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覺就像外麵狂風暴雪,她在溫暖如春的小屋裡愜意地烤著火。
周東陽雖沒打算在豐城長住,但他不是個在物質上委屈自個兒的人,即便是臨時住所,也沒有將就,依舊是一居室,裝修和家具卻比原來棉紡廠的房子強上許多。
薑甜發現臥室裡竟然鋪了一大塊兒毛茸茸的淺杏色地毯,她是毛絨控,以前最喜歡光著腳丫子在家裡的地毯上來回跑,周東陽見她發呆,隨口解釋了一句,“上次去德國時候看著合適,就順便買了。”
兩個人在火車上吃了不少東西,都不是很餓,直接準備洗漱休息。
薑甜鑽進浴室,擰開蓮蓬頭,微燙的熱水噴灑出來,淋在身上,慢慢地感覺到身上的汗毛孔似乎在熱氣中被打開了,渾身愜意而放鬆。
今兒天冷,周東陽把水溫調得略高,很快浴室裡升騰起白色的水蒸氣,室內一片朦朦朧朧。
周東陽這會兒閃身進來,說了句“一起洗吧。”口氣輕鬆地就像是吃飯時來一句“一起吃吧。”
薑甜腦袋一片空白,倒不是害怕,他們倆人對彼此的身體都已經很熟悉,隻不過那都是拉了燈,暗中交流,在黑夜中肢體會戰勝理智,放縱和肆意變得理所當然。
像如今這般在燈光下無所遁形地坦誠相見,卻還是第一次。
周東陽自然無比地靠近她,攬住她,手心揉了沐浴液在她身上緩緩塗抹……
薑甜耳邊恍恍惚響起人鬼情未了的音樂,自己的身體也仿佛變成了陶泥,在男人溫柔的手掌中波動旋舞,變幻形態。
周東陽骨子裡與生俱來擁有藝術天賦,陶藝是獨屬於指尖上的匠心。
薑甜像是被突然催熟的伏桃,整個人蒸騰出豔麗的粉紅,晶瑩的水珠流淌下來,讓粉紅有了半透明的晶瑩質感,美得不可方物。
薑甜的聲音帶上了哀求的哭腔,碎碎的聲音語無倫次,不知道到底要表達什麼。
周東陽的聲音帶著蠱惑地深沉,“喜歡嗎?”
“我,我不知道。”薑甜喘息著說。
周東陽輕笑,“那就繼續,到寶貝肯說實話為止。”
“彆,彆,我說實話……有一點兒。”
“有一點兒什麼?”
“——喜歡。”
“真的就一點點嗎?”
“真的。”
“我不信!”
“周東陽,我要生氣了!”薑甜惱羞成怒,像炸毛的小貓,伸腿就去揣人。
周東陽迅速躲開,反手禁錮住她,“竟然還有氣力衝我發脾氣,體力不錯。”
睡到九點多,薑甜才睜開眼,不同於以往的溫柔繾綣,昨晚周東陽像是變了一個人,跟饑餓至極的野獸一樣,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連骨頭帶肉一塊兒吃下去。
要不是比想象中還有疼得厲害,她實在忍受不了,昨晚估計周東陽就要強行占有了。果然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早前還跟她說要慢慢來,不會讓她受罪呢。
周東陽不在家,給她留了紙條,說是忙完廠子裡的事兒就回來,有粥和包子,讓她起來自己吃點兒。
薑甜是真有些餓了,把粥和包子熱了一下,吃下不少。
在京市跟著萬瑞成天出去玩兒慣了,乍一沒事兒乾,還有點兒不適應,無聊得很,她打算去看看白梅,在豐城也就這麼一個朋友。
給周東陽留下紙條,換好衣服,拎上包,她準備出門,卻發現木門開著,但外麵的簡易防盜門卻是被從外麵鎖上了。
這會兒還沒什麼防盜門的概念,周東陽裝的說是防盜門,其實簡陋的很,就是一扇墨綠的鐵門,裡側是插銷,外側有個暗鎖,沒有反鎖功能。
想必是周東陽怕她一個人在屋裡睡覺,外麵來了人都不知道,不安全,給從外麵鎖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誤會,甜寵文,如果有虐,那一定是虐周東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