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甜輕輕笑著,說出的話透著小惡毒:“彆的姑娘我不管,但靠近你的小姑娘肯定是不能留活路。”
她說著話,閉起一隻眼,舌尖抵住唇角,頭一歪,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可愛到不行。
周東陽想吻她,她總是讓他有吻她的欲望,薑甜卻早已經跑開了。
周末菜市場人很多,大多是大爺大媽或是小媳婦兒,周東陽在人群裡很是紮眼,不少人認識他,卻沒幾個不識趣的跑上來打招呼,關係沒到那份兒上,容易有不恭敬或是拍馬屁的嫌疑。
不敢上來打招呼,卻不妨礙小媳婦兒們拿他對比自家男人,瞅瞅人家,年紀輕輕就當了廠長不說,還長得這麼好,要個頭有個頭,要模樣有模樣。
一般來說具備了他種條件的男人,那就是家裡的大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家裡笤帚倒地上都不帶扶一下的,讓他們陪媳婦兒來菜市場買菜,那真是異想天開了。
不過看看人家身邊站著的小對象,忽然也就理解了,有對薑甜看不順眼的,暗中嘀咕,“不就年輕漂亮了點兒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她身邊穿著還算是體麵的女人聽見了,暗中一撇嘴,“年輕漂亮對一個姑娘來說還不算本錢嗎,人家沒什麼了不起,說得倒像你有什麼了不起一樣。”
薑甜想學做飯的心思一來,看見什麼都想買,把周東陽拎的籃子裝了滿滿一筐,她既不知道問價,也不還價,更不知道像那些會精打細算的,要求攤主饒上兩根兒香菜或是一顆蔥。
賣菜的誰不喜歡這樣的主顧,對她都是笑臉相迎,熱情得不得了。
回來的路上,薑甜跟周東陽感慨賣菜的小販們服務意識還挺高,周東陽點頭稱是。
到了家,周東陽把東西分類放好,該放冰箱的放冰箱,該放陽台的放陽台。
兩個人洗了手,薑甜給周東陽腰上係了新買的圍裙,自己也係了一條,紮好了架勢,準備開乾。
雖說都是沒有實操經驗的新手,但沒吃過豬肉還沒看見過豬跑嗎?
周東陽回想了一下老娘過年包餃子的步驟,拎起麵袋子就往麵盆裡倒白麵。
用力過猛,麵粉撲一臉。
看著就跟唱戲的裡麵扮演大奸臣的白臉兒曹操一樣,薑甜在旁邊咯咯直樂。
周東陽不忿兒,趁她不注意,沾了麵粉的大手在她小臉蛋兒上也抹了一把。
薑甜不乾,跳著腳往上躥,非要抹回來。
周東陽一隻手攔腰一摟,把她抱起來,臉伸給她,讓她報仇。
薑甜壞心眼兒地伸出食指,把麵粉來來回回塗抹到周東陽嘴唇上。
強迫症犯了,非要把麵粉給塗抹勻實嘍,抹得過於專注,沒注意到周東陽眼神兒的變化,下一秒手指被對方一口含進嘴巴裡。
周東陽輕輕咬了一下,以示懲罰。
不重,卻有酥麻從指尖神經末梢一點點兒擴散開來,薑甜臉一紅,慌忙把手縮了回來。
屋裡的氣氛一時有些微妙,薑甜沒事兒找事兒接了一碗水遞給周東陽,催促他快點兒和麵。
周東陽接過碗來,比薑甜還能裝,跟什麼事兒也沒發生似的,吩咐薑甜幫他拿毛巾過來,把臉上的麵粉擦了。
本以為和麵再簡單不過,不過是把水和麵摻和在一起,真做起來,那過程真是一言難儘,基本就是水多了加麵,麵多了加水,一盆麵越和越多。
薑甜嫌棄周東陽笨,自己上,結果除了沾了兩手麵什麼也沒乾出來,還不如周東陽呢。
周東陽到底聰明,實踐了一會兒琢磨出經驗來了,總算是把麵和好了。
接下來開始剁肉陷兒,這個難不道周東陽,手起刀落,快如閃電,幾分鐘就剁好了。
接著就是調餡兒,這個簡單,跟著感覺走就行了,油鹽醬油看著來。
到了包的步驟,就容易了,這個周東陽在家乾過,擀皮兒,包餡兒都又快又好,每一個餃子都像是用尺子丈量出來的,大小幾乎一致。
薑甜佩服得不行,直誇周東陽有做飯天賦。
至於她自己,不提也罷,從頭到尾她除了添亂,好像就沒乾彆的。
不對,她還包了幾個歪歪扭扭的餃子,跟人家周東陽一比,簡直就沒眼看。
大功告成,倆人興奮得不行,心有靈犀般互相伸出胳膊大大的擁抱一下,一臉期待地看著餃子們紛紛滾入鍋中……
作者有話要說:薑甜小兔子,“宋逸”在向你招手哦,準備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