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鬱朝室友走去,沒回頭地揮了下手:“小學弟,下次再見,記得叫學長。”
“那就是咱學校的校草?”
室友結束跟女友的通話收起手機,伸頭看看:“我擦,眼神要是能殺人,你都被他紮成馬蜂窩了快,老三,你怎麼惹到他了?”
王鬱滿臉暢快的表情:“碰了他寶貝。”
室友沒聽清楚:“什麼?”
王鬱手往球場紅隊一指:“那狐狸眼,招進籃球隊。”
室友順著他的方向望去,見是化院的中鋒,這次球賽的炸|彈,個頭比他們還高,長得也俊,就是脾氣太差,軟硬都不吃,神經病。
“算了吧老三,瘋子是沒辦法管束的,讓他進校隊,你這個隊長不會有好日子過。”
王鬱怎麼會不知道:“難得的人才,不能放了。”
室友好心提醒:“就怕你想當伯樂,人也不願意給你當千裡馬。”
王鬱冷哼:“不當馬就彆的,不是有十二生肖嗎?隨他選。”
室友:“……”
走遠了,室友又往後看,扯回前一個話題上:“我妹喜歡死了那校草學弟,你說我要不要回去問個電話?”
王鬱留意流暢的瘋子投籃找球感,手腕不夠鬆弛,他砸吧嘴:“人有媳婦。”
“我知道,學校都傳遍了。”室友說,“談戀愛而已,結了婚生了娃還有離的呢,我是覺得有個聯係方式,等人分了,我妹不就能占個先機嗎。”
王鬱腳步頓頓,想起那家夥剛才的醋意大發跟怒氣,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
“彆想了,分不了。”
王鬱在室友困惑的眼神下扯扯唇:“我見過他媳婦。”
末了,嫌麻煩地補一句:“隻是匆匆一瞥。”
室友八卦臉:“長得怎麼樣?”
王鬱一曬:“好。”
清秀中帶幾分媚態,乖張,有刺。
卻又在特定的人麵前會收起一身刺,變得軟軟的,好像一捏就化了。
室友好奇:“也不知道是哪個係的。”
“對了,剛才跟你說話的另一個小學弟你認識?”
“不認識。”
“那你直奔他而去?”
“看著可愛。”
“……哥們,你冷靜點,他是數院的院草,直的,有媳婦,堪稱異地戀楷模。”
王鬱看了看他,關愛智障一般。
室友唏噓:“你說今年這屆邪不邪門,開學沒多久就損失倆帥哥,一個縱容神秘對象宣示主權,帶起‘牙印’周,另一個是戒指不離手,各有各的秀法,妹子們哀嚎一片,校內網上的情感小作文都多了好幾倍。”
王鬱聽室友一張嘴叭叭,轉身看了眼草地,那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誰能想到a大校草媳婦是數院的院草。
嘖。
王鬱摸出煙盒,甩出一根煙叼住,大三了,還能趕上這麼好玩的事。
煙剛點燃,王鬱就打了個噴嚏,嘖,小學弟罵他了。
宴好是在罵王鬱,他的左臉快破皮了,火辣辣的疼。
江暮行盯著看。
宴好怕了,他咽咽唾沫,小聲道:“不能再擦了啊,真不能再……”
話沒說完,就被大力捏住了臉。
宴好的鞋尖親上江暮行的:“還酸呐?”
江暮行一言不發,周身寒氣未褪。
酸著呢。
宴好戳他平直寬闊的肩,軟軟撒嬌:“那真是意外。”
江暮行的眼眸黑黑沉沉。
宴好頭皮麻麻的:“好了好了,不氣了。”
他正哄著,口袋裡的手機震起來,他試圖把江暮行捏著自己臉的手撥下來,沒撥動。
隻好作罷。
男朋友還在生氣,怎麼辦,哄著吧。
電話是徐茂打的,說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問宴好在哪,怎麼沒來。
指著他來給自己加油。
來了大學,朋友總共沒幾個,一個都不想少。
宴好的臉上一痛,接著是溫軟的觸感,一下又一下。
江暮行在消毒。
宴好的脖子往後仰,拉出顫栗的,纖美的弧度,他深吸一口氣,呼出的鼻息濕熱。
“臨時有事,一會就去。”
徐茂沒聽出異常,問道:“江暮行呢?”
宴好被江暮行極具占有欲的氣息籠罩著,腿有些站不住地靠在牆上,親親他蹭在自己嘴邊的發絲。
“他在跟對象鬨彆扭。”
徐茂沒反應過來就接一句:“沒事吧?”
“沒事。”宴好單手抱住江暮行精瘦的窄腰,“他對象在哄。”
徐茂慢吞吞地反應過來了,驚悚得抽一口涼氣。
天爺,江暮行那樣冷冰冰的人還會鬨彆扭?而且……要人哄?
無法想象。
徐茂隱約聽到一聲抽噎,他奇怪道:“宴好?”
“我,嗯,一會不能過去了,下半場,唔,嘶,下半場去給你加油。”
宴好斷斷續續說完就掛了,忙著投身進哄男友的大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