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周東陽把薑甜帶到一塊兒空地,那兒有半截破磚牆,還有個大柴禾垛子,周東陽讓她去柴禾垛後邊解決去,他幫忙看著。
薑甜是真忍不了,看了看四下確實沒人,一邊跑一邊喊:“你不許偷看,耳朵也要捂上。”
周東陽無語:
“你趕緊的吧,一會兒拉褲子裡你就哭了。”
什麼叫幸福,什麼叫快樂,拉肚子的時候有個地方解決就是人間至樂!
薑甜長長出了一口氣,渡劫之後果然就是飛升呀。
可惜快感沒有持續一分鐘,又悲劇了,她的包兒還在王桂花手上呢,她拿什麼擦呀。
反正已經丟人了,也不差再多丟一點兒,咬了咬牙,薑甜朝周東陽那邊兒喊:“喂,你帶紙了嗎?”
“沒有,柴禾垛上不都是現成的棍兒嗎?你隨便找一根兒順眼的不得了。”
用——用棍兒刮?
薑甜快哭了。
“我不用那個。”薑甜哭唧唧。
周東陽不耐煩:“那邊可是來人了,愛用不用,你自己看著辦。”
一聽說來人了,薑甜緊張起來,也顧不上許多了,趕緊找了一根還算光滑的柴禾條,閉著眼就要湊合一下。
倏爾,眼前出現一隻大手,那手上拎著一條純白色的背心。
周東陽站在柴禾跺另一麵,側身背對著她,手伸給她:“你可真矯情!”
“你再靠近點兒,我夠不著。”
周東陽又往前挪了一步,薑甜一把扯過來,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沒啥異味兒,
她迅速擦乾淨了,把背心扔到一邊。
周東陽要知道自己把才第一次穿的新背心,給她擦屁股用,她居然還糾結有沒有異味兒,非氣炸了不可。
薑甜提好褲子,往外走,忽然感覺腳下一軟,低頭一看, 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邊有個大泥坑子,她腳下那一塊兒正好被爛柴禾給遮擋住了,一眼沒瞅見,整隻腳都陷進去了。
“周東陽,周東陽你快過來。”
“你又怎麼了?”
周東陽正在係著最後一粒襯衫扣子,聽見她喊,快步走過來。
見著薑甜那狼狽樣兒,忍不住撲哧樂了,這小乖乖可真夠倒黴的。
把人拉出來,蹲下身子,扶她蹲在自己膝蓋上,脫下滿是淤泥的那隻臟靴子。
薑甜翹著小腳丫子指揮,
“還有襪子,襪子也臟了。”
周東陽瞅她,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
“你讓我親你的時候,咋不這麼說,反正早晚都是你的人,你這會兒倒和我矯情起來,一個破臭腳丫子有什麼怕看的。”
周東陽被“你的人”激的心中一蕩,人家都無所謂,他一個大男人,還怕占她便宜了。
他伸手一扒,動作頗有幾分粗魯地扯下薑甜的棉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