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甜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不高興地問:“大姐,你看什麼呢。”
她大概不太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態,剛才又急又忙,還穿著初夏時候穿的大長裙,出了一身細汗,小臉兒紅撲撲的,豔若桃李,像極了剛做完某項運動後的樣子,何況她這麼久才來開門,周東梅能不多想嗎?
何況在周東梅眼裡自己弟弟又有那方麵的問題,薑甜長這麼好看,紅杏出牆太有可能了,不,不是有可能,是早晚會有那麼一天!
周東梅想直接問薑甜,家裡是否藏了人,轉念一想,弟弟家住三樓,她這麼半天才來開門,就算有奸夫,也早都從窗戶裡逃跑了,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最好能讓弟弟親自直接把她捉奸在床。
“你咋這半天才開門,一個人在屋裡搗鼓啥呢。”
薑甜把準備好的說詞說出來,“哦,你敲門的時候,我洗澡剛洗了一半兒。”
周東梅心裡冷笑,“墳頭燒報紙,你糊弄鬼呢,洗澡能洗出一身汗來?當誰傻呢。” 想歸想,現在還不是揭穿小妖精的時候。
周東梅耐著性子說:“那什麼,我跟你姐夫來京十來天,光忙著照顧咱媽了,連京市的公園兒都沒逛過呢,今天想四處轉轉,東陽工作忙,你在家也沒事兒,替我照顧咱媽一天。”
薑甜沒法拒絕,她看得出周東陽似乎和周母之間發生了什麼誤會,最近都不太愛去醫院,就算去了,也呆不了多一會兒。
人家娘倆是母子,沒有隔夜仇,誤會解開,還是母慈子孝,她這當媳婦兒的就不行了,所以儘管知道周母不喜歡自己,但該自己做的,還得做。
周母似乎成心想折騰她,一會兒指使她做這,一會兒指使她做那,給她倒水嫌燙,給她打飯,她說吃食堂的飯膩了,吃不下去,說附近慶豐包子不錯,讓她去買。
薑甜強耐著性子,心裡不停給自己做暗示:不生氣,不生氣,她是病人,而且是心臟病人,關鍵特麼還是周東陽的媽!
等出了醫院,邊走邊打聽,她才知道周母所謂的附近是多“近”,離醫院足足有三站地,正是酷暑,往那邊去的大道,兩邊連個樹毛都沒有,那真是直接暴在日頭下乾烤,要多熱就有多熱,問題是她還穿著不算薄的大長裙。
這也就罷了,今天自行車還給周東梅兩口子騎了,隻能腿兒著。
走到包子鋪的時候,薑甜整個前胸後背都濕透了,整個人難受得厲害,頭暈還有點兒惡心想吐,像是有中暑了,不過她也顧不得了,隻想趕緊把包子和粥趕緊買回去得了。
汗水順著額頭、脖頸往下流,甚至有汗液流進眼裡,又辣又澀,薑甜加快腳步,正匆匆走著,聽到後邊有人叫她名字。
”甜甜!“
薑甜順著聲音轉過頭,陸遠推著自行車從後麵趕上來
“陸遠哥。“薑甜停下,客氣地打了個招呼,禮貌而疏離。
陸遠心裡一澀,掩去眸中的複雜,溫聲笑道:“甜甜,你這是要去那兒,我帶你一段兒吧,今天最高氣溫39度,太熱了,你彆中暑。”
薑甜確實很難受,沒再跟他客氣,說了聲,“我要去人民醫院,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