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不敢置信道：“真的有這種編織？”
秦毅肯定道：“自然。”
沈溪見秦毅不似說假的模樣，勉強答應下：“那好吧，我今晚就教你一次，若是你說假話的話，我就把你趕出去！”
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像是真能趕走秦毅似的，秦毅也覺得他好好玩，點頭應下。
自這日之後，沈暮每日醒來都能收到秦毅特意早起給他熬的粥，一開始味道確實不怎麼好到後麵沈暮也不得不承認進步很大。
在秦毅的教導下，沈溪也逐漸學會了編製絲帶，他選擇了他喜歡的藍色，手腕有這藍絲帶固定著，骨頭愈合得也快，一切似乎都朝著好的方向在發展。
除了……
沈暮分神看了眼身上的秦毅，突然開口問道：“平安，你怎麼都不出聲呀。”
“嗯？”秦毅語氣略粗，“這樣不好嗎？”
沈暮抖了抖眼皮：“也不是……不好，就是……太安靜了。”
白日還好，小聲些可以防著沈溪聽見，可是夜裡吹了燈還這般安靜，就叫人心口發慌了。
秦毅抵在沈暮額頭上的下巴微微鬆開了些，滑到他的耳垂邊，唇縫間不經意間囈語道：“六百六十五……”
沈暮一時間沒有聽清，微喘著問道：“什麼？”
秦毅下意識道：“六百六十六。”
這次沈暮聽清了，是一串數字，電光火石間他瞬間就想清楚了這串數字的意義，頓時有些惱怒：“你乾嘛數數？”
秦毅的指縫插進沈暮的指縫間，在黑暗裡吻了吻沈暮的唇，也沒有私藏：“為了勝過上次。”
沈暮眼前發黑，他就說為什麼一次比一次時間長，原來緣由在這兒。
想舉起手推開麵前的人，然而秦毅早早地就按住他的手，緊緊攥著，使他毫無反抗之力。
不能動手，就隻能動口，他狠狠地在秦毅肩膀上咬了一口：“乾嘛要和自己過不去，開心就好了，沒必要計較次數。”
橫衝直撞間，秦毅亂吻著沈暮的臉盼，含糊不清地解釋道：“隻有不斷的勝過自己才能活下去。”這是他刻在骨子裡的習慣，才能使他一次又一次戰無不勝地從戰場上活下來。
沈暮不明白這跟活下去有什麼關係，隻覺得秦毅在敷衍他，惱羞成怒地用額頭頂了頂秦毅：“不要了……你走……”
秦毅含住沈暮說話的唇瓣，沈暮就用牙齒咬他，無聲地反抗著。
唇上吃痛秦毅不得不放開沈暮，摟過沈暮的後背，一個又一個密密麻麻地吻落在他脖頸上，輕聲哄道：“小嬌嬌，彆生氣。”
沈暮氣得唇都在發抖：“你叫我什麼？”
秦毅吻著沈暮耳廓，再次道：“嬌嬌。”
沈暮撐著的指節都泛著憤怒地青筋：“嬌嬌是誰？”
秦毅毫不猶豫地回答：“是你。”
沈暮咬住唇，不讓喉嚨裡猛烈的破碎聲發出來：“我哪像……女人？”
秦毅輕聲笑了，笑聲低沉：“不是這個嬌，是嬌氣的嬌。”
沈暮不服氣：“我怎麼就嬌氣了……啊……”
秦毅一件一件給他數道：“舌頭嬌氣不好吃的不吃，身子嬌氣，時常把家裡弄得亂七八糟，腳也嬌氣，喜歡在鞋裡放錢，你說你嬌不嬌，嬌嬌。”
“彆說了……”沈暮的指節都在顫抖，秦毅每說一個嬌字都深入骨髓，使他渾身酥麻顫抖，承受不住。
“還說不嬌氣，”秦毅將手指伸到沈暮的唇縫中攪弄著，像是打開了話嘮的寶箱，嘴上不停道，“不說話也不行，說話也不行。”
“唔……”沈暮含著秦毅的手指，說話更使不上力，“沒讓你說這些……”
“那我該說些什麼？”秦毅在沈暮的耳旁低低地問著，“或者說你想聽些什麼，嗯？”
沈暮咬了咬秦毅在他唇中作亂的手指：“你明明知道我想聽什麼的！”
“是嗎？”秦毅似是而非地道，“那我可就說了……”
“嗯……”
“嬌嬌，”秦毅在沈暮耳旁親呢道，“嫁給我吧。”
一瞬間，沈暮整個人都呆住了，顫抖道：“你……你說什麼？”
“慕慕，”秦毅再次重複道，“嫁給我吧。”
“沈暮，”怕沈暮沒有聽清，他又鄭重地說了一遍，“嫁給我吧。”
說完秦毅輕輕咬了咬沈暮的耳垂讓他回神：“喜歡聽嗎？”
“那有……”沈暮抿抿唇，“那有在這種時候說這個的……”
“那什麼時候說最好？”秦毅沒完沒了，“我想照顧你，慕慕。”
“我想給你請最好的廚子，想每天照顧你的起居，想在你的鞋子裡塞滿金葉子，想修一座大院子把你藏起來，讓你做獨屬於我一個人的嬌嬌。”
“想讓你沈暮的名字旁永遠都刻著我的名字。”
沈暮愣在當場久久回不了神，直到秦毅更大力地在他耳旁問道：“你願意嫁給我嗎？”
那力道仿佛他要說出一個不願意來，下一瞬就能撕了他一樣，沈暮心裡既是激動又倍覺好笑，從唇縫中擠出話道：“願意啊……願意……”
秦毅與沈暮十指相扣，重重落下呼吸：“嗯。”：，，.