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會兒看到女兒這副喪氣難受的樣子,倆人又心疼,他們還是太低估周東陽對薑甜的影響力了。
尹雪試探著開口,“甜甜,你……跟周東陽怎麼回事兒?”
薑甜裝傻,“沒什麼,估計他工作不順心,心情不好吧。”
她能怎麼說,難道說自己無理取鬨,看見周東陽對彆人笑她就生氣,周東陽跟彆人說他是她哥哥,她更生氣。
可她現在還在上高中,難道周東陽能跟人家說他是她丈夫?!
萬鳴一看她摸大拇指的小動作,就知道八成是閨女自己理虧,和尹雪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沒再繼續問。
吃完飯,薑甜磨蹭著不肯進臥室,纏著萬鳴陪她下圍棋。心不在焉的,萬鳴再怎麼放水,她還是輸。
萬鳴體貼地問她,“甜甜,要不晚上跟爸爸媽媽睡一屋吧。”
薑甜搖搖頭,她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晚上九點十五分。
“爸爸,你也該休息了,我回去睡。”
走到門口的時候,萬鳴叫住她,“甜甜,不要患得患失,永遠要相信你自己是最好的那一個,爸爸媽媽永遠站在你身邊。”
薑甜紅了眼圈兒,“好的,爸爸晚安。”
輕輕推開門兒,屋子裡漆黑一片,薑甜怕開燈刺周東陽眼睛,借著月光透過窗簾打進來的微光,摸索著爬上床。
猶豫了一下,咬咬牙,無視周東陽給她鋪好的被褥,掀開周東陽被子的一角,鑽了進去。
熟悉的氣味,熟悉的溫度,熟悉的觸感,麵子似乎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她趴在他身上,臉伏在他胸口,貓兒一樣拱來拱去地蹭他。
周東陽伸手撫摸她蓬鬆柔軟的頭發,用她喜歡的方式。又低頭輕吻她的額頭。
得到對方回應,薑甜一下子委屈了,豆大的淚珠從眼眶裡滾出來,落在周東陽胸口上。
周東陽更加溫柔地抱她,親吻她,吻去她睫毛上的濕意。
薑甜說,“我錯了,不應該那樣無理取鬨。”
周東陽食指和無名指並攏,溫柔地按住她柔軟的嘴唇。
“噓——,不,寶貝,你並沒有錯,無需自責,看到你為我吃醋,我很開心。”
薑甜:???
他什麼意思,怎麼就聽不懂了呢?
周東陽用厚實溫暖的掌心托起薑甜的小下巴,讓她看著自己。
“對不起寶貝,我不得不讓你體會一下吃醋難受的心情。你總是這麼可愛,我怕我會越來越愛你,離不開你,到時候我怕我會控製不住地吃醋,無理取鬨,就像你今天這樣。那樣的話,你會離開我嗎?”
剛才周東陽一頓擼貓順毛兒,薑甜被他的溫柔安慰到了,心裡軟軟和和又暈暈乎乎,幾乎想都不想地說:“傻瓜,當然不會,就像是我為你吃醋一樣,你吃醋是因為在乎我呀。”
“真的?” 周東陽問。
“真的。”
“你確定?”
“我確定!”
“不然我們拉鉤!”薑甜玩兒鬨般伸出小手指。
“好!”周東陽鄭重地勾上她的手指。
誤會解除,薑甜身上又恢複電量,像是隻歡快的幼獸,年輕的生命溢滿了躍躍欲試地好奇,濃烈的雄性荷爾蒙激發了她的探索欲。
一直做為被動的承受方,她頭一次體會到宋逸的樂趣。
周東陽放任她撒野胡鬨,微微閉了眼,起伏的胸膛、粗重的喘息、緊握的拳頭以及繃緊的大腿無不顯示出他在極力忍耐。
小東西像是發現了新玩具,父母的交代完全忘到一邊,隻貪圖眼前的樂趣,危險什麼的與她無關。
周東陽實在男色逼人,薑甜才知道原來好色其實是不分男女的,以前隻是她被宋逸嚇怕了,恐懼讓她生不出任何彆的心思。
周東陽其實大多數時間在隱忍,隻偶爾會舒服一下。卿卿實在不是個有天分的好學生,隻知道照貓畫虎,卻完全沒領會到精髓要義,簡直是瞎胡鬨,亂來一氣。
興風作浪的人沒多一會兒就開始犯困,哈欠連連,上一秒還抱著他亂啃,下一秒頭一歪就睡著了。
周東陽又氣又無奈,罷了,欠下的債,早晚有讓她還的一天,他不但知道“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他還知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隻希望到時候她也懂得節約,彆浪費!
周東陽抽出薑甜抱著不放的手臂,伸出五指在自己眼前晃了一下,認命地放下去。
操!懷裡抱著心愛的女人,卻要自己搞自己,除了他,還有誰能做到。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寫萬鳴兩口子最有感覺,因為有生活中的原型,哈哈,祝大家五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