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東陽轉頭對薑家二老說:“叔,嬸兒,你們要是放心,我倒真有條路子適合二強,我有個兄弟在南方做生意,可以讓二強跟著他乾,每個月工資五六十,乾得好了還有提成。”
“有,有……有這好事兒?”薑二強結巴了。
薑家一家子下巴都驚掉到地上了。
我滴個娘呀,天上掉餡餅也不帶這麼砸人的,五六十呀,王桂花大哥王長發一個月三十塊錢,他們一家都羨慕得不行。
薑甜睫毛眨了眨,拉拉他的袖子:“真有這麼好的事兒,那我也想乾。”
周東陽笑:“你乾不了這個,二強是男人,男人年輕時候吃點兒苦是曆練。”
王桂花遲疑道:“東陽,這沒啥危險吧?”
周東陽:“嬸兒沒啥危險,就是把南方那邊流行的各種小電器倒騰到北方來賣,就比如咱家的收音機買的時候三十多塊,可在南方進貨才十幾塊,這一進一出差價就賺到手了。”
他這麼一解釋,薑家人不但聽懂了,也放心了,這真是天大的好事兒,一時對周東陽感激地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周東陽心情也不錯,他得把薑家一家子都綁到自己這輛車上,才覺得心裡踏實。
至於他敢這麼肯定他那兄弟就願意要薑二強,並且還開這麼高的工資,完全是因為對方走投無路時,是他給指了條明路,並且借給了那人本錢。
不過對方不到一年時間賺到的數目,就連他也隱隱心驚,甚至萌生了經商的念頭,不過還是很快止住了,錢固然好,但隨時可以賺,他現在需要的是社會地位,人脈。
周東陽又道:“先讓二強去趟趟路,多跟著人學學,摸透了裡麵的道道兒,明年就可以自己單乾,到時候忙不過來,估計叔嬸兒大壯都得過去幫忙。”
說完又補充一句:“乾好了一年收入一兩萬是不成問題的。”
這一大碗雞血灌下去,屋子裡的空氣都燃燒沸騰了,就好像萬元戶已經當定了,連衣錦還鄉的場麵都開始暢想了。
薑家人歡天喜地,周東陽一箭雙雕,皆大歡喜。
隻有傻乎乎的薑甜不知道等父母哥哥們都跑去南方做生意,她就隻有周東陽可以依靠了,就算周東陽欺負她,她都無路可逃。
這會兒還不知死活地偷偷在桌子底下玩兒周東陽的手,食指毛毛蟲似得在他手心裡輕撓,忽輕忽重,忽快忽慢,瞧他神氣得意指點江山的鬼樣子什麼時候崩了。
這毛病還是以前宋逸給養出來的,那段時間薑甜鬨得厲害,每天在家跟個二哈似得拆家拆得宋逸頭疼,有時候就把人帶到公司。
有一次下屬進來彙報工作,她聽得無聊,就玩兒宋逸的手,結果卻發現了新大陸,宋逸手心特彆怕癢,忍得極是艱難,額頭的汗都冒出來了。
她自以為是,以為找到了折騰報複對方的新法子,樂此不疲。事實上人家宋逸近乎變態般的自製力那裡在乎她這點兒騷擾,演戲哄她高興罷了。
周東陽由著她鬨了一會兒,反手握住她手,不準動了。
薑甜掙脫不開,在桌子底下踢他,周東陽不為所動。
薑甜:“東陽,你說話就說話,乾嘛一直握著我手?”
周東陽:“……”他實在低估這禍害的臉皮了。
薑家眾人:“……”自家這個禍害趕緊嫁了,讓周東陽頭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