
楊叢斜眼:“都是炸?”
“炸個毛線,”宴好說,“我就是兩幅牌太多了,拿不住。”
楊叢:“……”
這家夥理牌的水平確實菜,亂糟糟的,看他拿牌,能看出火來。
“確定都是不能要地主是吧?”
楊叢挨個掃一眼,尤其觀察江暮行:“可彆讓我逮到誰其實手裡有兩個炸,隻是覺得不保險,或者不想當地主,就過,然後把炸拆了走。”
“不存在的。”宋然坐他對麵,開心果磕的嘎嘣響,“老楊,淡定點,一般情況下,三家都是沒辦法才不要的,最後一家的牌肯定好。”
楊叢嗤笑:“放屁,老子的牌爛得跟屎一樣。”
宋然咂砸嘴:“我們連屎都不如。”
楊叢翻白眼。
宋然指指桌邊的牌:“你不是還有這八張牌嗎?三個湊成四個,單的湊成對子,穩贏。”
楊叢:“要是贏不了呢?”
宋然:“那就再接再厲,隻要信念夠強,總有贏的時候。”
楊叢:“……”
老子信了你的邪。
楊叢把八張牌拿回來,發現每張都是要的,沒有一張廢牌,再加上另外三家牌不行,這讓他信心倍增,他估摸著這把沒什麼懸念了。
直到宴好口齒不清喊:“炸掉。”
楊叢的腦門青筋一蹦:“臥槽,剛才你不是抓了地主就過嗎?炸哪來的?”
宴好吸溜著蘋果糖:“我就四個小三。”
他用最小的炸打了楊叢最大的順子,死得其所:“隊友們,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接下來看你們的了。”
宋然已經是一副退出戰圈的殘廢人士樣了:“哎,我沒戲,老江,靠你了,你牌最多。”
江暮行尚未表態,宴好就替他說話:“守門員的牌都拆開拿來守門了,再厲害也很難跑得掉。”
“宋然,你中間的,我跟江暮行護著你跑。”
宋然看看手裡的牌:“我倒是想跑,問題是,我這把牌是我玩鬥地主以來,摸過的最慘的一把了,慘得一逼。”
宴好把腳放對麵的江暮行腿上搭著:“沒我慘吧,我隻有四個三,其他什麼都沒有。”
“不不不,我更慘。”
宋然伸出一根食指,把眼鏡往上推了推:“我連四個三都沒有,要什麼沒什麼,全是蝦兵蟹將。”
楊叢“嘖”了聲:“你倆乾嘛呢,想玩兒一出攻心計,好讓我放鬆警惕?”
宴好默默吃糖果。
宋然繼續磕他的開心果。
宴好跟宋然的牌是不行,但楊叢出到他們手上的時候,他們還是能撐一撐的。
楊叢連續丟了兩個炸,就在他要一把甩的時候,幾乎沒怎麼說話的江暮行開了口:“四個a。”
桌上的空氣爆燃。
“操!”楊叢瞪眼,“有四個a都過?”
宴好護犢子地說道:“就一個炸,不在必打的規則裡麵。”
宋然點頭:“沒錯。”
“不過我們還可以啊,外麵竟然有兩個炸,比我想象的好多了,老楊,怎麼回事,你人品很一般啊。”
楊叢要心梗了。
江暮行敲敲桌麵:“要不要?”
楊叢皮笑肉不笑:“四個a老子怎麼要?”
“那我出了。”江暮行說。
因為江暮行的大炸壓了楊叢的小炸,局勢漸漸反轉。
最後進入白熱化階段。
楊叢就剩倆張牌了,是一對老k,這時候是最大的對子了,隻要江暮行出對子,他就直接甩。
江暮行出了張方塊九。
“……”
楊叢一口血卡到嗓子眼:“不要。”
江暮行又出一張紅桃九。
楊叢那口血噴出來了:“操,你這麼快出牌乾什麼,小好跟宋然還沒說要不要呢!”
宴好咬著糖:“不用管我。”
宋然話更簡短:“同上。”
楊叢那張很帥的臉直接臭成茅坑裡的石頭。
宴好跟宋然進入了圍觀環節。
江暮行看向楊叢:“紅桃九也不要?”
楊叢眯了眯眼,他媽的這是把一對拆開走了啊,他捏住一對k中的一張,抽出來一點又放回去:“不要。”
江暮行手裡有三副對子,分彆是一對九,一對五,一對三,他麵無表情地彈一下牌,從大對子開始拆開走單張,就那麼一張張走完了。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