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行吃著他沒吃完的鐵板豆腐:“想多了。”
“可不是。”
宴好在袋子裡撥出一串青椒,張口咬掉最上麵的那個,腮幫子一動一動。
“除了我,沒人知道你真是菜雞。”
宴好不給麵子的補充:“怎麼都練不好的那種。”
江暮行:“……”
宴好走過燈下,在昏暗的光線裡撞一下江暮行的肩膀:“說個事啊,我要畫這次籃球賽的海報。”
江暮行道:“那就畫。”
宴好聽了就往前走幾步,轉過來麵向他,慢慢倒著走:“就這樣啊?你不說點彆的嗎?”
江暮行淡淡反問:“說點什麼?”
“譬如你沒事畫海報乾什麼,吃飽了撐的?”宴好說,“或者你能畫得出來嗎?有那個時間不如多看點書。”
江暮行還是那個似乎完全置身事外的語氣:“你畫,又不是我畫。”
宴好吃青椒吃得滿嘴都是油:“話不能這麼說,我倒騰海報的時候,肯定沒功夫讓你倒騰我。”
江暮行一副”哦“的姿態,看起來不是很在意。
宴好瞪眼:“能按套路出張牌嗎哥哥?”
江暮行身上的氣息猝然就變了,風雨欲來:“海報的事,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
宴好懵了:“我……”
江暮行的壓迫感一收,喉頭滑動著,嗓音裡有幾分笑意:“按套路打出來的牌,你接不住。”
宴好噎著了。
江暮行吃完最後一口鐵板豆腐,扔了空塑料碗朝北門方向走。
宴好跟上去:“所以你怪我沒跟你說?”
江暮行沒回頭:“你說的。”
“對,我說的。”宴好觀察他的情緒變化,“那我說對了嗎?”
江暮行不語,麵上也沒表情。
隻有輕滯的腳步泄露了他的心思。
宴好咬咬嘴皮,看來是說對了,他正要說話,竹簽上的青椒有自己的想法,趁他不注意掉到了地上。
江暮行蹲下來,隔著紙巾撿青椒。
宴好看著他寬闊的肩背:“我畫海報是臨時決定的。”
“雖然數學,但總的來說,數院挺好的,a大也挺好的,最主要是能跟你一起,我就想讓大學生活豐富一些。”
江暮行把青椒跟竹簽扔掉:“那為什麼不加社團?”
宴好糾正:“適當的豐富點。”
江暮行絲毫不意外是這個回答。
“大學加社團,一點都不好玩,沒意思。”
宴好撇撇嘴:“再說了,你又不加,我自己加個鳥啊。”
江暮行的眉頭一皺:“好好說話。”
宴好立刻站直了,響亮應答:“是!”
“報告領導,我充分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鳥這個字在床下說,實在是不雅,不雅至極,今後我一定分清場合,天地可鑒。”
江暮行的麵部一抽。
a大的占地麵積很廣,車棚這一個那一個。
北門進來也有個,放的自行車不多。
其中有兩輛是屬於宴好跟江暮行的,兩人慢慢悠悠騎車回家,十分愜意。
宴好迎著夜風從坡上下來,鞋子抵著腳踏板:”那會在食堂門口,你突然變臉,把我給嚇到了。“
“可是我又覺得你那樣很性感,差點硬了,你說我是不是抖m?”
江暮行側過頭:“抖m是什麼意思?”
宴好淡定的說道:“愛你的意思。”
江暮行挑眉:”是嗎?“
宴好滿眼的真誠:”必須是。“
江暮行:”是你對我的智商有了誤解,還是你不了解自身的智商?“
宴好:”快回去吧,烤串涼了就不好吃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呀,晚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